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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也表演過手劈石塊給再再看,不過她只告訴再再這是因為侯爺不喜歡她練武,至於這段往事,再再也是第一次聽說。
陸茵陳和再再聽完,雙臉一言難盡地看著沐安饒。
「侯爺要是知道我這幾年還在偷偷練武一定會很生氣的,你們可千萬要幫我保密啊!」沐安饒叮囑道。
「你不覺得侯爺為了在你面前表現自己,提前和人說好要放水哄騙你這件事本身就不太對嗎?」陸茵陳忍不住說道。
「侯爺後來跟我說了,那是因為他心儀我,又知道我父兄武功都很高強,想給我留一個好印象,才想出了那麼一個計謀。」沐安饒說起這個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
陸茵陳:「……」
再再搖頭道:「可是說謊就是不好的哦,對自己喜歡的人要真誠才可以呀!」外婆以前就經常這麼教導他,外婆還告訴他,被親近的人欺騙是會很難過的。
「我、我知道說謊不好,但侯爺那是因為在乎我才會騙我的。」沐安饒弱弱爭辯道。
陸茵陳看著她仿佛就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有種忍不住想打醒她的衝動:「你以為他真是在乎什麼你大不大家閨秀嗎,他更在乎的是他的面子,因為他自己被那幾個人打得滿地找牙,而你卻一挑四把那幾個人打敗了,顯得他很弱,所以他才會生氣。」
「不會吧……武功不濟比不過別人很正常啊,而且還是我幫他報仇的呢,他怎麼會因為這個生我的氣?」沐安饒還是不太相信。
「這就是那個男人可笑的自尊心啊。」陸茵陳都可以想到那個男人受傷丟臉後還要被女孩子保護時的崩潰心情,他自己技不如人沒辦法去和那幾個小公子找回面子,只能把怒火發泄到沐安饒身上。
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評價岑東陽,沐安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侯爺,他不也是你相公嗎?」
「正因為他是我相公,我才會這麼說。」若是其他她不了解的男人,她還真不敢這麼下斷言,如果是岑東陽,那做出這種事就再正常不過,她可是被他毀了一輩子才明白過來這些道理,沐安饒雖然也被岑東陽坑過無數次,但可能真的如再再所說,她有些笨得天真,總是會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所哄騙,所以上輩子岑東陽最後才會選擇和沐安饒在一起,畢竟這個笨女人真的很好控制。
沐安饒還是不太相信陸茵陳的話:「姐姐,你和侯爺肯定是有誤會,這種話以後可千萬別再說了,要是被侯爺知道肯定會生氣的,還有今天的事情,也麻煩姐姐替我保密好嗎?」
「可是今天姨娘在花園裡痛打壞蛋的事,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呀。」再再提醒她道。
沐安饒這才想起來這茬,她臉色變得煞白:「對啊,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怎、怎麼辦,要是侯爺回來知道了可怎麼辦?」
「姨娘武功這麼厲害,為什麼要怕爹爹?」再再有些疑惑道。
「因為我……」沐安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理由,她愣住了。
「你別忘了你是將門之女,論身手這府里有幾個比得過你的?論家世侯爺他也要顧忌你父兄幾分薄面,你有什麼好怕的?」好歹沐安饒這次也算幫了她一個大忙,她提點她幾句也是應該的。
提到娘家,沐安饒神情變得有些黯然:「別提我父兄了,他們恐怕更希望從來沒有我這個人吧。」
當年她嫁入侯府為妾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其實當夜知道自家女兒被擺了一道,她父親就差點提刀上門,還是她苦苦求情,她父親才放棄了砍死岑東陽的想法,同時也放棄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並放話說他們就當從來沒生過這個女兒,所以嫁入侯府這麼長時間,她都不敢回娘家,生怕自己出現會惹得父母不高興。
陸茵陳卻不這麼認為,上一輩子她多番刁難沐安饒,可每次沐安饒都會絕處逢生,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她運氣好,可每次都會有人暗中相助,陸茵陳也差不多猜到了是沐安饒娘家安排了人偷偷保護女兒。
一想到沐安饒的父親驃騎大將軍,陸茵陳神情逐漸變冷,看沐安饒的眼神也沒了剛剛的溫和。
「今天這件事我會主動去找侯爺說清楚,若是侯爺還要找你的麻煩,你只管表演空手碎大石就是了。」陸茵陳扔下這句話就抱著再再回房了。
「娘親,抓住壞人了,那季嬤嬤是不是就不用走了?」再再問道,他可喜歡季嬤嬤了,一點都不想她走。
「不,季嬤嬤得回你外公那去,你外公也需要有人照料。」陸茵陳的父親和那種大富大貴的皇商不同,他只是一個普通商販,以前身邊也只有季嬤嬤和另一個老僕人,陸茵陳嫁入侯府後,季嬤嬤就跟著她來了侯府,現在她父親身邊只剩下那個老僕人,這讓陸茵陳很是放心不下,季嬤嬤要是回去也能讓父親多個幫手。
再再雖然有些捨不得季嬤嬤,但聽說是為了照顧外公,只能退而求其次問道:「那以後再再可以去看季嬤嬤和外公嗎?」
「你想去看你外公?」陸茵陳有些意外,上輩子她父親只在她兒子才出生不久時來侯府見過她和兒子一面,因為岑東陽嫌棄這個老丈人的身份,她父親也很識趣地很少登門,所以導致後來她父親死於疫病,她都沒能再見上她父親一面,這令她很是遺憾,現在被再再提起,讓她心內又多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