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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雖然疑惑,但卻絲毫都不遲疑,調轉車頭,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車裡尉遲野賀解了柳明被綁住的手腕,兩隻白皙纖細的手腕上赫然被勒出兩道醒目的血痕。

  尉遲野賀愣怔了一瞬間,忙拿來車上的薄毯裹在了柳明赤裸布滿痕跡的身體上,把柳明緊緊的抱在懷 里。

  可是柳明的下身仍舊流著血,從毯子滲透,暈濕了尉遲野賀的衣裳。

  尉遲野賀向來不怕血,但此刻他卻怕極了,他怕柳明就真這麼把身上的血流幹了。

  他忙用一隻手捂住柳明正在流出的那處。

  然後再次衝車窗外喊道:「快,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鎮上醫館。」

  侍衛們_愣,忙齊聲應道「是」。

  旋即再次疑惑了起來,將軍去醫館做什麼?

  第五十六章

  是柳尚書高熱沒有好,又反覆了嗎?

  可是一個發熱,將軍怎麼就擔心的要瘋了似的!

  一眾侍衛紛紛在心中揣測著。

  一路快馬加鞭,塵土飛揚,終於到了鎮上一家醫館前。

  尉遲野賀抱著已經處在深度昏迷中柳明下了馬車,奔進了醫館中。

  侍衛們望著地上的血跡全然驚駭住,方才他們看到了順著柳尚書肌膚白皙的腿上一直在滴落著鮮血。 這次將軍是過分了。

  柳尚書會不會就此......

  「轟隆」 一道響雷從天際划過,沈泠寒被從睡夢中驚醒。

  他起身下了床榻出了帳篷,望著滿天的烏雲,喃喃自語,「商珂已經走了有些時日了,此刻應該到了邊 陲了吧。」

  沈泠寒這些時日一直都是住在軍營里。

  只有上早朝回皇宮。

  皇宮裡總是讓他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讓他心中特別難受。

  沈泠寒一直認為自己很堅強,凡事拿得起放的下。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一到至今,他都沒有從與蕭瑾容那十年的感情中掙脫出來。

  少年的時光是最難以忘懷的。

  美好,純真,無憂無慮。

  尤其沈泠寒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毫無保留的給予了蕭瑾容。

  十年間沈泠寒一直活在蕭瑾容為他勾畫的天堂中,然,就在他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甜蜜的人時,卻 毫無徵兆的忽然被蕭瑾容一般推進了地獄中。

  沒有過度,只是一下就讓你從天堂墜落地獄深淵中。

  沈泠寒無疑是恨極了蕭瑾容的,但恨的越深,便是代表愛的越深。

  難以割捨。

  但沈泠寒又是比較理智之人。

  割捨不下,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讓自己再次墜落地獄中,還要拉上宴商珂。

  尤其沈泠寒帝王的身份,讓他瑕疵必報。

  這一世他與蕭瑾容註定了是你死我活。

  只是他並不快樂。

  所以沈泠寒極力的想讓自己愛上宴商珂。

  第五十六章

  如此他可以對宴商珂的愧疚少一些,也可以從那十年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

  他極力幻想著將來他殺了蕭瑾容的那一刻只有興奮,報仇的快感,內有其他!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牛毛細雨。

  此時夜南峰行了過來,為沈泠寒撐起傘,「皇上身體弱,別受了風寒,還是回營帳中吧!」

  沈泠寒目光從遙遠的天際收了回來,看向身邊為他撐傘的人。

  夜南峰是宴商珂留給沈泠寒三名親信中的人。

  宴商珂說過這三個人是死士出身。

  可以為沈泠寒付死,忠心不二。

  此刻,沈泠寒微微朝夜南峰點了點頭,起步行去帳篷。

  夜南峰收了傘,「皇上,蕭瑾容這些時日都在暗中探查其母親的下落,並且秘密又從外城調到帝都一些 殺手。」

  沈泠寒坐在椅子上,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

  「他是故意把這些消息透露給朕的,想引起朕的慌張,然後調配人馬加強對其母親的看管,亦或是將他 母親轉移等,從而露出破綻。」

  沈泠寒慢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盞,「他現在怕已經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監視朕的身上了,若是朕沒猜錯, 怕是皇宮中已經被他安插進來監視朕的人了。」

  「屬下會儘快將他安插在皇宮的人找出來。」夜南峰想了想又道:「蕭瑾容的母親近幾日身體不適,一日 三餐吃的都很少。用不用找個大夫為他看看。」

  聞言,沈泠寒微微斂眸,幾息後他道:「不用,這怕是她使的計策,朕與她接觸過,此人城府也極深, 不是等閒之輩,決不能掉以輕心了。」

  夜南峰應了 一聲「是」後,便離開了帳篷。

  沈泠寒拿起筆,為宴商珂寫了一封書信。

  日月交替,朝夕輪迴。

  南風樓中,蕭瑾容神色沉鬱的坐著桌邊,手中轉著的一隻空了的茶盞。

  沈止曦提起茶壺要為蕭瑾容倒茶,卻見蕭瑾容搖了頭。

  沈止曦放下茶壺,「沒想到沈泠寒儘是如此狡猾,居然不鑽瑾容設下的套。」

  「他現下連皇宮都不回,早朝後在御書房處理完公務便匆匆離開,這幾日我去找他,都被拒之門外。」

  蕭瑾容鳳眸中精光閃爍,「現在我連單獨見他都難。」

  沈止曦眼露凶光,狠狠罵道:「他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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