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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頭相抵,喘息急促,他們唇齒交融, 將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全都丟棄, 聽從於本心裡的欲望, 共赴沉淪。

  怎樣糾纏到一起的誰也記不清,回過神來還是門外傳來的叩門聲,這道突然的響聲像是突然在兩人之間炸開的驚雷, 他們下意識分開。但彼此未收回的手掌依然緊貼對方的軀體。

  手掌之下,滾燙熱烈,那是二人深藏多年終於浮於表面的情感。

  似乎是沒有等到回應,外面的人再度屈指敲敲門,阿福的聲音緊接著敲門聲響起,「布魯斯少爺?米蘭達?夜宵做好,我在飯廳等你們。」

  韋恩家的人普遍走路沒有聲音,因此房間裡的兩個人也沒有辦法通過這一點來確定韋恩莊園真正的大家長是不是已經走開,下樓前往飯廳。

  方才宛如受驚鴛鴦的兩個年輕人這會兒終於恢復正常,他們將看向雕花房門的視線收回,然後不約而同的對上彼此的視線。探究力極強的兩個人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羞澀,看到笑意,看到很多很多顯而易見能察覺出的感情,但是沒有侷促,沒有躲閃。

  他們似乎感知到彼此的情感,彼此不謀而合不約而同的情感。

  原來他們一直不自覺的在相愛。

  ——

  次日早上,八點多一點。

  往常這個時間點整棟莊園裡清醒著的生物只有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和後院狗屋裡自己玩球的Steve。沒辦法,畢竟蝙蝠家的另外兩位都是需要上夜班的義警,入睡時一般天都要蒙蒙亮 ,再讓他們早起顯然不人道,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我認為,一名合格的紳士在出門之前都會向家人報備一下,你說是吧,米蘭達?」

  阿福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手邊擺設著的古董茶几上還放著一個雞毛撣子,這位年輕時曾任m16特工的老人總是身體力行的證明著特工即使老,也謹慎不改。

  正企圖從莊園一樓不常開的後門出去的米蘭達在被點到名的一瞬間就停步子,然後慢慢轉過,她慢悠悠往阿福那邊挪過去,對著自家爺爺訕笑著:「我…今天要出去逛街,中午就不回來……」

  阿爾弗雷德鼻樑上架著老花鏡——他不常戴這個東西,想來剛才是在看早報——而現在,具有穿透性的目光穿過鏡片打量著站著沙發旁邊的女人,盯好半晌,阿福才摘下眼鏡,慢悠悠開口道:「出門而已,為什麼要從後門偷溜出去?」

  事實證明,總是在外面多次拯救的英倫特工或是晝伏夜出在哥譚忙著打擊罪犯的城市義警,在自己的長輩面前,也只是個要站著乖乖愛批評的孩子。

  米蘭達不敢出聲,兩隻手捏著提包的袋子,看上去有些緊張無措。

  然而阿爾弗雷德只是看眼她打理過的的長髮,和精心化好的妝容,身上穿著的泡泡袖襯衫和牛仔長褲,看上去性感又優雅。

  這很明顯是要去約會,而不像是逛街。更何況米蘭達不是那種會自己獨身出門的人,加上他在哥譚也沒有好到能一起出去逛街的朋友,想到這裡,阿福微不可聞的皺下眉。然而並未多說,只是扭過頭擺擺手,示意米蘭達可以離開,並且在女人拉開大門的時候說句晚上回來吃飯,便復而戴上老花鏡繼續看起手裡的報紙。

  站在門邊看見爺爺動作的米蘭達這才如獲大赦,朝他揮揮手以示告別,便趕忙出門。

  他先前的那輛黑色吉普車一直停放在韋恩莊園的車庫裡,由於上面安裝的是王牌特工的組織系統。所以日常進行義警活動時米蘭達並不會開著它亂晃。

  當然她起這麼大早出來肯定不是為逛街……不完全是。

  熟練的擰動鑰匙打著火,用GPS定位目的地位置,然後轉動著方向盤移出車庫,然後從莊園正門出去,加快速度駛上的公路。

  一路上不斷看著手錶掐著時間,最終將車子停留在阿奇ꔷ古德溫國際機場的停車場內——她定飛往紐約的機票。

  昨晚睡的並不安穩,吃過夜宵後獨自躺在房間裡的大床上,只要一閉眼腦子裡想起的都是兩人動情的喘息,和布魯斯那雙沾染世俗感情的藍色眼睛。並且,米蘭達煩躁的將手機開啟飛行模式,她現在對於自己和布魯斯關係的界定認知都十分模糊。

  說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吧,哪有好朋友會接吻的;可要說是情侶吧,他們連個象徵性的那句話都沒有。

  所以,如同每一個陷入情感苦惱中的女孩一樣,米蘭達深知自己不能獨自窩在房間裡糾結。於是在向旺達和娜塔莎詢問在不在復聯基地之後,她迅速買最近的航班要前往紐約找尋自己的好姐妹傾訴。

  米蘭達並沒有在到達紐約之後直接去基地。因為旺達和娜塔莎開車去機場接她。超級英雄們一貫都是社畜,除任務之外,每一次出門都是做足心理建設。因此這一趟不能只是簡單去機場接個好友這麼簡單。

  旺達在推特上找學的一家位於市中心評分十分高的餐廳,女孩們進去飽餐一頓,然後沖向奧斯萊特購物中心尋快樂。

  當然,大名鼎鼎的黑寡婦是被強迫著帶進去的,不過沒多久她就開始享受這趟購物之旅也是真的。

  在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下午3點多的樣子,米蘭達不忘正事。即使是在購物之餘,她也分出一絲經歷牢記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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