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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的薛止燁就像一個落難的病美人,毫無震懾力,殺傷力,隨便人去處置。
喬伊手墊在下巴上,趴在床沿,靜靜的瞅著他。
「他要是就這麼死了,我的日子不就好過了嗎!」
說完,喬伊皺了皺眉頭,瞧著地上即便昏迷著,神色也噙著濃濃痛苦的人。
「原文中,他可不是這麼死的,所以這應該只是個插曲。」
喬伊吐了一口氣,伸出一隻手,用手指戳了戳薛止燁的臉頰:「哎?老逼登你這是怎麼啦?一副很疼的模樣。」
「是肚裡生了蟲嗎?」
「還是痛經?」
「要不可能是要生了?」
說著,喬伊的小手還不老實的在薛止燁臉上抓抓捏捏起來。
「其實,我剛穿越過來那會,對你印象還沒那麼惡劣,可是你一再欺負人,讓我最受不了的你還弄了三個……不提這個了。」
雖然不說了,但喬伊到底是氣憤的,他的手指捏起薛止燁的臉蛋肉一擰。
「真想趁你病要你命。」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殺人,更怕殺不死你,反被你殺。
喬伊又泄憤的去拔薛子燁濃長的睫毛。
好傢夥,一下拔掉人家好幾根睫毛,直接將薛止燁疼的一皺眉,要醒過來。
見此,喬伊忙軲轆到地上,坐在薛止燁身邊,將臉上表情整理成一幅擔憂之色,瞧著緩緩睜開眼來的薛止燁:「攝政王你沒事吧?」
說著,他看了一眼殿門的方向:「怎麼回事啊,朕都叫人了,怎麼還沒有人進來啊。」
喬伊的話語,落在薛止燁耳底,就像是在另外,飄渺不清,薛止燁的神智還在混動當中。
他努力的看著眼前之人。
然後艱難的撐起身體。
喬伊剛做完壞事,有些心虛,尤其手上還捏著贓物——某人的一撮睫毛。
以為他這是被當場抓包,要被收拾了,人心虛的揉了一把臉,解釋道:「老逼登你聽我解釋,啊不,攝政王您聽朕解釋……」
薛止燁身體前傾,向喬伊靠了過來,然後緩緩的,將臉埋在喬伊身前,感受著溫軟的身體,和那種好似可以溶於他骨髓,讓他在被毒發折磨的痛苦中,得到一絲慰藉之感。
喬伊卻僵住,被薛止燁這種舉動弄的蒙的一批。
這老逼登要幹啥子?
薛止燁臉埋的地方很敏感,尤其他呼出濕熱的氣息從輕薄的衣料滲了進去,讓喬伊感覺有種自己被吃……
喬伊臉上爬上了一撮紅暈。
他不會是將我當成了他媽,要吃——————————奶吧。
哎呀!
喬伊一把將人推開,梗著脖子,使勁沖門外喊道:「來人啊,攝政王昏倒了,快來人啊。」
他的話音未落,便呼啦啦進屋一大群人。
將薛止燁抬了起來,趕去太醫院。
見人都走了,喬伊吐了一口氣:「終於清靜了。」
「皇上,臣來了。」顧兆瀾從窗戶翻進來,輕「嘖」了一聲,「真是越發喜歡從窗戶進來,有種姦夫偷情的刺激呢。」
喬伊瞪了他一眼。
顧兆瀾走了過來,一轉身貼著喬伊坐在他身邊,不甚在意的問道:「皇上今日去御書房文案下藏著,是玩耍的什麼遊戲啊,說出來,教習教習臣,臣一同與皇上玩耍。」
喬伊料到他會問此事,可是他有權保持沉默。
喬伊起身,故意躲避顧兆瀾的親近,坐在了桌邊,提起茶壺倒著茶壺:「薛止燁有什麼病嗎?貌似很嚴重的樣子。」
喬伊沒有回答顧兆瀾的問題,他人也沒再問,很識趣的回答喬伊提出的問題:「中毒了。」
「嗯?」喬伊好奇的看向顧兆瀾,問道:「是什麼毒啊,不能解嗎?」看他那麼痛苦的樣子。
顧兆瀾回答:「從前是說無解,不過臣不在皇宮的這段時日,攝政王找了一位神醫進宮,已經給他找出克制體內毒發的辦法了。」
喬伊的好奇心越發大了:「什麼辦法啊?」
顧兆瀾道:「找個純陰之體的人來克制。」
「怎麼克制啊?」喬伊好奇心一波比一波濃郁。
「這個他沒有告訴我。」顧兆瀾摸著下巴,猜測道:「總之不會是什麼好解法,據臣這些年學醫經驗,無非就是喝血了,用肉做藥引吃什麼的了。」
喬伊直咧嘴:「好殘忍。」想了想又道:「人海茫茫,他又怎麼去找純陰之體的人啊?」
作者有話說:
第31章 喬伊被嚇病了
顧兆瀾道:「年齡在18、20、22的。」
喬伊眼皮跳了下,他不就是十八嗎。
顧兆瀾又道:「還有相貌出眾的。」
喬伊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臉蛋。
顧兆瀾繼續道:「這最後一點最為重要,攝者王的血滴於純陰之體的人皮膚上後,會從殷紅變成淡粉色,再變成透明,最後溶於其人的皮膚……啪嗒……」
一聲脆響打斷了顧兆瀾的話,他尋聲看去地上摔碎的茶杯上,旋即又抬眸看向臉色赤白的喬伊:「皇上怎麼了?」
喬伊從驚恐中回神,看向顧兆瀾:「手沒拿住茶杯。」
顧兆瀾又問道:「皇上的臉色怎麼一下子變的這麼不好?」
不待喬伊說話,他調侃道:「皇上怕什麼,從年齡上你就不符合純陰之體的人,皇上十九,當年還是臣的父親給太后接生的,臣家對皇上的生辰八字可不能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