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
楚安歌起唇方要說話,牢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道「皇上駕到」傳來。
楚安歌目光微顫,指尖都不住的顫抖起來,整個人神經處在了極度緊張恐懼當中。
「有些事情,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江世寧在楚安歌身邊輕聲安慰他道,「莫要怕,有我在你身
邊。」
楚安歌微微點了點頭,但人還是非常緊張,直到看到來的人中沒有那個人,楚安歌方才不再緊張害怕。 此刻,沈泠寒和墨秋塵以及護衛,還有副將武夏、參軍陣星,衛將軍顧良,撫軍大將軍趙海,中軍大將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軍劉楚、國大將軍李漢、安東將軍伊淼一行人都來到了牢房中。
楚安歌和江世寧跪在了沈泠寒的面前。
「陣法圖是罪臣泄露給敵方的。」楚安歌道。
一聽這話幾位將軍均是震愕住,馬上又轉成怒髮衝冠。
顧良,趙海兩位將軍當即將腰間佩劍「唰」地一聲抽出來,想用對付江世寧方法,對付楚安歌,要挑斷 楚安歌的手腳筋,卻被沈泠寒冷聲暍住,「莽夫行為,聽他講。」
說罷,盛泠寒目光瞟了一眼地上擺放著的兩隻酒杯。
楚安歌繼續道:「陣法圖紙是出戰的前一天罪臣出賣給敵方的,因為陣法圖是少帥與罪臣研究出來的, 所以每一次更改陣眼的位置也都是罪臣與少帥一同更改的。」
他頓了頓,「陣眼極為重要,每一次更改都要經過深思熟慮一番,遂罪臣與少帥都是在出征的前一天早 早改好,待出征的一個時辰左右將改好的陣法圖紙給布陣的將軍們看。」
「敵方是通過什麼途徑聯絡到你的?」沈泠寒問出這次事件的關鍵所在。
沈泠寒話音未落,監獄中又來了一群人。
是蕭瑾容和他手下的一眾將士。
此刻蕭瑾容面色沉靜,看不出絲毫情緒,淡淡的說道:「臣想看看皇上是如何審判這兩個罪人的。」 沈泠寒面色冷若冰霜,未看蕭瑾容一眼,但他已經確定了這次是無法動搖這個惡人了。
他太狡猾奸詐,只能邊城的事情處理完後,與他回帝都做最後一擊,他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不把他處理掉,他死不瞑目,也枉活二世。
他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人神共憤的惡人。
此時楚安歌開口回答沈泠寒的問題。
「出征的前一天,罪臣與少帥修改好陣法的陣眼從議事的帳篷中出來,回了自己的帳篷暍下一杯水後, 便暈了過去,待罪臣醒來的時候,便已經在敵方軍營的監牢中了,然後他們對罪臣用了 ......刑罰。」
楚安歌垂下眼睫,掩去夢魘般的痛苦,「罪臣熬不過他們的刑罰,便將陣法圖紙......」
「楚安歌你不配當男人。」國大將軍李漢忽然激憤的破口大罵起來,「區區皮肉之苦你都挨不過去,靠出 賣國家,害死眾多鐵骨錚錚的將士們,來得以苟延殘喘。」
楚安歌失神落魄的連連點頭,「是,我不配做男人。」
「安歌! 」江世寧漲紅了眼眶,都是對楚安歌的痛愔。
此刻副將武夏說道,「敵方若是對軍師用了刑罰,那他身上應給有傷勢啊!」
說著,他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諸位,眾所周知軍營的每一種刑罰都可以讓人退去一層皮,可那時 軍師失蹤了幾個時辰回來後,身上並有明顯的傷勢。」
武夏一說此話,一眾軍將方才反應過來此事不對。
沈泠寒則是微微蹙起眉心,望著楚安歌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蕭瑾容也是斂著眸,想著他的人將楚安歌秘密送去盛無錦的軍營後,盛無錦是什麼刑罰,讓楚安歌交出
第一百零九章(二合一大章6000字)
陣法圖紙的。
因為陣法是楚安歌和宴商珂研製出來,遂除宴商珂外,對陣法最了解的直系人,就是楚安歌了,所以蕭 瑾容一早便派人盯上了楚安歌,對楚安歌的底細做了一番了解。
而通過他對楚安歌的調查,得知楚安歌並不是受不得皮肉之苦的人,更不是見錢眼幵,容易收買之人。
「盛無錦對我用了強。」此刻楚安歌忽然道,他神色蒼涼,「我以為我熬過去了,就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 的事情,讓我將陣法的圖紙交個他了。」
此刻監牢內針落可聞,均是情緒複雜的望著楚安歌,等他說出盛無錦還能用出什麼更惡劣,卑鄙的手段 逼著楚安歌就犯。
「不要說了。」江世寧聲音顫抖,「你這樣是在揭自己的傷疤,會讓你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漓,痛苦不
已。」
說著,江世寧朝沈泠寒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皇上,罪臣求你不要逼著安歌說了,他這半生唯一做錯 的事情,已經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了!」
原本沈泠寒審問楚安歌是為了收集蕭瑾容通敵的證據,然蕭瑾容太狡猾,做著一切都沒有留下分毫蛛絲 馬跡,讓他已然無從查下去。
遂此刻沈泠寒起唇方要說不必楚安歌說了,卻聽楚安歌道:「傷口從來都沒有癒合過,又怎麼能揭下傷 疤呢。」
楚安歌咽下湧上喉間的一口血。
「盛無錦侵犯我後,又找來一群他的屬下對付我,他還怕我自殺,給我服用了十香軟筋散,我連抬手的 力氣都沒有,狹窄的監牢中不斷的進進出出各種面孔的人,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看到一群麻風病人來到監 牢時,我徹底奔潰了,我無法再忍受了,盛無錦當時對說我,若是不將陣法圖紙交出來,會讓我生不如此, 他會用世上最惡劣陰霾的手段對付我,我真的怕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