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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這未經人事的青澀少年郎,還當真不好勾引,沈泠寒有些泄氣以後二人就一直這麼相敬如賓了。

  「皇上,」宴商珂猶豫的開口說道:「臣雖然心悅皇上,為皇上肝腦塗地,但未曾奢求過需要皇上的回報。」

  宴商珂遲疑一刻,朝沈泠寒極為認真的說道:「皇上大可不必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拱手垂首「臣誠惶誠恐!」

  沈泠寒哭笑不得,果不其然還是照他的猜想來了。

  「商珂,朕想與你親近並不是交易,而是朕需要你需要朕。」

  近一段時間與沈泠寒相處,宴商珂時常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糊塗沈泠寒究竟是何種意思。

  沈泠寒坐在床榻上,沒有再與宴商珂有親密行為,生怕把人再嚇跑了。

  沈泠寒輕嘆了一聲。

  「當初是朕有眼無珠,愛錯了人,做了許多錯事,可是上天垂憐朕,給了朕一次機會,所以朕想與商珂做一對戀人。」

  沈泠寒不想把事情說的太多,太複雜,將宴商珂繞進迷茫當中。

  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太過不可思議,一時半刻無法讓人接受。

  宴商珂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沈泠寒,「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請皇上給臣時間。」

  沈泠寒輕緩點頭,「朕等你。」

  「皇上此話太嚴重,是臣感覺配不上皇上。」

  沈泠寒搖頭否定,卻沒有說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雙方都很難堪,他的身體早已經不乾淨了。

  「皇上在臣的心中永遠都是最聖潔,纖塵不染的。」宴商珂在沈泠寒略顯失意的眼眸中似乎讀懂了什麼。

  沈泠寒抑制不住的心裡難受。

  與蕭瑾容推心置腹相處的十餘年,他將自己的所有都毫不保留的給了蕭瑾容,這種深情不是一朝一夕便就能釋懷,忘卻的。

  恨的越深,傷的便越深。

  雖然上天給了他一次的重生的機會,但有些傷口就算治癒了,也會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猙獰疤痕。

  就好比他的這具身體,金玉其外卻敗絮其中,乾坤已變,無法重來。

  讓他對面前乾淨青澀的少年郎心生愧疚。

  沈泠寒眼中蒙上了一層水光,又不想讓宴商珂看出什麼端倪來,為他憂心,便閉上了雙眸。

  時間已經不早了,宴商珂以為沈泠寒是睏乏了,扯過被子要為沈泠寒蓋在身上,卻被沈泠寒制止住,他朝宴商珂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蓋被子。

  宴商珂望著沈泠寒略顯蒼白的臉色,神色一動,似是反應到了什麼,「皇上病疾犯了?」

  的確,他的病疾又犯了。

  沈泠寒每每犯病都是被焚熱燒身,絲毫受不得熱,宴商珂也了解了這一點。

  而經過這段時日,沈泠寒發現自己身上的蠱蟲,即便沒有喝那種能引起體內蠱蟲躁動的藥物,體內蠱蟲也是越發的頻繁躁動了,折磨著他痛苦至極,連喘息都費力。

  整個人像是陷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中苦苦掙扎著。

  宴商珂滿心痛惜,忙把門窗都打開通風,讓室外清涼的空氣流進來,為沈泠寒緩解體內的蠱蟲躁動帶來的焚熱窒息感。

  緊接著又吩咐小廝丫鬟們裝了冷水袋,放到沈泠寒最難受的心口處,冷敷著。

  整個床榻也鋪滿了冷水袋,為沈泠寒降溫。

  此刻宴商珂不停忙碌著為沈泠寒更換著降溫的水袋。

  沈泠寒望著忙碌中的少年郎,心裡幸福之餘卻迎上酸澀難受。

  他如此的為他付出,他卻絲毫沒有能力去回報他。

  並且,他活著就牽連著他,時時刻刻都要防著蕭瑾容的算計。

  「商珂,朕連累你了。」沈泠寒拉住宴商珂的手,坐在了他的床榻旁。

  宴商珂中規中矩的坐在沈泠寒床邊,「臣是為皇上而生的,做什麼都是理應的。」

  「不,商珂不是朕一個人的,你還有娘,所以你絲毫都不能閃失,別讓宴老夫人傷心了。」

  「阿娘在臣幼年時便告知臣,宴家的男人是為效命龍宵國,忠心皇上而生的。」

  沈泠寒目光輕顫感動道:「宴老夫人一生德高望重,朕定不會辜負她對龍宵國,對沈家的期望。」

  「臣一定尋到能治好皇上頑疾的醫師。」宴商珂心疼的看著被病痛折磨虛弱的好似一陣輕風就能吹走的沈泠寒。

  沈泠寒並沒有將自己是中了蠱蟲的事情告知宴商珂,不想讓宴商珂一再的為他憂心。

  他想蠱蟲的事情,待他脫離蕭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後,會向沈止曦逼問出解蠱的辦法。

  此刻,宴商珂還要為沈泠寒更換冷水袋,卻被沈泠寒阻止住,他道:「不用了,朕已經好了許多,朕困了,想休息。」

  委實,沈泠寒體內的蠱蟲絲毫都沒有見好轉。

  他只是不想讓宴商珂擔心。

  同時,此刻也令沈泠寒很是疑惑。

  倘若平素里,經過這一番的冷水袋冰敷,痛苦早該消減了不少,今晚這是怎的了呢,究竟問題出在了哪裡?

  宴商珂望著沈泠寒被汗水浸濕,黏在臉頰的鬢髮,「皇上,臣知曉您仍然很難受!臣想……再守在您身邊一會。」

  說話間,宴商珂伸出手,想要去將沈泠寒黏在臉頰的鬢髮拂開。

  然,卻被一道殺氣逼人的聲音打斷,「你敢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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