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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佩服紹芒,但也不願讓眾人嫉恨紹芒,於是儘量將話說的好聽些。

  然而眾人都一副‘就這’的態度,毫不意外。

  雲寶鳶心覺好笑。

  方適是初來乍到,不知道修真學院的內幕。

  明著看好像這裡有三十好幾的學員,其實每次寫題的只有紹芒一個。

  這時,趙厘也終於磨磨蹭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從側院出來,低著頭往院外走。

  方適喊住他,“站住!”

  趙厘頭都不敢抬,“還有何事?”

  方適走過去,朝他伸手:“通山玉牌交出來。”

  趙厘道:“……我放在桌上了。”

  方適稍稍眯眼,虛空一掌打過去。

  趙厘被打的人仰馬翻。

  玉牌從袖中掉出來。

  方適找了塊手巾,將玉牌包了起來,“蠢貨,找打!”

  趙厘恨得牙癢,只能暗暗捶地。先前還在這幫弟子跟前耀武揚威,現在卻讓她們看了笑話,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去!

  方適見時候不早了,還記得漪滄殿的事務,向眾人道別。

  等她出了寢院時,身後有人喚道:“方適?”

  方適回身,見司翎蘿站在院門處,對她道:“我送送你。”

  方適受寵若驚,“這……好。”

  二人一齊往漪滄殿的方向走。

  方適主動問道:“仙子有話要對我說?”

  司翎蘿道:“不知你有沒有見過陸月蓮?”

  方適道:“上次見月蓮仙尊還是一百年前,仙尊行跡不定,又自立仙門,肯定是不會輕易現身了。”

  司翎蘿斂眸,道:“荊宗主再未召見她?”

  方適道:“唉,仙子有所不知,宗主和仙尊……當年那些事之後,她們大約不會和解了。”

  司翎蘿道:“我在厭次城見到周扶疏時,還以為此次來齒雨城,能見陸月蓮一面。”

  她提起周扶疏,方適又是另一種臉色。

  “若是仙尊在,周扶疏哪敢這麼猖狂,可惜宗主的徒弟四散分離,只剩下周扶疏還活著,宗主不忍心對她下殺手,這也……能理解。”

  到了路口,二人道別。

  往回走的路上,司翎蘿想通了一些事。

  依照方適的說法,陸月蓮這一百年來再未出現過,可周扶疏做了這麼多惡事,甚至殺了殷元洮,陸月蓮怎會無動於衷?

  還有周扶疏,她不是輕易被人掌握的人,到底是有什麼把柄在荊晚沐手上?

  ……陸月蓮。

  ——陸月蓮!

  對,就是陸月蓮!

  如此一來,什麼都說得通了。

  殷元洮死了,修真界亂了,陸月蓮卻都不曾現身。

  因為她現在——就被荊晚沐控制在這裡。

  能讓周扶疏為之動容的,除去殷元洮與殷彩,便是與殷元洮有幾分相似的陸月蓮。

  她疾步往回走。

  然而到了院中,卻發現眾人亂作一團。

  雲寶鳶看到她時,慌不擇路地奔過來道:“翎蘿姐姐,紹芒被荊宗主帶走了!”

  司翎蘿道:“有說是因為什麼嗎?”

  殷彩見雲寶鳶口條不順,上前解釋道:“說是偷學了袁恆駒的法術,還殺了人。”

  “他上課生怕我們學點真本事,避重就輕不說,還經常陰陽怪氣,紹芒只有打破他的腦袋才能知道他腦子裡想法,真是不知道在侮辱誰。”

  雲寶鳶氣不過,道:“我得給我姐寫信。”

  司翎蘿沉默片息,道:“紛紜鏡你們都帶了嗎,也許能在紛紜鏡上找到幫忙的人。”

  雲寶鳶道:“有道理啊。”

  於是她翻出紛紜鏡,在集訊區發了一條訊息:

  [誰還敢來璇衡宗啊,懷疑學員學了他們的法術,把人抓去審問了,那我們來學什麼?]

  漪滄殿內。

  紹芒和袁恆駒並排跪著。

  荊晚沐遙遙望著她。

  紹芒並不膽怯,與她視線相對。

  荊晚沐知道,她早已想好退路。

  袁恆駒質問道:“紹芒,是不是你在搞鬼?”

  紹芒一臉茫然:“宗師在說什麼?”

  袁恆駒冷笑道:“你看看這個隨侍,我不信你認不得她,她是麗冰身邊的人。”

  紹芒面色誠懇:“甄師姐身邊的人我不認識很正常啊,甄師姐是掌門的徒弟,我只是杏園的弟子,平日都難得見面,怎麼可能熟識?”

  袁恆駒一口咬定:“別人我不知道,麗冰的事你一定一清二楚!”

  紹芒無辜:“此話怎講?”

  袁恆駒道:“你們二人不和,麗冰多次在我面前說起你,都對你不滿。”

  紹芒更無辜了:“這與我有何關係?甄師姐對我不滿,但我對甄師姐卻很尊敬,昨日還幫她抄經,再者,我們之間沒有過節,可能是甄師姐對我有誤解,改日我會向她解釋的。”

  袁恆駒怒目相視:“捏謊!”

  紹芒道:“宗師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韓吉勛適時出來說話,“袁恆駒,她就是雲霄派的小弟子,你平日又防賊一樣防著,怎麼可能學得去你的獨創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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