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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蟜:「……」
他……想勾引我?
成蟜仔細打量著韓國使者,好看是好看的,只是身量比自己要瘦弱一,兩個人目光一對,韓國使者竟然對著成蟜拋了一個媚,似乎在放電?
成蟜:「……」他真的想勾引我。
成蟜是雞皮疙瘩亂掉,乾笑道:「呵呵、呵呵,韓國使者,個……」
韓國使者不等成蟜開口,然道:「成小君子,要不然……咱們去面說話,面僻靜,無人打擾。」
說著,拉著成蟜便走。
成蟜一個頭兩個大,我長得像是喜歡小白臉的樣子麼?便算是找個男人來勾引我,也合該找一個胸肌很偉大的種來罷,就像是便宜哥哥嬴政般。
想到此處,成蟜一愣,嬴政?我為何會突然想到他?難道便宜哥哥樣的,真的是自己的理想型?
上輩子成蟜體弱多病,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短暫的一輩子幾乎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因此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喜歡男人是女人。
成蟜沒想到,自己是個自然彎的,而且喜歡便宜哥哥樣偉大的胸肌……
成蟜腦海中亂七八糟,一時忘了拒絕韓國使者,韓國使者以為成蟜這是「欲拒迎」,便拉著他往偏僻的地方走。
啪!
一隻大手伸過來,拉住成蟜,將韓國使者的手拍開。
「拜見秦王!」韓國使者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的禮。
成蟜後知後覺,抬頭一看,是嬴政!
何止是嬴政,斗甯也在。
嬴政與斗甯一左一右站在成蟜身後,仿佛哼哈二將一般。
嬴政皮笑肉不笑,涼颼颼的道:「韓國使者,燕飲馬上便要開始了,你這是準備帶我們秦國的大行人去何處呢?」
斗甯配合的道:「是啊,韓國使者第一次出使秦國,怎麼仿佛與我們秦國的大行人有說不完的悄悄話呢?」
嬴政又道:「說起悄悄話,寡人最喜聽悄悄話了,要不然……你與寡人也講講?」
斗甯微笑:「韓國使者慷慨大方,一定會與王上敘說的。」
嬴政與斗甯形成了一個哥哥團雙打,韓國使者嚇得冷汗熱汗參差而下,連忙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支支吾吾的道:「只是……只是敘敘舊,隨便敘敘舊,唯恐秦王覺得無趣,是這樣、是這樣……」
「既是無趣,」嬴政把臉子一撩,冷冷的道:「下次便不要再說了。」
「是是是!」韓國使者一打疊應:「臣知曉,臣知曉了!」
韓國使者逃命似的趨步跑走,成蟜狠狠鬆了一口氣,一抬頭,便見到兩個哥哥齊刷刷的盯著自己。
斗甯諄諄教導的道:「蟜兒,你便是太不懂得防人之心了,你心腸這般軟可怎麼是好?個韓國使者,一看便對你沒有好意。」
成蟜:「……」親哥哥把我想的太過柔弱。
嬴政則是裝好人,溫柔一笑道:「甯君子也不要責怪蟜兒了,蟜兒心腸好,這是好事兒,也是無妨的,從今往後,有寡人在蟜兒身邊時時刻刻守著,蟜兒定然吃不得半點子虧的。」
成蟜:「……」便宜哥哥話里話,怎麼好像在炫耀自己似的?
斗甯瞥斜了一嬴政,沒有接話。
五國使團齊聚燕飲大殿,嬴政說了幾句場面話,很快便開席了,之後便是五國使者輪番登場,進獻寶,畢竟他們是來求和的,自然要帶來一誠意。
嬴政輕輕碰了碰成蟜的手背,道:「蟜兒,你看面。」
成蟜順著嬴政指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幾個齊國使者圍著李斯,似乎在敬酒,不過看他們的笑意,就知道不懷好意,笑容頗有幾分找茬兒的意味。
成蟜仔細傾聽,果不其然,齊國幾個使者就是在對李斯找茬兒。
李斯昔日裡曾經在齊國的學宮求學,別說是李斯了,秦國許多名士,都曾經在齊國求學。齊國有最負盛名的稷下學宮,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學宮所不比擬的規模,宏大異常,遍布各國學子。
李斯、韓非都曾經是學宮的子弟。
「這不是李斯麼?」
「是啊,我就說看著熟,是李斯啊!」
「想當年李斯在咱們學宮,也是一號人兒!」
「誰說不是呢?師傅天天的責罵,咱們想記不住都不行!」
「論學問,學問是末流,一心想著輔佐君王,做學問都心思不純,真真兒是侮辱了學問!」
「就你這樣的人,也在秦國做舍人,我看也不怎麼樣罷?」
李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今日是使團燕飲的大日子,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個人恩怨而引起騷亂,端著自己的羽觴耳杯便要走。
「誒,去何處?」
「咱們好歹也是同窗,怎麼?你今做了秦國的舍人,翻臉不認人了?」
「真是你李斯的秉,只知道向上爬,六親不認,拿鼻孔子對著我們!」
李斯今隸屬司行,乃是成蟜的直系下屬,身為上司,成蟜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給李斯出頭,而是……
「機會來了……」成蟜喃喃的道。
嬴政挑眉:「蟜兒,你又想到了甚麼壞主意?」
成蟜笑眯眯的道:「甚麼壞主意?不過是撮合同僚的好計策罷了!」
李斯受辱,被一昔日裡的同窗重傷,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替李斯出頭,李斯必然會對這個人另看,不就當於偶像劇中的英雄救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