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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陸茵陳想到了上一輩子岑桑蘭的歸宿,那可算不得是個良人,不過人各有命,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這件事情過後,岑東陽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說是受了下人的蒙蔽,差點冤枉了陸茵陳,因此解了她的禁足。
至於沐安饒,則受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冷落,岑東陽本來想藉助寵愛陸茵陳來讓她難受,但陸茵陳現在可懶得陪這個狗男人玩這種愛恨糾葛的把戲,她藉口再再大病小病不斷,說要帶他去寺廟祈福,並住上一段時間。
岑東陽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由著她們母子去了。
陸茵陳不單是為了避開岑東陽,也是算好了提前去寺廟躲避京城裡那場可怕疫病的的時間。
果然如上輩子一般,沒過多久,外地的疫病蔓延,大批流民湧入京城,同時也把疫病一同帶了進來,京城也爆發了疫病。
因為有陸茵陳的提前交代,陸元修早早囤積好了食物和藥品,他住不慣寺廟,就在寺廟旁邊蓋了幾間小木屋,地方寬敞,也算清靜。
就在京城因為疫病陷入一片恐慌之時,陸茵陳這邊卻風平浪靜,她整天除了看書、種花,就是帶兒子,好不悠閒,上一輩子待在侯府差點病死的經歷和她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陸元修是個閒不住的性格,雖然現在他也不敢到處亂逛,但也會找一些渠道打聽城裡的消息。
「囡囡,還好你有先見之明,聽說現在城裡的藥鋪都被搶購一空,所有治療頭疼腦熱的藥都賣完了,還有米麵蔬菜也斷貨了,別說店鋪開門,連大街上都幾看不到幾個人。」陸元修有些唏噓。
「那我們的食物夠吃嗎?」陸茵陳問道。
「你放心吧,就算咱們大半年不出門都管夠,季嬤嬤還在後面那塊空地種了些蘿蔔白菜,養了些雞,咱們糧食也有,蔬菜肉蛋也有,保管不會餓著你和我這大乖孫,只不過要說到品種和口味那就沒法和你以前在侯府的時候比了。」
都這個時候了,能吃飽肚子就算不錯的,誰還會那麼矯情。
一旁正在玩著玩具的再再也抬起頭來道:「季嬤嬤種的蘿蔔很甜,再再很喜歡。」
他現在乳牙越長越多,除了流食,也可以吃一些軟爛的食物了。
「那感情好,我這就讓季嬤嬤今晚給微恆燉上一鍋蘿蔔湯!微恆要多吃點,快長快大。」陸元修說完又看向陸茵陳,有些欲言又止。
「爹,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囡囡,侯府里就什麼音訊也沒給你帶過來?」
按理說京城裡出了這麼大事,陸茵陳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而且她身邊還帶著岑東陽的嫡長子,侯府里怎麼也該關心關心她們母子。
陸茵陳似乎是早就料到陸元修會問這個,她放下手中的書沉默地看著陸元修。
「誒呀,爹不是有意提你傷心事,只不過這岑東陽也太不是東西了吧,出這麼大事,也不說要把你接回去……」
「爹,現在不是挺好嗎,難道你真想我帶著你外孫回去京城送死?」京城裡現在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侯府也好不到哪去,她可不想這個時候被岑東陽「關心」。
「爹當然不想你回去,只不過回不回去的是一回事,他連托人帶個信來問候一聲都沒有又是另一回事,現在這算什麼?」
陸茵陳冷笑了一聲,別說岑東陽現在自顧不暇,就算他想得起她和兒子,怕也沒那個心思管她們,只會由著她們在外面自生自滅,上輩子她和她兒子就差點病死在院中,岑東陽因為她選擇照顧兒子沒去照顧他而賭氣,病好後也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們母子,更何況現在她和再再遠在京城郊外。
「嘿,這樣也好,我本來還想著若是那小子來信問好,我多少得給他帶一些口糧和藥品,現在正好省下了!」陸元修想到這高興地笑了兩聲。
「好了爹,你帶著再再出去玩一會兒吧,不過別跑遠了。」
又到了陸茵陳每天的煉毒時間,她早已把要給岑東陽下的毒研製出來了,只不過她要好好計劃下這毒下在什麼東西里能讓岑東陽毫無察覺地服下。
陸元修雖然不知道陸茵陳成天在鼓搗些什麼,但他也了解這個女兒從小就愛研究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些東西還很危險,他可不能讓他的大乖孫不小心中毒了。
「微恆走,外公帶你去看看西邊那片柿子林結果了沒有。」陸元修抱著再再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再再突然問陸元修道:「外公,咱們家裡儲備的食物真的很多嗎?」
「那是當然!」陸元修得意地說道,「剛剛我都沒和你娘說實話,我囤的物資別說大半年,就算咱們足不出戶吃上兩三年也沒問題。」
說到這,陸元修有些神秘地和再再說道:「不過據外公打聽到的消息,說是這個疫病可能蔓延不了那麼長時間,因為皇上下了聖旨要求太醫院要在這個月內把治療疫病的方子給研究出來,還張了榜,說如果民間有治療疫病的奇方,只要把方子獻給朝廷,就重重有賞,估計過段時間就能找到應對之策,你說要是過了大半年這疫病過去了,一切恢復正常,那外公囤的這些物資不就白囤了嗎,你動動小腦瓜幫外公想個辦法,怎麼處理這些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