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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岢立刻假裝迷茫:「我不知道,我沒看見。」

  秦野被他氣樂:「哎我真服了……你不是失憶嗎?」

  董岢立馬改口:「哦對,我確實不記得,有這事兒嗎?」

  小男友當面翻白眼。

  董岢低頭跟他對視:「吶,這件事我只說一次。我選擇性失憶,是不希望老闆因為這件事尷尬為難,和虞驕沒有半毛錢關係。」

  秦鐵柱撲棱一下坐起來,抓住機會捧緊董岢腦袋質問:「所以那天壽嘉勛到底為什麼約你過去?」

  董岢有視帝級演技傍身,變臉比翻書還快,神情無辜茫然眨眼:「你說誰約我?沒印象呀!」

  說完推開小男友雙手,一副力不從心模樣站起身,在地當間來回踱步,拍心口大喘氣:「啊我不行了!我要有一點自己的Moment……我要去挪威釣魚,去巴黎餵鴿子,你千萬別跟著我。」

  秦野拿他沒轍,扁嘴矜鼻子,滿臉鬱悶,但乖乖拿起手機,點開香港導演的邀請卡,加入新電影工作群組。

  其實在處理虞驕的問題上,違約金雖然是雍鳴必須考慮的因素之一,但並不是決定因素。

  真正決定因素,是他要照顧自己老婆的感受。

  雍鳴不是虞金豪那種法外狂徒,絕不可能搞暗殺那套手段報復虞驕。

  他現在家大業大,上有老下有小,心裡在乎的人和事情很多,虞驕的問題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可是走法律途徑就免不了報案舉證,將前因後果攤開來剖析。

  屆時壽嘉勛必然需要重新面對一段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還有那晚荒誕的不堪,以及哀傷於他們失去了一個無緣見面的孩子。

  鳴總在權衡「讓虞驕受到征罰」與「保護老婆好心情」兩相利弊後,幾乎沒怎麼掙扎,就選擇了「陪老婆一起失憶,開開心心過自己生活」的方案。

  不過雍鳴這兩天對他老婆失憶的真實性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鳴er——!我好像丟了件快遞。」

  雍鳴被他老婆在樓下一嗓子拉出思緒,扣電腦,出書房,趿拉拖鞋邊下樓梯邊高聲詢問:「什麼快遞?」

  壽嘉勛蹲玄關儲物櫃跟前挨排查看快遞盒:「我新買的染髮膏,手機上顯示今天下午就簽收了……怎麼沒有呢?不會給送老爸那樓去了吧?」

  「沒有,小皮給你拆好放浴室去了,他說你急用。」雍鳴沒等說完就笑起來:「上回才染完半個月,怎麼又染呢?……還急用嘞,來給我看看有多著急。」

  說著伸手把壽總從地上拽起來。

  壽嘉勛自己把頭髮往後撩,給雍鳴看自己髮根。

  雍鳴輕輕哎喲一聲,笑呵呵打趣兒:「你頭髮長挺快啊!」

  壽嘉勛放下頭髮,順手扒拉兩下,咋舌辯解:「不是我頭髮長得快,是Tony老師說著色劑傷頭皮,上次染的時候給我留了一毫米。這倆禮拜隨便長長,直接給我鑲邊兒了。」

  雍鳴笑臉更欠:「你手藝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明天讓造型師過來給你弄吧。」

  「我先自己試試……應該沒問題。」——他老婆看起來很有信心。

  雍鳴跟他進浴室,立刻在盥洗台上看見那支包裝粗糙的塑料管「一洗黑」。

  「這玩意能用嗎?瞅著就像有毒。」鳴總滿臉嫌棄,拿起來擰瓶蓋,然後湊鼻子底下聞了聞……倒是沒什麼怪味兒,但堅持吐槽:「包裝像鞋油。」

  「二十塊錢三管,要啥高級包裝?」壽嘉勛伸手往回要他的「一洗黑」。

  雍鳴趕緊把手往後撤:「你還真敢用啊?它比鞋油還便宜。」

  壽嘉勛爽朗大笑:「我爸推薦的!放心吧,老國貨,毒不死,他用七八年了。」

  雍鳴半信半疑拿起又薄又小的說明書,仔仔細細看一遍,然後提議:「你坐,我幫你染。」

  壽嘉勛懶得跟他客氣,伸腳將盥洗台下面的方便凳勾出來,坐下:「來吧。」

  這管染膏的用法相當簡單,直接擠干發上搓勻,一刻鐘後沖洗乾淨即可。

  壽嘉勛自己操作可能用不上兩分鐘。

  不過雍鳴弄的細緻,拿贈送的小梳子先給他勻勻的往頭髮上梳一層,然後再慢慢搓一遍。

  邊搓邊尋思:他能看見自己三毫米留白的頭髮根,卻看不見左手腕內側六厘米刀疤?他不是失憶了嗎?失憶期間,手上多條疤,他不好奇嗎?他怎麼不問呢?

  雍鳴正想著,壽嘉勛就問了,不過問的是另一件事:「你和梁滔滔那個項目,怎麼談著談著沒動靜了,還干不干吶?」

  「干吶……」鳴總嘆氣:「等他呢。」

  壽總隨口追問:「等他什麼?他怎麼了?」

  雍鳴彎腰湊進壽嘉勛腦袋,檢查上面還有沒有沒照顧到的地方,然後才摘掉乳膠手套,推老婆肩膀:「走,出去說。」

  倆人移步回書房,肩並肩坐沙發上,因為壽嘉勛滿頭黑漿糊,保持一點距離。

  所謂「梁滔滔的項目」就是他和雍鳴兩個人計劃合作搭建一個全新的娛樂向視頻平台。

  起頭就是雍鳴正月十五家宴「託孤」提的那個「小紅花娛樂」。

  緊接著壽嘉勛醒了,但是倆人一合計,覺得就算不用「託孤」,大家也可以嘗試朝這個方向拓展業務版圖。

  這件事原本其實也沒什麼阻力,但是梁滔滔回帝京跟「小紅花」的高管們討論之後,覺得貿然開僻「小紅花影視平台」會出現競品排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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