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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讓她震驚地是,產屋敷曜哉一直都沒有力竭的模樣。

  這一次,清掃墓碑的時間格外的長,從太陽快要落山,一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產屋敷曜哉才說道:「剩下的,明天繼續吧。」

  即使這麼說,產屋敷曜哉依然沒有伸出手,讓產屋敷天音攙扶的意思。

  產屋敷天音下意識捂住半張臉,壓制住心中想要哭泣的欲望。

  為什麼,產屋敷曜哉,像是忽然好起來了一樣呢?

  其實這並不難猜測。

  產屋敷曜哉是在見了那個名為「路祁鈺」的孩子之後,突然開始改變了。

  原來,都是因為那個孩子麼?

  產屋敷天音一直都在想,為什麼要讓產屋敷曜哉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去承擔那一份一定要早夭的痛苦呢?

  這一切都是鬼舞辻無慘所造成的慘劇,那麼為什麼承擔這些苦難的人,不是鬼舞辻無慘呢?

  但是在看到產屋敷曜哉可以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不會輕易力竭,不會只是簡單地說幾句話就沒有力氣,她忽然知道,自己其實只是無法接受隨時會失去產屋敷曜哉的痛苦而已。

  作為一個從小便在神祠中長大的孩子,產屋敷天音一直都沒有過分親近的人,她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未來一定是要被嫁給別人的,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或幸運或不幸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在十七歲的時候,產屋敷天音得知,自己要嫁給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她的心中並沒有什麼波動,因為她知道,這就是她的宿命。

  但是那個十三歲的孩子走到她的面前,告訴了她產屋敷家一直背負的一切,還告訴她,如果她不願意的話,由他出面拒絕這一門婚事,那麼當時還不姓產屋敷的天音,就可以選擇其他的、更加安定的婚事了。

  那個時候的產屋敷曜哉,臉上還沒有留下大片的咒痕,目光清澈而寧靜,說出來的話,都有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所以產屋敷天音成為了產屋敷天音。

  在那個時候,她就被產屋敷曜哉的溫柔所打動了。

  如果產屋敷曜哉可以一直活下去,他會是一個鬼殺隊的好的主公大人,也會成為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只是他的時間太短了,短到這三者他只要兼顧起來,就要勉強到左支右絀的地步。

  雖然產屋敷天音並不知道路祁鈺對產屋敷曜哉做了什麼,但是既然產屋敷曜哉覺得,路祁鈺並沒有存著惡劣的想法,並且已經接受了治療,那她只要靜靜地等著,就可以了。

  她可以在這種時候,求一個奇蹟,不是麼?

  -

  路祁鈺可不知道,這會兒產屋敷天音和產屋敷曜哉都將寶押在了他的身上,他只是十分震驚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在找不到出口,並且就連翻牆都看不到外界之後,路祁鈺知道,即使是並沒有被官方承認的鬼殺隊,在經歷了一千多年的戰鬥之後,也已經不是輕易就可以撼動的組織了。

  至少如果不給路祁鈺一個辦法,他肯定從這裡出不去。

  所以,路祁鈺在剛學會呼吸的第二天,就找到了產屋敷天音,表示自己已經隨時準備好殺鬼了。

  「可是屬於你們的日輪刀還沒有做好啊……」產屋敷天音如今對於路祁鈺的感官很好,但是對於這種有些過分地要求,她也無法輕易答應。

  「日輪刀?」路祁鈺好奇地問道。

  「原來路君還不知道麼?」產屋敷天音最近一直都將精力放在了其他事情身上,一時間忘記了她算得上是時透兄弟和路祁鈺的接引人,關於「日輪刀」相關的東西,她已經告訴了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兩個兄弟,所以就下意識的以為,路祁鈺也會順理成章地得知,誰知道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完全沒有跟他說類似的事情。

  「啊,是啊。」路祁鈺撓撓鼻子,笑著說道。

  產屋敷天音將日輪刀的相關都跟路祁鈺說了一遍,最後忍不住問道:「路君平日裡,都和時透君聊什麼呢?」

  路祁鈺不是那種十分單純的小孩子,所以自然知道,產屋敷天音是在問他,他們平時嘮嗑,為什麼從來都不說正經事,就連日輪刀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完全沒有商討過。

  如果說其他的事情,路祁鈺可能還會支支吾吾,但是說起這個,路祁鈺可就一點都不困了,他說道:「我們在商量,從這裡出去之後,要吃什麼好吃的!」

  他跟時透無一郎和時透有一郎最近一直都在研究菜譜了,等從產屋敷家出去之後,他們的菜單至少二十天不會重樣。

  路祁鈺實在是過於坦率和理直氣壯,產屋敷天音有些尷尬地說道:「這樣嗎……」

  「是的。」路祁鈺十分認真的點頭,繼續說道:「好吃的食物就是生存的基石啊,我真的好想好想吃麵制的點心,天音小姐不要懷疑,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給你嘗一嘗我做的好吃的!」

  產屋敷天音這才恍然大悟,但是她並沒有在表情上顯示出來,她說道:「在日輪刀還沒有送來之前,路君就安心待在這裡吧,你們需要的食材,可以交給隱,他們出去採買食物的時候,可以將你們的那一份也帶來。」

  「原來隱還負責這些的嗎!多謝天音小姐!」路祁鈺忽然覺得,即使一直被關在這裡,自己也可以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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