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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蕭湛智皺起眉頭,他可不是,他稀得去欺負那個小崽子,他那是保護銘鈺,他們程家人接觸銘鈺都是居心不良,必須要教訓。
聽了顧兆瀾的話,喬伊都給氣笑了:「少傅是在說,他們父子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顧兆瀾搖頭:「這可不是臣說的。」
喬伊的氣逐漸消了,嘆了口氣:「湛智太頑劣了,難管。」
顧兆瀾寬慰喬伊:「孩子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太子聰慧,皇上不用那般費心,留著時間給自己,好生的享受享受生活了。」
一聽這話,喬伊將視線落在顧兆瀾的臉上,去打量,然後說道:「是呀,朕這些年將心思都用在了孩子們的身上了,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操心的很,看你,多年輕,模樣和初見時沒什麼變化,還像二十出頭似的。」
說著,喬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朕都老了。」
顧兆瀾笑道:「皇上哪裡老了,還那般年輕漂亮。」
喬伊嘆息:「可朕都三十多了。」
顧兆瀾:「皇上才三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時呢。」
喬伊抿嘴笑道:「就你嘴甜。」又道「湛智不在這裡,朕先走了,藍音還在朕的寢宮。」
說完,喬伊轉身離開。
喬伊離開後,蕭湛智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與顧兆瀾道:「少傅居然說孤與父親一般,以大欺小。」
顧兆瀾挑眉:「不是嗎?」
蕭湛智:「當然不是了。」說著,揚起眼梢在顧兆瀾充滿成熟韻致的俊美臉龐上打量頃刻:「孤是以小欺大。」
顧兆瀾「噗」的笑出了聲:「欺負哪個大啊?」
蕭湛智俯身欺過來,英挺的鼻樑幾乎要貼上顧兆瀾鼻樑。
下意識的顧兆瀾向後仰了仰頭,與此同時蕭湛智開了口:「欺負少傅啊。」
喬伊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薛止燁。
見喬伊一溜風似的,薛止燁問道:「伊伊幹什麼去了,這般急?」
「藍音還在寢宮等朕呢。」說著,喬伊揪起眉毛:「湛智又惹禍了。」
隨後喬伊將事情簡單的與薛止燁敘述了一遍。
聽完,薛止燁眯了眯眼睛道:「這個孩子太頑劣,臣去收拾他。」
喬伊道:「你去哪收拾他,朕都沒有找到他。」
薛止燁哂笑:「他一準在顧兆瀾那裡呢,這麼多年他每每闖禍都是去顧兆瀾那裡。」
喬伊攤手道:「可是朕剛從顧兆瀾那裡回來。」
薛止燁道:「藏起來了,還有一個幫凶。」又道「皇上安心的回寢宮吧,這事交給朕來解決。」
喬伊點頭:「好好收拾那個小崽子,屁股給他打的坐不住。」
薛止燁道:「放心吧。」
說罷,薛止燁腳底生風的離開。
顧兆瀾聽了蕭湛智的話後,愣了片刻,退後一步,躲開他道:「那太子殿下可是有些白日痴夢了。」
顧兆瀾剛退後一步,蕭湛智就攆上前一步,將顧兆瀾籠罩在他的高大身影里:「少傅還當孤是小孩,力氣沒有您大,打不過您呢?」
顧兆瀾仰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年郎,這才留意到不知何時少年已經高出他半個頭,並且身量還在繼續長。
對呀,孩子已經長大了,他不能再用看孩子的眼光去看他了。
兩人這種相處距離,讓顧兆瀾很是不適,這下他一連退後兩步,馬上道:「別再湊過來,大夏天的太熱。」他不待蕭湛智說話又道:「快走吧,臣要出去了。」
不待顧兆瀾的話音落下,蕭湛智帶著幾分霸道強硬的話語便傳了過來:「不行,孤不允許少傅出宮去鬼混。」
顧兆瀾白了他一眼:「你管的可真寬,你父皇父親都管不得臣了,你有什麼理由管臣。」
說著,顧兆瀾轉身要走,卻聽身後蕭湛智又道:「孤做事不需要理由,就是要管你。」
他說罷,便伸手要去抓顧兆瀾,正在此時,房門被推開。
薛止燁沉著臉走了進來,蕭湛智伸出去要抓顧兆瀾的手一頓,收了回來:「父親,」來的真不是時候。
顧兆瀾朝薛止燁拱了下手:「下官出宮晚上不會來了,臥室留下來給攝政王收拾太子吧。」
言畢,顧兆瀾腳底抹油的溜走了。
蕭湛智被氣的臉都綠了,可薛止燁在他面前,人不能追出去。
薛止燁沉著臉望了他幾息後,道:「成何體統,都多大了還整天黏著少傅。」
父親多大了還整天黏著父皇呢,蕭湛智心這麼想,但為了避免挨揍,他還不能實話實說,只道:「兒臣課業上的事情理解的不是很透徹,所以來找少傅問詢。」
薛止燁不與他繼續這個話題:「把程金籬丟下水的事情,你還有狡辯的說辭嗎?」
蕭湛智挺直腰杆:「沒有,孤就是看程家人不順眼,整天一門心思尋思要成為皇室親家。」
薛止燁笑了:「敢作敢當這才是我薛止燁的兒子。」略頓「但終歸是犯了錯,蠻力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說著,薛止燁抬手指了指頭:「成大事者,要用這裡解決問題,拳頭是莽夫行為。」
蕭湛智虔誠承認錯誤道:「兒臣知錯了。」
薛止燁道:「為父這次便不體罰你了,禁足在寢宮三日反思吧。」
蕭湛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