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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衣冠楚楚,絲毫不顯狼狽,臉上更是什麼細微的傷勢都沒有。
金成、劉澈、趙巍、段白月四人均是愣怔住。
在這以前,幾人都是非常篤定的認為,二人見面一定是就會打的不可開交,鼻青臉腫,衣裳破爛,儀容 相當狼狽。
然,此刻進來的卻是二位風度瀟灑,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哥!
手中搬著凳子,還未砸下去的劉澈喃喃說道:「莫非這是談和了,將柳明一人一天,公平合理......
晤……」
猝不及防,劉澈那張酷愛惹禍的破嘴被金成、趙巍、段白月三人團結一致的堵上。
陸白和周清方二人沒有理會劉澈,TT自坐在了桌旁。
「怎麼辦? 」陸白淡淡說道。
怎麼辦?金成、劉澈、趙巍、段白月四人不約而同的分析起陸白說這句話的含義。
又不約而同的認為陸白是在問周清方辦的這件趁著陸白出公差,借著照顧之名,來了個朋友妻不客氣是 事,做個了解。
此刻,幾人均是將全部注意力都定在了周清方的身上,等著周清方的回答。
感覺二人之間的戰爭可能一觸即發。
周清方則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輕抿了一口後道:「不好辦!」
不好辦?臥槽!這是什麼回答,金成、劉澈、趙巍、段白月有些發蒙。感覺周清方的話是在挑釁。
「不好辦,也得辦! 」陸白拿氣竹箸夾了一口菜放到了嘴中,卻是一皺眉,「怎麼有種口水的味道!」
劉澈看著趙巍幸災樂禍的吐了吐舌頭。
這一幕被周清方盡收眼底,周清方忙放下已經拿起了的竹箸。
無可厚非,周清方無論是情商還是智商都要比陸白高。
不過顯然這一點陸白也是心知肚明,不然這麼多年來,許多事情又豈能都去找周清方為他出謀劃策。
此刻一旁聽到雲裡霧裡的金成忍不住開口說了話,他問道:「你們二人是句句都離不開『辦』字,這到底 在說些什麼吶?」
說著,看了看陸白,又看了看周清方,「你們二人這是和好了吧!」
金成在幾位公子哥中年齡是最大的,人處事又比劉澈、趙巍、段白月三人穩重,遂此刻看出了二人並不 是要打架,應該是在商量什麼事情。
聞聽的金成的話,陸白朝周清方嗤笑一聲。
旋即聲音中噙上無奈,和一些其他幾人不明白的情緒說道:「恨不能將這個打了我想留在身邊之人主 意,還堂而皇之告知我他愛了,這一生都痴愛了我想留在身邊之人的貨給千刀萬剮了。」
陸白與周清方相處了十幾年,已經對他很了解了。
知道周清方不是什麼好人,與正直君子不搭邊。
若是喜歡上一個人,別說是摯友喜歡的人,就算是親哥哥喜歡的人,是他的嫂嫂,甚至這位可以更惡劣 些,即便是他父親喜歡的人,他的小媽,他若是愛了,想與人在一起,也是照搶無誤。
可是這一切都需要他擁有足夠的時間。
周清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是雅正的君子,但是他夠坦蕩,人如湛藍天空中的一朵白雲。
心中沒有陰霾,乾淨利落。
那日他對陸白說的話,陸白一直深深記在心中,當時他道:
「陸白你聽好了,我與柳明醉酒同床的那件事,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是乾淨的。
尤其是柳明,他乾淨的就宛如天山上無垢的雪蓮,不食煙火的謫仙,雅正純善,這樣一個優秀之人,我 已經深深心悅上了他,但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柳明早早便拒絕了我。」
說著,周清方一貫清朗的神色,染上了遺憾,他繼續道:「只是上天沒有給我時間,與你爭搶他 了。」他笑了笑,噙上幾分調侃,「亦或是向他們口中所說兄弟反目成仇,打的頭破血流等等激越的事情。」
那日周清方與陸白談了許多,讓陸白知道了面前的兄弟已經命不久矣了。
他的朋友他了解,他更了解自己,二人無論鬧的有多惡劣,最終仍舊是好友。
此刻陸白卻又言不由衷的道了一句話,「我得有多後悔結交了你這麼一個惡劣的貨色。」他願意這個光 明正大的真小人做他一聲的摯友。
周清方只是含蓄一笑,並未說什麼。
但心中對自己短暫的一生卻有著傷感,還有著遺憾。
他這人很貪的,既想能守在柳明的身邊與他撫琴品茶,又想和陸白一生都是摯友,還想閒暇時與這群狐 朋狗友在一起吃暍玩樂。
聽了陸白對周清方一番咬牙切齒的言論後,一旁劉澈總是如此的心直口快,「光是聽你說了,怎麼一直 沒瞧見你們打起來啊。」馬上又道:「莫非是打完了?」又看了看二人英俊立挺的臉,「也沒有外傷啊......是內
傷?」
害群之馬!」趙巍冷不丁罵了一句劉澈。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劉澈剛要起唇與趙巍對罵,陸白一個涼津津的眼神甩了過來,劉澈忙閉了嘴。
劉澈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中,總想看些小熱鬧。
就如同趙巍以往罵他的那般,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劉澈年齡是幾人中最小的,也是後加入他們這幾個好友中的,感情自然不比他人深厚。
但人到底還是真心實意與幾人結交,能幫上的事情,絕不會袖手旁觀,遂幾人便不與他一般見識,或多 或少的都忍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