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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國使者臉皮抽搐了一下,乾笑道:「是是,秦王您說的太對了,外臣這就去招待。」

  韓國使者沒有得逞,只好轉身離開。

  韓國使者離開之後,竟沒有放棄挑撥離間的念頭,轉而走到趙王和燕王面前,卑躬屈膝的陪笑道:「二位國君,外臣有禮了。」

  燕王冷笑一聲:「韓國使者,你方才與秦國那面,好生親切,寡人還以為,你只顧著招待秦國呢。」

  「哪裡能啊!」韓國使者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二位國君有所不知,唉——」

  他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深深嘆氣,最後還是道:「方才秦王突然與外臣提起更換牙旗位置的事情,因此外臣耽擱了一些工夫,還請二位國君恕罪。」

  「更換牙旗位置?」燕王道:「具體說說!」

  韓國使者便道:「是這樣兒的,方才秦王說了,二位國君……國君是來向秦國求和的,所以、所以這牙旗不該首尾相接,彰顯不出秦國的尊貴,因此想讓外臣將秦國的牙旗,放在最前面,將趙國與燕國的牙旗,放在秦國的後面。」

  「哼!」趙王冷嗤:「真真兒是放肆!」

  燕王也道:「好一個秦王,乳臭未乾的小兒,竟然如此猖狂,不就是仗著祖宗的蔭蔽,打了一場勝仗麼?也太不將咱們放在眼中!」

  韓國使者挑撥離間的道:「正是啊,二位國君再怎麼說,也是長輩,秦王一個小輩,竟……竟如此口出狂言,唉!外臣也十足為難,又不好直說,勸說了秦王半天,秦王這才改變主意,鬆口就將牙旗這般將就的放著了。」

  「將就?!」燕王連連道:「他還覺得將就?好啊!真是好啊!」

  韓國一頓挑撥離間,嬴政沒有中套,趙國和燕國的兩個使者卻正中下懷。

  成蟜雖然距離遠,但是五感敏銳,加之大儺倀子玉佩的助力,聽得是一清二楚,氣憤的道:「這個韓國使者,沒有甚麼本事兒,倒是會挑撥離間,盡在背地裡說哥哥你的壞話。」

  嬴政平靜的道:「韓國不過是一些嘍囉,不值得蟜兒動怒。」

  燕飲很快正式開始,韓國使者左右逢源,對誰都笑呵呵的,轉頭還來朝嬴政敬酒,仿佛方才背地裡嚼舌頭根子的不是他一般。

  嬴政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成蟜可忍下可口氣。

  成蟜眯著眼目,遠遠的打量著韓國使者,眼眸微微轉動,似乎在想甚麼壞主意。

  「蟜兒?」斗甯在他身邊坐下來,道:「真是難得,今兒個你怎麼不在王上身邊轉悠了?」

  成蟜道:「甚麼叫轉悠?」

  斗甯笑道:「你平日裡一直粘著王上。」

  成蟜:「……」

  斗甯側頭順著成蟜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左右逢源的韓國使者,奇怪的道:「蟜兒為何一直盯著韓國使者?」

  成蟜撇嘴道:「大哥,你不覺得韓國使者生得很醜,說話很惹人厭煩麼?」

  斗甯挑了挑眉,道:「蟜兒覺得韓國使者生得丑,那便是丑。蟜兒覺得韓國使者說話令人厭煩,那便是令人厭煩。」

  成蟜點點頭:「對罷,大哥。」

  斗甯信誓旦旦的點頭:「對。」

  成蟜道:「看他便不順眼。」

  二人正在說話,有人走了過來,直接坐在成蟜與斗甯的對面,正是剛剛歸順而來的鞠武。

  鞠武端著羽觴耳杯,公式化的給成蟜與斗甯敬了一杯酒,道:「看韓國使者不順眼的,何止是成小君子?」

  「怎麼?」成蟜上下打量鞠武,突然恍然大悟,似乎想起了甚麼:「武君子當年籍籍無名之時,出使韓國,遭到韓國使者嘲諷冷遇,難道便是這個使者?」

  鞠武點點頭。

  真是巧了,當年鞠武還不曾做燕丹的師傅,隨著司行一同來到韓國出使,韓國使者看人下菜碟,對鞠武冷言冷語,甚至把他當做一個奴隸來看待,嘲諷毆打,幸而如遇到了「多管閒事」的鄭國。

  鞠武道:「成小君子有所不知,燕國和趙國此次提出在韓國會盟,必然與韓國有所勾連,前面還不知多少埋伏等著王上,對咱們秦國十足不利,然……」

  成蟜看著鞠武,請他繼續說下去。

  鞠武挑唇一笑,他的姿容孤高冷傲,笑起來頗為薄情,道:「若是成小君子可以抓住韓國使者的把柄,叫韓國使者不得不變成我們秦國的內應,那麼趙國和燕國的一舉一動,便會盡收眼底,所有的不利,將都會變為利益。」

  成蟜點點頭,摸著下巴道:「武君子說的有道理,此乃韓國的地盤,咱們人生地不熟的,的確很容易被坑……依照武君子的意思,合該如何抓住韓國使者的把柄?」

  鞠武道:「鞠武早年曾到訪過韓國,正巧了解一些這位韓國使者,他沒有甚麼太大的本事,仗著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一路高升,這韓國使者還尤其的好酒、好色,尤其偏愛姿容清雅的年輕男子。」

  他說著,側目看了一眼成蟜,道:「方才燕飲開始之時,韓國使者注目了成小君子數次,不知成小君子可有注意?」

  成蟜指了指自己,道:「我?」

  鞠武道:「若是成小君子想要捏住韓國使者的把柄,只需多敬幾杯酒水,將韓國使者灌醉,再略施美人之計,便可。」

  成蟜又指了指自己:「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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