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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他抬起手來做抹嘴的動作,這一抬手不要緊,手臂內側一根筋,連帶著腰身和難以啟齒的地方,連鎖反應的酸疼,疼得成蟜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目。

  這裡是……

  「別館?」

  成蟜眨了眨眼睛,是了,自己昨日來別館請燕丹飲酒,想要做招攬的前置工作,後來……後來好像喝醉了,然後做了把嬴政吃干抹淨的美夢!

  成蟜一個激靈,我不會是酒後亂性,把燕公子給吃干抹淨了罷?

  他連忙側頭去看身側的男人,定眼一看,成蟜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地震海嘯一般。

  嬴政?!

  別館軟榻上躺著的人並非燕丹,而是嬴政!

  那昨晚……

  成蟜捂住自己的額角,排山倒海一般的斷片記憶湧入腦海,不停的席捲而來,自己根本沒有將便宜哥哥吃干抹淨,被吃干抹淨的是自己才對,而且是自己主動的。

  成蟜面色通紅,簡直無地自容,第一個反應便是趕緊開溜,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的衣裳,一面往身上套,一面悄聲下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飛竄的打開舍門衝出去。

  「哎呦!」

  「啊!」

  大門一開,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順著門板直接倒進來,一下子砸在成蟜腳邊。

  成蟜嚇得驚呼一聲,畢竟全然沒有防備,手中的衣衫衣帶等等,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冷……冷死了……」那倒進來的東西,並非甚麼東西,而是一個大活人!

  正是昨夜宿在門外的燕丹!

  燕丹靠著門板睡了一晚上,外面還是冬日冷得緊,幸而燕丹飲了酒,實在太睏乏,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方才成蟜開門之時,燕丹還未醒過來,靠著門板直接出溜了進來。

  燕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目,倒在地上,從下往上看去,便看到一雙白皙精緻的腳踝,然後是纖細白嫩的小腿,白色的里袍半遮半掩,隱約遮擋著來人無限的風光。

  燕丹後知後覺,猛地有些面紅,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撇開頭去。

  嘩啦——

  就在此時,一件毛披風從頭兜下來,直接將成蟜裹得嚴嚴實實,別說是細白的小腿了,就連腳後跟兒也看不到一絲。

  是嬴政醒了。

  嬴政將披風兜在成蟜身上,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來,道:「這麼冷的天氣,竟不穿鞋子,若是病了有你好看。」

  於是在燕丹還未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的時候,嬴政已經抱著成蟜離開了別館屋舍,直接上了轀輬車。

  燕丹頭疼欲裂,宿醉的痛苦席捲而來,有些記不清楚了,腦子裡漿糊一團,他揉著額角,迷茫的目送著嬴政與成蟜離開,嘴裡喃喃的道:「嘶……好冷,我怎麼睡在門外?」

  嬴政將成蟜抱上轀輬車,將車帘子放下來,親自掖好戶牖的窗簾,不叫冷風吹進來,這才坐下來,與成蟜面對面,給他緊了緊披風。

  成蟜垂著頭,眼眸亂轉,藏在披風裡的手來回摳飭著自己的里袍衣帶子,這都叫甚麼事兒,酒後亂性啊,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蟜兒。」嬴政發話了,道:「與哥哥談談。」

  「談談談……」成蟜仿佛變成了結巴,道:「談甚麼?」

  嬴政淡淡道:「談談你該如何對寡人負責之事。」

  「負、負責?」成蟜詫異的抬頭,終於與嬴政的目光碰在一起,對上嬴政笑盈盈的眼神,趕緊又垂下頭去。

  「怎麼?」嬴政道:「蟜兒現在害羞了?昨夜的蟜兒可是放肆大膽的緊,花樣百出,令哥哥應接不暇啊,合該害羞的,是哥哥才對罷?」

  「別!」成蟜連忙捂住嬴政的嘴巴,咬牙切齒的道:「別說了。」

  嬴政微笑:「行,既然蟜兒不叫提,那不提也罷,蟜兒現在說說,該對哥哥如何負責?」

  成蟜揪著披風的帶子來回搓:「反正……反正你也沒吃虧。」

  沒錯,吃虧的是自己才對!成蟜頭疼不已,說好了霸王硬上弓呢,昨日醉得稀里糊塗,哪裡是霸王硬上弓,分明是把自己餵到嬴政嘴邊上!

  成蟜悔恨不已,但為時已晚。

  嬴政道:「誰說寡人不吃虧?」

  成蟜咬了咬下嘴唇:「你吃……吃甚麼虧?」

  嬴政道:「你強迫寡人,寡人自然吃虧。」

  成蟜:「……」大尾巴狼!

  嬴政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寡人長這麼大,活了兩輩子,還從未被人這般強迫過。」

  成蟜:「……」為甚麼說得人沒覺得羞恥,自己這個聽的人,羞恥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嬴政道:「罷了,蟜兒你若是不想負責,哥哥也不能強求你。」

  「真的?」成蟜略微抬起頭來,眼巴巴看著嬴政。

  嬴政嘆氣道:「自然,只是……寡人便要將昨日之事,不小心的透露給公子文治。」

  「小舅舅?!」成蟜震驚的道:「告訴……告訴他幹甚麼?你若告訴了他,豈不是告訴了全咸陽城之人?他那個大嘴巴……」

  嬴政道:「兩條路給你選,其一,蟜兒對哥哥負責,那昨日的事情,寡人便算是吃點虧,自己咽在肚子裡;其二,蟜兒不對哥哥負責,那昨日的事情,寡人便要不小心透露給公子文治,蟜兒是知曉公子文治的為人,沒甚麼壞心眼子,就是嘴上沒把門……蟜兒,你選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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