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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燕國使者賠笑:「我王的誠意,天地可鑑,除了派遣公子前來做質,我王還準備了珍寶十箱,美人五十,還請秦王笑納!」

  使團抬著珍寶,並著五十個美人魚貫而入。

  成蟜:「……」送質子就送質子,怎麼還送美人?

  嬴政瞥斜了一眼成蟜,親和的笑道:「燕王有心了,寡人若是再推辭,便不太像話了,對麼?」

  「哈哈哈!」燕國使者笑道:「秦王能夠收下這些禮物,是我燕國的幸事!」

  宴席上喜樂融融,一片和諧,唯獨燕丹面容沉重,獨自坐著,他的手指死死扣著羽觴耳杯,因著在場之人眾多,想要借酒消愁,卻又不敢多飲。

  「哎呦,這不是燕公子麼?」

  一個韓國的使者走過來,笑容十足的虛偽,韓國弱小,但也懂得觀察形勢,眼看著燕國送公子前來做人質,免不得上前來踩兩腳。

  「燕公子做人質,也算是輕車熟路了,來來,我敬燕公子一杯!」

  他說著,嘩啦一聲,直接毫不留情的將酒水扣在燕丹身上。

  燕丹眉頭一皺,手掌攥緊,明顯在克制怒火,卻硬生生忍耐下來,今日是燕國求和的日子,絕對不可多生事端。

  韓國使者哈哈大笑道:「真對不住,手滑了手滑了!燕公子,您不會介懷罷?」

  燕丹沙啞的道:「怎麼會?恕丹失陪,去換一件衣裳。」

  他說罷,默默的轉身離開,往偏殿的方向而去。

  成蟜一直在暗搓搓的觀察,忍不住嘖嘖兩聲,心說這是個大好時機,燕丹被自己的父親賣來當質子,加之韓國使者的欺辱,現在定當心灰意冷,心理防線最為脆弱,自己前去共情,一定會事半功倍。

  成蟜立刻起身,追著燕丹離開燕飲大殿,他跑出去,剛要喊住燕丹,一隻大手突然伸出來,一把捂住成蟜的口鼻。

  「唔!」

  成蟜被對方一拽,帶到角落的樹後。

  成蟜定眼一看,是嬴政!

  「哥哥?」成蟜著急,眼看著而燕丹便要進偏殿,道:「你攔著蟜做甚麼?」

  嬴政道:「燕丹去換衣裳,你去做甚麼?」

  成蟜理直氣壯的道:「套近乎啊,不是你說,讓我招攬阿丹的麼?」

  嬴政:「……」寡人突然有些後悔。

  嬴政眯了眯眼睛,乾脆低下頭含住了成蟜的唇舌,成蟜沒有防備,下意識抓緊自己腰間的大儺倀子玉佩。

  嬴政有些哭笑不得,道:「蟜兒,寡人發現了,你怎麼每次與寡人親密,都要抓著玉佩?」

  成蟜氣喘吁吁,手裡死死叩著玉佩,他的五感極度靈敏,如是沒有大儺倀子玉佩的壓制,感覺自己一定會因為嬴政一個簡簡單單的親吻便出醜,所以每次但凡和嬴政親近,都會抓著玉佩壓制五感。

  成蟜不說話,嬴政笑道:「讓哥哥猜一猜,可是哥哥親得蟜兒太過舒坦?」

  成蟜:「……」臉皮都燒沒了!

  成蟜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手指摳飭著玉佩,就在此時,突聽「哐當——」一聲,那聲音是從偏殿傳來的,聲音極小極輕,也是因著成蟜握著玉佩,這才聽清楚。

  成蟜驚訝的道:「偏殿裡有動靜,燕丹不會遇刺罷?」

  嬴政蹙眉,拉著成蟜快速前去,走近幾步,成蟜突然制止嬴政,低聲道:「不是刺客,是燕公子認識的人。」

  成蟜側耳傾聽,偏殿中起初發出一聲輕響,像是掙扎的聲音,但很快平息下來,很顯然,公子丹似乎認識來人。

  成蟜給嬴政打了一個手勢——聽牆根!

  燕丹黑著臉進入偏殿,嘭一聲將殿門關閉,他癱坐在席上,低頭看著被潑髒的衣裳,也懶得去更換,便這樣靜靜的坐著,似乎陷入了沉睡一般。

  「誰?!」燕丹突然低呼一聲,與此同時被一隻大手壓住口鼻,對方力氣極大,一下將掙扎燕丹壓制在案幾之上。

  燕丹還要掙扎,卻對上了來者的雙目。

  男子雖然蒙著面,燕丹卻只憑藉一雙眼目,辨認出了對方,震驚的道:「次非?你怎麼在此?」

  男子拉下自己的面巾,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低聲道:「公子,燕王無情,留你在秦國做質,分明是棄公子於不顧,次非來救你離開。」

  成蟜支著耳朵傾聽,次非?那不就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主人翁,大名鼎鼎的第一死士刺客,荊軻麼!

  第97章 善變花心

  荊軻姓姜,本名乃是慶軻,慶氏,一聽他的姓氏便知曉,其實荊軻出自名門之後,乃是春秋時期的齊國卿族貴裔。

  荊軻本居住在衛國,衛國弱小,需要依附於魏國存活,荊軻便遊歷天下,想要有一番大的作為,很可惜,這個年代不得志之人,可並非韓非一個,荊軻也算是其中之一。

  荊軻的秉性有些「刁鑽」,走到哪裡都不被人看好,尤其那些傳統貴胄,覺得荊軻性子飛揚跋扈,不夠循規蹈矩,對他們不夠尊敬,荊軻到了很多國家,最後心灰意冷的來到燕國。

  哪成想,便是因著心灰意冷的來到燕國,竟然認識了這輩子的知己——公子丹。

  燕丹並不認為荊軻的秉性飛揚跋扈,因著他有才華,才會鋒芒畢露,也不認為荊軻不夠循規蹈矩,因為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已經無法適應如今的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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