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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和這裡差不多,還不如蘇州景色美。」弘暉如實道。
「原來再好的地看慣了就不覺得好了。」小公子感嘆,「要不這樣,明兒咱們約個地再見,我把銀子還給你,再儘儘地主之誼如何?」
弘暉確實和他聊得投機,聽他相約便爽快地應了。
那邊陳福結了帳回來,見主子和人家地都約好了明兒再見,也不好再說什麼。一旁的隨從聽小少爺又約人見面,臉上有些著急,但是說了少爺也不聽,又沒法子。
就這樣兩個人第二天又見面了。弘暉還是帶的陳福,那小公子還帶著昨日那個隨從。
原來那小公子姓李,家裡也是本地的大戶,家中排行最小,家裡管得嚴所以出門少,這回有了藉口樂得出來。
「小弟名遙,不知大哥?」李遙自報家門,又問弘暉。聊得熟了,竟稱兄道弟起來。
「我……」弘暉一時不知如何說自己名字,轉眼看到陳福,「我姓陳名暉,家中排行老大。」
倒把陳福聽得一咧嘴,知道主子這是一急看到自己就說姓陳了。我的個天神來,大阿哥您竟然說姓陳,折煞奴才了。
看著主子和那李遙相談甚歡,陳福卻有些急了。大阿哥沒看出來,這回他可是看出來了,那李遙主僕都是女子。
回去陳福就勸開了主子,別再和人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受騙了怎麼辦,小心為好。
弘暉倒生氣了,「人李公子那麼清風明月般的人,倒叫你說成了騙子。」
得,聽主子口氣竟沒看出來是個女子。陳福想想便也沒說破,沒看出來更好,省得節外生枝。反正太上皇在這也呆不了多久,我好生看著就是。
過兩日,太上皇又有差事派陳福做,陳福便找來大阿哥身邊的王進忠來,叮囑他跟好主子,萬萬不能出事。王進忠自是連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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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只跟了大阿哥出去兩回,後來就沒有了。」陳福跪在皇后娘娘面前,連聲認罪,「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想著這也沒什麼事,便沒給您說,請娘娘處罰。」
陳福這樣一說,寶珠就明白了,弘暉說喜歡的人一準是那什麼李遙,不過陳福知道的也不多,就是罰他也沒用,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吧。
「你先起來吧。本宮問清楚了再說。下去吧。」
「謝娘娘。」陳福趕緊磕個頭下去了。
寶珠便叫人找來了王進忠。王進忠一直伺候在弘暉身邊,向來辦事可靠也機靈,沒想到這回出了這麼大婁子。
王進忠聽皇后娘娘找,趕緊來了,見了娘娘磕頭行禮,皇后卻沒叫起,直接問他:「說說吧,說說你主子的事。」
王進忠還在那裝傻呢,「回娘娘,沒……什麼事。」
呵,倒是忠心,和名字倒也配。寶珠不怒反笑了,「就說說你主子和李遙的事。」
王進忠跪在那裡不由矮了矮身子,知道這回不說不行了。
原來,在蘇州兩人相識後,見過兩面,陳福便勸弘暉,弘暉有些煩了,正好太上皇又派了陳福差事,弘暉再出門就帶著王進忠了。
弘暉和那李遙又相約見了幾面,越聊越投機,越見越覺相見恨晚。李遙也和弘暉坦白了,自己撒了謊,家還是李家可不錯,自己卻不是男子,是個女孩兒,名叫李瑤。
弘暉這才恍然,正還納悶自己怎麼那麼喜歡一個男子,原來李賢弟竟是女子。
少年慕艾,初償情滋味,只可惜時光飛逝。
轉眼,太上皇在蘇州幾日便要去別處了,弘暉故意說蘇州還沒看夠呢,求著太上皇再住兩天也是好的。太上皇寵孫子,便又多留了幾日。
真到了分別的時候,弘暉和那李瑤依依惜別,弘暉倒給人定了誓言,此次回去定會稟告父母,不久便來蘇州提親。
寶珠聽罷王進忠說的,早已拼湊出整個情形,好老套的劇情呀。
「你為何早不向本宮稟報?你也知道你主子要選福晉了,過明兒就選秀,他卻不選福晉了。皇上若是知道了,你可知後果?」
王進忠一聽就愣了,主子他不選福晉了?真認準了那個李瑤姑娘?我的娘來,要是皇上知道了我知情不報,別說差事了,小命就怕也……
王進忠真害怕了,忙又道:「娘娘,奴才有罪,奴才錯了。奴才把知道的都說,都說。」
原來,弘暉回京後,和那李瑤也有書信來往,李家在京中也有鋪子,過不幾日那李家小姐就要上京城了。
還有這事?寶珠聽得一驚,原來李家也知道這事了?還在京中有鋪子,莫非是知道了弘暉的身份?
寶珠不敢遲疑,又找了弘暉問話。
弘暉知道也不能瞞著額娘,便如實說了。
原來弘暉也沒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想和父母稟告了,都同意了再和人家實話實說。一直書信也是用的京中別院的地址。
呵,你小子話都不實說,還和人姑娘談戀愛,真白瞎了人姑娘對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