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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便瘋了一般的將所及範圍內的東西朝他丟過來。
御醫一邊躲閃著向他不斷砸來的東西,一邊躊躇著沒法給喬伊診治。
床榻上的物件都快被喬伊丟沒了,喬伊趁著御醫不注意,給小福子使了個眼色。
見此,小福子忙上前,對御醫勸道:「皇上他情緒太過激,若是強行給他診病,別是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意外,您也不好跟攝政王交代啊,奴才看您還是先回去吧,待皇上冷靜下來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御醫提著藥箱匆匆離開。
喬伊吐了口氣,人被嚇的癱軟的趴在了床榻上:「哎呀我的媽呀!這種日子什麼是個頭啊,主角啊,你帶著你的光環趕緊過來救我,將那個老逼登弄死吧。」
「主角?老逼登?」小福子眨巴眨巴眼睛:「皇上,他們是誰啊?」
喬伊將臉埋進床褥里,悶聲悶氣的對小福子道:「好奇害死貓,在宮中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說完,人不吱聲了,就那麼睡了過去。
御醫從喬伊的寢宮出來,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御書房,將在喬伊寢宮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講給了薛止燁聽。
薛止燁眉宇深鎖,並未做言,只是對御醫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吧。
隨後一個人靜坐到天明。
今日是休沐,不用上早朝。
一夜未闔眼,薛止燁揉了揉倦怠的眉心,打算去內間小寐一會,這時劉公公進來通報導:「皇上,暗衛指揮使覲見。」
剛從玉椅上起身的薛止燁又坐了回去:「宣。」
姜冥進來,跪在地上:「屬下無能,沒有完成攝政王交代的任務。」
姜冥的能力,薛止燁清楚,所以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神色淡淡,聽著姜冥講。
「那三個人失蹤了。」姜冥在薛止燁微蹙的眉宇下繼續道:「三個人是前日晚間失蹤的,屬下打探了平時與他們走的近的侍衛,從他們口中得知三人失蹤的時間幾乎都是同一時間——您派人召喚他們後。」
薛止燁鳳眸半眯。
三個人並不是在他召見他們後失蹤的,當時他們從這裡離開,去了小皇帝那裡,也就是他們是在小皇帝那裡失蹤的。
姜冥頓了頓又道:「請攝政王給屬下些時間,屬下去調查三人下落,將功補過。」
「儘快查清此事。」薛止燁道。
「是。」姜冥起身,迅速離開。
某伊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攝政王會抽邪瘋,一心要絞殺那三名侍衛。
薛冉從宮外回來,直接回了自己住處。
他剛一開門,就看到薛止燁在他屋內,坐在桌邊望著手中的茶水出神。
「兄長怎麼來了?」薛冉進來,將門關好。
薛止燁收回思緒,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又出去鬼混了。你這副樣子,讓姨娘在九泉之下何以瞑目!」
薛冉的毛病太多,一直都不讓人省心。
若不是有薛止燁罩著,不知得過的多落魄,說不上因為賭債被人砍死都是有可能的。
薛冉當然也知道自己是啥德行,將從小一起長大,罩著自己的表兄當成了親兄長的孝敬,尊重著。
此刻,他一副狗腿子的提起茶壺,為薛止燁添了茶水,然後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薛止燁找薛冉是有事情的:「你常年混跡在侍衛群里,可認得劉偉,李廣,陳泠祁這三個人?」
薛冉端茶的手頓了下,忙搖頭道:「不認得。」
薛止燁視線掃過薛冉的手,細細端詳和薛冉的神情,道:「本王聽聞這三個人品質惡劣,若真要是如此,宮中便留不得這三人了。」
薛止燁原本打算來找薛冉是要吩咐他也去找尋那三個人,畢竟薛冉是他最信的過之人,同時人多好辦事,現下他一心就是想殺了那三個人。
卻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
「沒聽說啊。」薛冉喝了一口茶水,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可他每一個微妙的變化,都盡收到了薛止燁漆黑的眸底。
薛冉喝空手中的茶水,試探性的問薛止燁:「要不我去打探打探?」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此為止吧。」薛止燁起身「本王一天事務繁忙,哪裡有時間去處理這些小事,來這裡是為了瞧瞧你有沒有胡來,畢竟姨母將你託付給本王照料,本王得盡責,順道問了一嘴三個人的事罷了。」
薛止燁這一記安心丸直接將薛冉的心安到了姥姥家。
絲毫沒有發現薛止燁已經懷疑他了。
薛止燁走後,薛冉就從窗戶翻了出去,去了喬伊的寢宮。
當然,他去喬伊的寢宮,謹慎起見,沒有從正門進去,也是從窗戶翻進去的。
只不過,縱使他再謹慎,也逃不過老狐狸的掌控。
暗處,薛止燁眼神幽,望著這一幕,輕嗤了聲。
這就是他的表弟,他相信的表弟,卻被小皇帝輕易的拉下馬,成為了他的耳目。
薛冉進到喬伊的寢宮,忙將他得到的消息講給了喬伊聽:「那三個人五天後就要被問斬了。」
斬首犯人需要流程,五天已經夠快了,但喬伊還是覺得太慢,生怕夜長夢過,出了什麼意外。
喬伊輕輕吐了口氣,對薛冉道:「謝謝你。」
薛冉「嘿嘿」笑道:「這是徒弟應當做的。」又道「師父什麼時候教習徒弟打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