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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止燁望著自己被喬伊咬出血的手臂,沉怒道:「可惡!」

  話音未落,便追去了喬伊。

  喬伊跑到了門口,伸出手去推門,卻被人一把從身後扯住,喬伊瘋了一般的掙紮起來,出手一把抓到了薛止燁的臉上,頃刻間出現幾道血痕,火辣辣的疼,轉瞬又低頭要去咬薛止燁扯他的手,總之這一刻喬伊就像個小瘋子,是抓,是咬,是踢,肢體上能用的反抗,他都拼力的用。

  薛止燁沒想到喬伊平時看似單薄纖弱,卻如此的難控制住,尤其這一刻人激進的就像一個小瘋子。

  薛止燁的臉上,胳膊,手上多處都被喬伊抓傷咬傷,更是被氣的七竅生煙。

  「嘶……」薛止燁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額上青筋突突直跳,盯著像一頭小野獸般撕咬他手臂的小皇帝,帶著盛怒,狠狠一手刀就砍了下去。

  脖頸驟然一痛,喬伊腦袋像是崩掉一根弦般,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隨之身體向著地上滑落下去,被薛止燁一把撈起,打橫抱了起來。

  薛止燁神情複雜的盯著懷中被自己打昏過去的小皇帝幾息,向著床榻走去。

  刺破手指,將一滴殷紅的血,滴在了喬伊白皙精緻的小臉蛋上,隨即那滴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粉色,透明色,融入喬伊的皮膚當中。

  薛止燁眼底的精芒灼亮。

  他又擼起喬伊的衣袖,盯著白皙的皮膚上那一枚朱紅色的梅花守宮砂:「本王到底是毀了你。」

  說罷,一把扯開喬伊的領扣……

  天空灰濛濛,淅瀝瀝的雨絲好似化成無形鋒利的針芒刺進了喬伊的身體。

  「疼……」

  喬伊從昏迷中被疼醒過來。

  腦袋混沌的讓他好似忘記了一切。

  眼神失焦的望著撐在他身上,瘋狂掠奪的男人。

  神智好一會才從疼痛中逐漸清明起來。

  難以啟齒柔弱之地撕裂般的疼痛,讓喬伊意識到男人正在對自己做著什麼。

  喬伊一下子奔潰掉,羞恥的哭喊起來:「出去,你出去,畜生,你出去……」

  喬伊瘋狂掙扎著。

  這讓薛止燁難以進行下去,他臉色陰沉,狠厲的桎梏住喬伊正在抓撓他胸膛的手,面上浮現一片暴虐:「乾坤已定,皇上還在愚昧的固執什麼,若想少吃些苦頭,就老老實實的順從臣……」他語氣頓了下,接著道「順從臣來克制體內的毒種。」

  「滾啊!」喬伊聲嘶力竭的喊道,極度的不配合薛止燁繼續下去。

  薛止燁眼底凶光泛起,一把扯下喬伊頭上的束髮帶,一圈圈緊緊纏繞在他的手腕上,抵在了頭頂,拴在床頭,又用帕子堵住喬伊的嘴,讓他無法再說話。

  然後狠狠地……

  到底是疼狠了,喬伊臉上的冷汗如水洗了一般,淚水從眼尾流淌,一滴一滴落下去,暈濕了大片枕巾。

  那雙水潤的桃花眼,眼角嫣紅,胸膛劇烈起伏著。

  被拴在床頭的雙手一直都在掙扎著,想掙脫束縛,手腕上髮帶已經將皮肉勒出一道深深血痕,白色的髮帶已經被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與床單上的片片落紅呼應著。

  眼前事物漸漸模糊,神智像是游離在軀體之外,又像是在地獄中受刑,不知何時是盡頭。

  喬伊再次暈死了過去。

  在最後的一絲清明中,他想再不要醒過來了。

  可又偏偏不能得願。

  室外的雨越下越大,好像天露了一般。

  喬伊躺在床榻上,眼神失焦的盯著被勒出數道血痕的細瘦手腕。

  房門被推開,顧兆瀾行了進來。

  「皇上,」顧兆瀾來到喬伊的床邊,嗓音輕顫,哽咽的說道:「是臣無能,不能保住你,讓你遭此大劫。」

  他說著,愧疚的跪在了喬伊面前。

  喬伊眼神緩緩收回焦距,望去跪在他面前的顧兆瀾:「你什麼也沒有做錯,跪朕做什麼,起來。」

  說完,喬伊抱住被子,將臉埋進被子中,忍不住哭了起來:「混蛋,朕要殺了那個混蛋,嗚嗚嗚……」

  顧兆瀾起身,眼角泛紅的將喬伊攬進懷中。

  喬伊哭了一會,便停止了哭聲。

  人順走了顧兆瀾身上一件東西後,把人推開:「你走吧,逃得遠遠的。」轉瞬又道「朕不會有事的。」

  喬伊有些自嘲的說道:「朕這副純陰之體,他不敢殺朕的。」

  「臣不走。」顧兆瀾心疼的望著喬伊「要逃,我們一起走。」

  「朕是他的救命解藥,他怎麼能給朕機會再逃了。」喬伊眼神凌厲起來「朕也不能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皇上想殺他?」顧兆瀾打斷了喬伊的話,憂心忡忡的說道:「可那太難太難了。」

  喬伊狠狠咬破了下唇:「沒人可以了解朕現在有多憤恨,有多不甘,有多想殺了他,把他那玩意兒割下來,餵狗。」

  顧兆瀾望著被傷的遍體鱗傷,身心俱配的小皇帝,心頭像是被刺了一把鈍器在攪弄:「皇上無需動手,臣去殺他。」

  喬伊愣下了,心頭衝動的火種被他強行壓下,他閉上了眼睛:「剛剛是朕失去了理智,如你所說,我們難斗過他,朕放棄了。」

  喬伊不想將顧兆瀾再牽扯進去。

  顧兆瀾已經被他連累的很慘了。

  他平息著心中的悲憤,讓自己看上去冷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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