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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沈泠寒忽然肩頭一暖,旋即他睜開了眼眸看去,是蕭瑾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為沈泠寒披在了身 上。
蕭瑾容坐在了沈泠寒的身旁,目光望著前方黑漆漆的夜,「我從盛無錦手中搶老者,是為了給寒寒醫治 身上的蠱毒。」
說著,蕭瑾容收回視線,深邃的鳳眸望向沈泠寒,「我愛你,你也愛我,可是你卻一直在不惜犧牲一切 的幫助宴商珂,你又不愛他,那你做這一切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沈泠寒目光絲毫不去看蕭瑾容,「像你這樣自私又自負的人,又豈能想明白呢!」
沈泠寒攏了攏身上蕭瑾容的外套,不再吱聲。
遠處,墨秋塵見蕭瑾容坐在沈泠寒身邊不走,氣勢洶洶的拔劍就要過去,卻被武夏攔住。
他勸道:「他沒對皇上怎麼樣,你去兩方人勢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風波,別是將敵人引來,那樣可就得不 償失了。」
說著,武夏看了一眼坐在沈泠寒身邊不知對沈泠寒說著什麼的蕭瑾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對他的 仇恨我知道。」
每每一提到關於玄真的事情,墨秋塵就忍不住悲痛難受。
見此,武夏道:「我想玄真不會想你因為他,而沉浸在悲痛中無法掙脫,他想讓你快樂,開心的去過 活,以後找個人陪伴了。」
說著,武夏抬手拍了拍墨秋塵的肩膀,安慰道:「慢慢會好起來的。」
「很難! 」墨秋塵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
「只要你想好起來,就沒有什麼難事。」武夏嘆道:「前一段時間我也很難受,不過我想好,便從那種悲
第一百一十八章 傷中走了出來。」
聞言,墨秋塵微微一愣,隨即看向身邊的武夏,「不是你家嫂嫂她也......」
「沒死! 」武夏打斷了墨秋塵的話,「我到是希望她死了,利索了!」
墨秋塵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懵然,但別人的家事他又不好過問。
此刻武夏拿出前一段時間為妻子買的步搖,還有為兒子編織的草螞蚱。
幾息後他卻扔了手中的兩樣東西。
「我一直以為我擁有著很多幸福,溫婉美麗的妻子,活潑可愛的兒子,可是到頭來我卻是兩手空空。」
武夏淡淡一笑,這笑淡的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妻子不是我的,兒子也不是我的,我替別人養了五年 的妻兒!」
墨秋塵被武夏的話語震的驚愕住,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如同晴天霹靂,可是將男人的尊嚴劈碎了一地。
武夏接著道:「當時我要殺了她們母子二人,還有那個姦夫,可是當時我年邁的爹娘就差點跪在了我面 前,為我弟,也就是那個姦夫,為他們一家三口求情,要我放過他們一家三口!」
姦夫居然是自己的親弟弟!自己的妻子與自己的親弟弟通姦,還生下了孩子。這讓墨秋塵驚訝不已。
「當時我爹娘說我成婚不到三日便出征打仗去了,一走就是一年,然後以後的日子裡一年在家的次數也 是屈指可數,女人也有女人的不易,有一次她險些沒有讓幾個地痞流氓給欺負了,是我弟拼死救了她。」
說到此,武夏眯了眯眼眸。
「我弟受了重傷,險些沒死了,臥床修養了好長一段時間,那一段時間都是我妻子照顧他的,這一來二 去兩人便日久生情,然後乾柴烈火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還生了一個小孽種,卻頂著我兒子的名頭。」
武夏頓了頓繼續道:「而一切我爹娘都是知道了,他們一直看在眼中。」
武夏自嘲的一笑。
「全家人,乃至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知道此事,就我一個人傻傻的蒙在鼓裡,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最後 還是我的一個多年好友,著實看不下去了,將這一切告知了我。」
「然,我知道這一切後,從我爹娘口中之話的意思,我卻是那個做錯一切的人。」
墨求塵嘆了一口氣,遇到這種事情,是何種的打擊,當時武夏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武夏情緒很平淡,繼續道:「我十四歲便去了軍隊,第一次拿到軍餉,我一分都捨不得花,都寄給了家 里,十年如一日,家裡的所有人都是靠著我的軍餉過活,生活富裕,衣食無憂。」
「我常年征戰,奮鬥在血肉橫飛的殺場上,是提著性命過活,我這一切的努力,就是想能讓家人過上好 日子,可最後我卻成了做錯事,最不對的那個人。」
「我不能陪伴妻子,不能照顧老人,所以這一切都辛苦了我的那個弟弟,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對 的!」
武夏眼中噙上鄙棄之色。
「他的付出,是連錢都不能自己去掙,花著我的錢,睡著我的妻子,頂著我的名頭養著他的孩子,去理 所應當認為自己是為了這個家付出。」
墨秋塵忍不住問道:「你就此便放過他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墨秋塵都對武夏氣不過,這種人應該好好教訓一番。
武夏淡淡一笑,「放過了,他可是家裡人眼中的好人,我可得讓他繼續做好人吶!」
聽武夏這話,墨秋塵感覺武夏沒有對他弟用武力,但應該是用了其他的方法制裁了這個人,以及背叛他 的妻子。
此刻,武夏拿出一枚金葉子在手中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