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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神馬吖?」小胡亥咬著手指。

  成蟜;「……」還能為甚麼,自然是為了躲著嬴政!

  昨日可謂是酒後失態,成蟜對嬴政又是綁又是咬的,今日怎麼見面?能躲一時是一時罷。

  成蟜道:「亥兒是乖孩子,只管聽哥哥的話,好不好?」

  「嗯!」胡亥信誓旦旦的點頭:「好——」

  「真乖,去頑罷!」

  成蟜瞬間放心下來,自己這個便宜弟弟就是聽話。

  胡亥和扶蘇離開之後,成蟜立刻讓人打來了溫湯沐浴,他沒甚麼清理的經驗,這乃是他第二次真刀真槍的與嬴政發生干係,根本不是甚么小打小鬧,成蟜又是羞恥,又是懵懂,沐浴之後也沒有找到藥膏,匆忙擦乾淨,換了乾淨的衣裳,著急忙慌的跑出宮去。

  嬴政醒過來的時候,一看身側,成蟜不見了。

  因著昨兒個夜裡頭,成蟜實在太過熱情,嬴政特意遣散了路寢宮的寺人與侍女,這會子成蟜溜走,外面無人伺候,自然沒有人通傳。

  嬴政起了身,沐浴更衣,心中有些擔心成蟜的身子,立刻便離開了路寢宮,往成蟜下榻的屋舍而去,到了屋舍,敲門無人應答,好似不在舍中一般。

  嬴政有些奇怪,成蟜又是宿醉,又是體力透支的,不在屋舍歇息,能去了何處?

  他走了兩步,正好遇到了小胡亥和扶蘇。

  「拜見君父。」扶蘇恭敬作禮。

  嬴政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蘇,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扶蘇總是如此規矩,知道進退,可偏偏他是楚人的血脈。

  嬴政點點頭,對胡亥道:「亥兒,可看到你哥哥了?」

  小胡亥立刻搖頭,猶如一隻小撥浪鼓一般,脆生生的道:「沒有沒有!哥哥不讓亥兒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王上哥哥去了文治叔叔府上!」

  小胡亥一口氣說了許多,後知後覺的「哎吖」了一聲,眨巴著眼睛道:「亥兒是不是說錯話啦?」

  嬴政挑了挑眉:「沒有,亥兒說的很好。」

  說罷,立刻吩咐寺人:「備車,出宮,去國相府。」

  「是,王上。」

  公子扶蘇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

  今日公子文治本該去學宮的,但是他撒潑耍賴,就是裝作宿醉頭疼,縮在被子裡不出來。

  「治兒。」公子琮拍了拍被子卷:「起來,該去學宮了。」

  「不去——不去……」公子文治哎呦哎呦的喊著:「我頭疼,我胃疼!我要死了,哥哥,我去不了學宮,你去給我告假,就告假一天,一天……」

  公子琮無奈的道:「誰叫你昨日飲了那麼多酒?當真疼?」

  「疼!疼啊……頭疼,不舒服,哪哪兒都不舒服!」

  公子琮的親人都在楚國,公子文治是他身邊兒唯一的親人,還是從小帶到大的親弟弟,每次都是嘴硬心軟,嘆氣道:「好罷,為兄去給你告假。」

  「太好了!」公子文治眼睛雪亮。

  公子琮道:「既然不舒服,今日便呆在府中,不准到處鬼混。」

  「哪裡有?」公子文治道:「治兒哪裡有鬼混?」

  公子琮道:「為兄還要去政事堂,你好生歇養,飲些醒酒湯。」

  「知曉了知曉了!」公子文治使勁擺手:「哥哥,你去罷。」

  公子琮再三叮囑,這才起身離開,騎馬先去學宮給公子文治告假,隨即又去章台宮政事堂處理公務。

  公子琮一離開,公子文治立刻將錦被踹了,一個翻身坐起身來:「今日去哪裡頑頑呢?」

  他翻身下榻,剛要出門,便聽到僕役通傳道:「小公子,成小君子來了。」

  「成蟜?」公子文治道:「快請進來。」

  僕役引導著成蟜入內,公子文治笑眯眯的道:「成蟜你來了,我正愁去哪裡頑頑呢,正好你來了,咱們結伴去爬山怎樣?」

  「爬……山?」成蟜沒來由覺得難以啟齒的地方更加刺辣辣的難受了。

  乾笑道:「爬山……太累了,昨日才宿醉,爬山不好罷?」

  「也是,」公子文治道:「那咱們去游湖!」

  成蟜眼皮狂跳:「太冷了,湖水合該結冰了。」

  「那……」公子文治突然笑得十分「猥瑣」,對成蟜挑了挑眉:「舅舅帶你去長長見識,如何?」

  「長見識?」成蟜是來「避難」的,出宮躲著嬴政,其實他經過一晚上「操勞」,哪裡也不想去,只想安安靜靜的歇著,奈何公子文治閒不住,成蟜也不好明說自己身子酸疼,禁不起他這麼折騰了。

  公子文治壓低了聲音:「蟜兒啊,你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女閭罷?」

  成蟜:「……」小舅舅要帶我去逛窯子?

  成蟜眼皮狂跳,自己昨天晚上才酒後失態,今日便去逛窯子,這不太合適罷?

  成蟜此時身子還處於透支的狀態,搖手道:「還是算了罷。」

  「誒!」公子文治饒有興致的道:「你看看,害羞甚麼?你必然沒去過,今兒個舅舅便盡一盡長輩的責任,帶你去見見世面,開開眼界!」

  「小舅舅……」成蟜剛一開口,公子文治便道:「放心,女閭那種地方,也有聽聽曲兒,看看舞的,你若是不肯,人家謳者不會生生往你身上撲的!」

  「可是,」成蟜抬出公子琮道:「若是讓大舅舅知曉你去女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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