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頁
少年身上的難受,都是因為腿上牽扯起的,也都已經用了藥,待藥效徹底發揮,身體本身也會自愈功能,他就不會那麼的難受了,會漸漸好起來的。
所以過了今晚,就問題不大了。
「可是現在好難受啊。」蕭湛智哭唧唧的說道:「少傅幫幫孤。」
顧兆瀾問道:「可是我怎麼幫你?」能做的他已經都做完了,他也無計可施了。
他只能挺著忍著了。
可他看他這一副痛苦的模樣,他真是很難受,不如他來受著了。
顧兆瀾的話問完,懷中的蕭湛智並未應答他,而是問道:「孤只想知道少傅願不願幫助孤?」馬上又道:「孤也不逼少傅,少傅若是不想幫助孤,您可以回去休息,不用陪著孤在這裡一同遭罪。」
「遭罪」二字被蕭湛智咬的不知有多悽慘可憐,大有一副生離死別之感。
顧兆瀾連連嘆氣,真是被懷中的人磨的心率憔悴,又心疼自小帶大的少年,遂也沒有多想,便脫口應道:「幫,只要你舒服,不難受,我怎麼都可以幫。」
他的話音未落,懷中的人,就像一隻正在覓食的小獸,去蹭著顧兆瀾高疊的領口,伸出舌頭去舔舐顧兆瀾領扣,試圖用舌頭解開。
蕭湛智這一番作為,顧兆瀾又豈能不知他要做什麼,他一驚,本能要推開蕭湛智,蕭湛智卻自動抬起頭來,因為難受泛著一層淚光的星眸,盯著顧兆瀾的眼道:「少傅是要改變主意了嗎,不想幫孤了嗎?」
他不等顧兆瀾回答,又道:「好吧,孤都已經說過了不會逼少傅的。」
他說完,縮回被窩裡,因為難受,身體捲縮成一團,發抖著。
顧兆瀾視線落在蕭湛智的身上。
他清楚有時為了克制一些疼痛帶來的痛苦,所以會採取另一些行為,來分散疼痛,又是這種可以給人帶來享樂之事。
感情這個東西,有時真的很拖累人,讓他可以去犧牲一些事情。
尤其少年的難受疼痛,不是在作假,他可以很確定。
顧兆瀾薄唇再次溢出一聲嘆息:「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差再與他來一次了。」
就這樣吧!
「好了,我幫你。」
顧兆瀾的話音還未落,少年便忽然化身一頭野獸,霍地從被窩起來,將顧兆瀾撲倒。
很焦急,又很難耐,連顧兆瀾身上的錦袍都沒有來得及去脫,只是撩開顧兆瀾的袍擺,扯下他的中褲,轉瞬就迫不及待的擠了進去。
這一夜,顧兆瀾托著疲憊的身體,被折騰的暈死過去,又被疼醒過來,周而復始,終於熬到了天亮。
在宮人沒過來之前,顧兆瀾步伐踉蹌的離開。
蕭湛智則是饜足的睡熟了過去。
喬伊從小福子口中得知蕭湛智暴打他,是因為當年小福子出賣他之事,到底是兒子給自己在打抱不平,便也沒有再與蕭湛智置氣了,尤其自己不也是把人腿給踹斷了嗎。
不過,只有蕭湛智他自己最清楚他暴打小福子的原因了。
靜香被左昭送去醫館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是受了內傷,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日。
念念得知靜香受傷的事情,忙趕去了藍府探望他。
喬伊和薛止燁自然也過去了。
這件事可不是小事,青天白日,天子腳下,居然出現這種事情,尤其靜香這樣身份背景的人都敢下手。
薛止燁道:「那幾個人必須緝拿歸案。」
聞人厲心疼的看著躺在床榻上,小臉煞白的靜香:「是為父疏忽了,沒有派人保護靜香的出行安全。」
委實,聞人厲並不是沒有派人保護靜香的安全,馬夫的武技就是非常高超的,尤其皇宮距離藍府這段路一直都是很安全的,藍家的馬車都在這條路上跑了幾十年,從未出現過問題。
靜香聲音虛弱的與聞人道:「那幾個匪徒,是收了別人的錢財,要教訓我的,不是要殺我。」
聞言,喬伊道:「靜香這般善良,哪裡會開罪他人,需要他這般鋌而走險的報復。」
藍音也道:「臣亦是可以保證靜香不會開罪旁人的,他幾乎都在宮中和藍府之間,不接觸外人的。」
薛止燁道:「但聽靜香如此說,他的確是開罪了人,只不過我們沒有猜到他是誰人。」
聞人厲道:「那這個人膽子可夠大的了,不要命了。」
左昭開口說了話:「是衝動。」
喬伊道:「所以一定把這個人查出來,太囂張了。」
幾人在議論著,程苑青和程世梓來探望靜香來了。
藍泠與一眾人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準確的說是一眾人都看不上他,所以這些年都是程苑青來走關係。
而程苑青老道圓滑,幾家人關係維持的還可以。
這不,他花了重金,托人才買到一隻對治療靜香先天不足的火人參,特意送了過來。
見此,聞人厲和聲道:「這是又讓你破費了。」
這些年程苑青真是沒少送名貴中草藥給靜香補身體,聞人厲疼愛靜香,自然與程苑青的關係處的不錯了。
程世梓進到臥室後,視線就盯到了念念的身上。
但馬上又落到了靜香的身上,關心了一番,轉而再次盯到了念念的身上,旋即客氣守禮的說道:「念王爺臉色不大好,是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