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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用的2G上網嗎,現在都扒到他被校園霸凌的帖子了。】
【這麼個成績好的大帥比居然會被校園霸凌???我不理解。】
【我看完那個整理貼了,就是同班幾個學生嫉妒他,搞了不少小動作,還想要逼他退學,最後被揭穿後自己背了個處分轉學了,不過那個帖子有沒有虛構成分還存疑,說是證據是他那個讀幼兒園的弟弟找出來的,多少有點離譜了。】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他弟弟現在自己排了出偶劇要來救哥哥,就憑目前我對這小崽崽膚淺的了解,我覺得他真的能。】
【……】
同時,熱搜上也出現了「江宏院」「家庭暴力」「幼崽出賣才藝勇救哥」「樂長學院體罰虐待學生」等一系列詞條,帶著「樂長學院」的詞條一開始還被壓了下去,但隨著關聯的其他詞條衝上榜首,樂長學院的詞條徹底壓不住,也衝到熱搜前列。
賀佳一直在關注著網上的輿論,她發揮著自己作為一個媒體人的敏銳性,立馬聯繫了和樂長學院斡旋了很久的記者朋友,把他們掌握到的信息借著這次機會也發了出來。
以前被樂長學院遮蓋住的真相陰雲終於撕開了一道口子。
越來越多知情人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整理出來發布在這個話題之下,還有不少受害人都站了出來,以自己血淋淋的傷口痛斥著樂長學院的滅絕人性。
大眾這時才驚詫於看似風平浪靜的社會中居然還隱藏著如此令人絕望的黑色角落,所有遲來的公理正義似乎終於找到了出口。
江珊躲在衛生間隔間裡刷著手機,她死死咬著嘴唇,雙手微微顫抖地瘋狂滑動著手機屏幕。
看到那些對她和安遠惡評的文字,她目光時而委屈,時而暴躁,時而哀怨。
他們這些人懂什麼!他們根本不知道她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也未曾體會過她的苦楚,他們有什麼權利來評判她的對錯?
再說打孩子又怎麼了,有幾個家長沒有教訓過孩子,這些躲在網絡背後叫囂的老鼠敢說他們就從沒有打過孩子嗎?
而且她那是為了維護她的家庭,這有什麼錯,就僅憑一個幾十分鐘的偶劇就來指責她,他們有什麼資格?
哦對,還有那個該死的偶劇,她為什麼就生了這麼兩個孽障?大的拖累了她十多年,好不容易快看到曙光了,小的這個又給了她一記重拳,他這麼抹黑他的父母難道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一想到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亂,還有回去後如何面對丈夫安遠的事,江珊身體就止不住發抖,她死死攥著手機,臉上閃過猶豫的神色,最終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撥出了安遠的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的等待音,然後自動掛斷,她不死心又撥出了第二個,又等待了一會兒,終於被接通了。
「老公,我……」
江珊剛想開口就被對方打斷了:「不好意思,請問您是不是安遠的配偶江珊女士?」
江珊聽著那頭陌生的男音,愣了愣,急忙問道:「我是,你又是誰?這不是我老公的手機嗎,怎麼會到你手里?」
「江女士您先別著急,您的丈夫現在正在我們派出所做筆錄,您方便的話也請現在過來一趟。」
第34章
江珊趕到派出所時,就被一個警察攔下了,在詢問和確認了她個人信息後,警察告訴她,安遠故意傷害他人,受害人報了警,因為情節較輕,只進行罰款處罰,現在正在等他家屬來領人。
既然江珊來了,交了罰款就可以把人帶走了。
江珊見到安遠時,他身上西裝皺巴巴,平時每天用摩斯定型的頭髮也有些凌亂的耷拉著,他垂著頭蹲在牆角,毫無往日在家裡的那股威風勁。
江珊有些心疼地上前扶起他,兩個人一同往外走。
剛走出派出所不遠,安遠就猛地甩開了江珊,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臭婆娘現在假惺惺地來裝什麼好人?老子娶了你這麼個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江珊愣住,下一秒眼含淚水,滿臉委屈道:「你怪我幹什麼,難道是我讓你去打的人?」
提到這個安遠就更來氣了,他前腳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沒打孩子,下一秒就被兒子在電視上把所有事情給抖了出去,整個辦公室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安遠隔壁辦公桌的那個女同事更是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他是個人渣,安遠被吵得腦袋疼,一氣之下拿起手邊的菸灰缸就朝那個女同事扔去。
女同事沒想到他真敢動手,便沒來得及躲開,頭被砸破了一大個口子,現在正在醫院裡縫針。
安遠看那女同事半邊臉都是血的被送去醫院,心裡也正後悔,還在想著要不要買個果籃去意思一下,結果幾個民警就來到他們辦公室把他給帶走了,說是有人報警稱他故意傷人。
安遠想到這里還有些忿忿不平,他那只是氣急之下才會順手扔出去,再說還不是那個女人先挑的事,非要逼逼賴賴他的家事,說到底那也是她自找的。
看到江珊在一邊哭哭啼啼,安遠就更心煩了:「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幹什麼,要不是你生的那兩個小畜生,老子會被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