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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已經開始為喬伊診看起來。

  因為喬伊懷有身孕,所以必須要解開衣裳去檢查。

  喬伊到底是皇上,窺看龍體可有罪,尤其喬伊在所以人眼中,已經是薛止燁所屬物,太醫院中其他御醫紛紛離開了大廳。

  只留下慕臨,和顧兆瀾為他打下手。

  薛止燁喝下醒酒湯後,酒也醒了大半,便疾步去了太醫院看喬伊。

  殿門緊閉,薛止燁按著眉頭,靠在了門板上,不敢去想喬伊從十幾層石階上摔下去的後果。

  更是不想去面對造成嚴重後果的人,就是他。

  若不是他喝了太多的酒,無法控制情緒,打了小皇帝,就不會發生以後的種種。

  時間過的格外漫長,薛止燁的精神一直處在緊繃中。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腳步聲,薛止燁忙轉過身,推開殿門,還未看清是誰,便問道:「皇上腹中的胎兒怎麼樣了?」轉瞬又道「是否流產了?」

  顧兆瀾望著眼前絲毫不顧及母體是否因為摔傷而有無危險的薛止燁,袖管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不知為何,他特別想揮拳打這個冷血的禽獸。

  「皇上腹中的胎兒沒有流產。」慕臨走了過來回答道。

  薛止燁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孩子沒有流產,便不會導致小皇帝不孕,可以繼續為他繁衍子嗣。

  慕臨催促顧兆瀾道:「還不敢快去為皇上配藥。」

  慕臨怕顧兆瀾說出、做出什麼過激的話與事情,激怒了薛止燁,要支走顧兆瀾。

  顧兆瀾當然清楚慕臨對他的一片良苦用心,人忍下怒氣,提步離開了。

  慕臨見人走了,放下心來,繼續與薛止燁說道:「皇上雖然沒有流產,但到底是動了胎氣,有小產的可能,要多加照顧,切勿再發生今日的意外了。」感嘆一聲:「或許是因為男身孕育的緣故,他腹中的胎兒格外堅強。」

  薛止燁閉上了眸子,再次想起是自己醉酒沒有控制好情緒,失手將喬伊打下石階的事情,道:「不會再發生意外了。」

  說完,薛止燁睜開了眼眸,提步行了進去。

  喬伊躺在診室的床上,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

  薛止燁撩起袍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視線落在喬伊有多處擦傷的蒼白小臉上:「為什麼就是那麼的不讓人省心,背叛本王,懷了野種,還藕斷絲連……孩子為什麼不是本王的……」

  「那一半的機率破滅掉,喬伊,你可知對本王的打擊比當初你懷了野種還要大。」

  薛止燁伸出手,撫上喬伊的小腹。

  裡面的小傢伙像是感知到了有人在摸他,登時鼓起來個小小的包,不知是在向薛止燁伸出小手,還是在用小腳去踢他。

  薛止燁驚了下,忙將手收了回來。

  在清楚的感知到小生命的那一刻,薛止燁心頭五味雜陳,越發渴望能有一個自己的血脈,自己孩子的降生。

  薛止燁倦怠不已的嘆息一聲,抬手揉著額頭。

  每每醉酒之後,他都會頭痛欲裂,想是太疲憊,人趴在了喬伊的床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喬伊睫毛顫了顫,隨之睜開眼睛,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直到身體上挫傷的疼痛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

  人忙抹去小腹,還是微微凸起的,又繼續向下摸了下去。

  很乾爽。

  流產都是要走血的,可是自己還沒有,尤其……

  這一刻小傢伙正在他肚子中活潑的蹦躂,好似在對他說,他的奸計沒有得逞,沒有弄掉他。

  小傢伙跟焊在了自己身上了一般,生命力竟然如此的頑強。

  喬伊手指點了點那個歡快遊走的小包包,吸了吸鼻頭道:「別看你現在鬧的歡,遲早……」

  喬伊的嗓音哽咽,再無法繼續說下去,抬起手要去將眼角的淚珠擦掉,卻發現身旁還有一個人呢。

  喬伊轉頭看去。

  薛止燁趴在床邊,應該是睡著了。

  喬伊緊抿唇瓣,手也跟著攥成了拳頭。

  倘若現在他身邊有一把刀該多好!

  喬伊眉宇緊蹙,一瞬不瞬的盯著薛止燁,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親手殺了這個人。

  淚水從眼中一點點的滲了出來,殺了他,然後……

  然後他想回家,回到自己的時空,與親人在一起,這裡沒有什麼可以留住他,這裡留給他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被這個男人傷害過留下的一次次的傷疤。

  「嘶~」喬伊小腹忽然抽痛了下,身體不由顫動了一下。

  感受到身旁有動靜,薛止燁醒了過來,他抬起頭來看向喬伊。

  小皇帝眼尾暈紅,眼中閃爍著淚花,小臉上也掛著淚珠:「怎麼了?」

  在薛止燁對喬伊的認知里,喬伊是輕易不落淚的。

  喬伊找藉口道:「做惡夢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皇帝,居然被惡夢嚇哭了,薛止燁只覺好笑,臉上的神色放緩了下來,拿出帕子,為喬伊擦拭小臉上的眼淚,安撫他道:「夢都是反的,不用怕。」又問道:「肚子疼嗎?」

  慕臨說小皇帝有流產的跡象,要多留意著些。

  喬伊回答:「剛剛疼了一下。」

  兩個人就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薛止燁吩咐候在門外的宮人,去端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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