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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視線不由看去他手中捧著的衣裳上,是那件與他撞衫了的錦袍,他已經換了下來。
不等二人誰先開口說話,尚衣局管事忙跪了下來,幾名宮人也均是跪了下來。
喬伊垂眸看向幾人。
尚衣局管事連連朝喬伊磕了兩個頭:「老奴該死,淨是犯下如此大的錯誤。」
其他幾名宮人也連連朝喬伊磕頭:「奴才們該死。」
喬伊靜靜的望著幾人,等著他們說出做了什麼該死的事情。
尚衣局管事抬頭看了一眼趙靈晨手中的那件錦袍,說道:「昨日趙國皇上的屬下到尚衣局取換洗衣物,趙國皇上因為受傷,衣裳染了血漬,無法再穿,便來找幾件換洗衣裳,歷年來其他國家來做友好往來,尚衣局都是要給準備些換洗衣裳的。」
這一點喬伊很清楚,皇甫商珂,盛昱璃到皇宮來都是從尚衣局拿衣裳穿,尚衣局裡會記錄他們的尺碼,為他做上幾套備用衣裳。
尚衣局管事繼續道:「昨日老奴不在,就由幾個宮人給趙國皇上派來的屬下找了衣裳,孰料他們居然將老奴為皇上裁製小了的那幾套衣裳給了趙國皇上。」
跪在地上的其他幾名宮人忙接話道:「奴才們是新分配到尚衣局的,還不熟悉,便犯下了如此天大的錯誤……」
「你們還知曉犯下了天大的錯誤。」薛止燁眸色冷厲,嗓音沉怒:「真都該死。」
聞言,尚衣局管事和幾名宮人連連磕頭,求饒道:「皇上,攝政王饒奴才們一條狗命吧。」
薛止燁看向喬伊:「皇上,您要如何處置他們?」
喬伊烏睫低垂,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到刑房各自領罰五十杖棍,扣發半年薪俸。」
「謝皇上。」幾人叩謝完,起身離開,到刑房領罰起來。
此時趙靈晨開口說了話,他與喬伊說道:「朕與貴國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作者有話說:
第165章 七年之癢:這不是把自家的小綿羊推進了狼窩裡了嗎
聞聽趙靈晨的話,小福子當即憂慮起來,怕趙靈晨做出什麼傷害喬伊的事情。
薛止燁作為局中人,喬伊和趙靈晨背著他說話,他總是莫名的不安,但並不是心虛,就是莫名的不安。
喬伊給了小福子一個安撫的眼神,便示意趙靈晨進到寢宮中,期間一眼都沒有看薛止燁。
薛止燁想跟進去,但趙靈晨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就是不想讓他聽。
喬伊也不可能同意他跟進去。
所以只能守在門外。
幾次試圖想偷聽二人的對話,都在小福子的注視下作罷。
尤其他一國攝政王,要有他的矜持。
不過,薛止燁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很是煎熬。
在明軒宮前來回踱著步。
小福子偷偷瞄了瞄薛止燁,攝政王不會是有什麼把柄在趙國皇上手中吧,這把他給急的。
樹上,秋南看著明軒宮的紅木門板,小聲說道:「皇上會不會與趙國皇上在裡頭打起來了呀?」
身旁姜冥道:「不會。」
秋南轉頭看他:「為什麼?」
姜冥道:「皇上打不過趙國皇上,不會讓自己受到絲毫的傷害。」想了想又道:「尤其皇上介於自己的身份,趙國皇上是在這裡來做友好往來,不會失分寸的。」
冬隱也道:「再說了,皇上也不會降低身份去跟攝政王的外遇大打出手,那樣太丟臉。」
聞聽冬隱的話,秋南糾正他道:「趙國皇上不是攝政王的外遇,攝政王黏黏糊糊與皇上解釋時,咱們不是一字不落的都聽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冬隱輕「哼」一聲:「那只是攝政王的一面之詞,攝政王可是有前科之人,當年他與藍泠也不清不楚的,說不上藍泠的孩子中,就有他的種。」
這越說越沒邊了,姜冥剛要說話管束一番,有人先他一步:「背後議論攝政王,該當何罪。」
聞人厲不知何時站在了對面的樹上,漆黑的眸子不善的盯著姜冥這邊。
暗衛與錦衣衛素來不和,冬隱也絲毫不懼怕:「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把自己的分內之事做好得了。」
他們有皇上罩著,還怕他不成。
秋南也道:「我們說什麼了,你能拿出證據嗎?」
聞人厲:「無恥之輩。」掃了一眼姜冥:「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下屬。」
這兩個人的底火就沒有熄滅過,反而因為種種越來越大了。
說完,聞人厲鄙棄的瞥了一眼姜冥,縱身離開了。
姜冥起身也要走,秋南忙問:「指揮使你做什麼去?」
姜冥:「我去打架。」
說完,人一躍身,走了。
左昭閒暇無事在御花園中磨練刀技。
一旁圍觀的錦衣衛們紛紛拍手誇讚道:「大都督武技了得,帝都再無對手啊!」
「是呀是呀,若是去競選武林盟主,一定勢在必得。」
「都是些馬屁精。」左昭停了下來,將手中的刀遞給錦衣衛,接過茶水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聞人厲和姜冥一前一後驅使輕功掠過,聞人厲在看到左昭時,扔下了一個不屑的眼神。
左昭把手中的茶盞遞給伺候他的太監,又從錦衣衛手中將短刀接了過來。
見狀,錦衣衛問道:「大都督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