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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瑾鈺便扭頭對顧凌說:「爸爸,鈺鈺想上廁所。」

  顧凌放下筷子,拿起手帕優雅的擦拭嘴角,起身抱著顧瑾鈺從椅子上下來。

  此時正是用餐高峰期,包廂外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顧瑾鈺小蘿蔔丁一樣的身高站在中間,很快在一雙雙長腿中迷失了方向。

  他扭頭試圖求救:「爸、爸爸,抱抱鈺鈺。」

  顧凌也意識到人太多,在顧瑾鈺剛說完就將他抱了起來。有了顧凌的身高加持,顧瑾鈺前方的視野終於明朗了許多。

  上完廁所,顧瑾鈺來到兒童洗手台這邊仔仔細細地洗完手。

  「爸爸,鈺鈺好了。」顧瑾鈺朝著顧凌張開手,要抱的意圖很明顯。

  顧凌笑著捏了捏顧瑾鈺的小鼻子:「被抱上癮了?」

  顧瑾鈺聽懂了顧凌的玩笑話,把臉埋在他身上不肯起身:「鈺鈺才沒有。」

  現在外面人多,顧凌確實不敢撒開手讓顧瑾鈺自己走在人群中。三年前的錯誤他不想再犯一次,也不想他的孩子再經歷一次那樣的苦難。

  顧凌抱著顧瑾鈺準備返回包廂,意外的是,路上竟然有人認出了顧瑾鈺。

  顧瑾鈺有些緊張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一排穿著靚麗的年輕男女,下意識的求助顧凌:「爸爸……」

  顧凌拍了拍顧瑾鈺的後背,微笑地問攔住他去路的幾人:「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個女生滿臉激動:「那個,我……雖然有點奇怪,但我是鈺鈺的粉絲,我可以找他要——」

  要個簽名嘛……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女生顯然意識到顧瑾鈺和她以往追的明星不太一樣。才三歲的他可能連自己名字都寫不明白。

  女生將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

  「我可以和他牽一下手嗎?」雖然是在徵求顧凌的同意,但女生一直期待的看著顧瑾鈺。

  顧凌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垂眸問顧瑾鈺:「鈺鈺,這個姐姐想和你牽一下手,鈺鈺同意嗎?」

  顧瑾鈺半是害羞半是緊張的把藏起來的臉轉過來,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說是握手,其實是那女生握著顧瑾鈺的手捏了捏,捏完後還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真的好軟」。

  顧瑾鈺看著眼前的大姐姐,不知道該說什麼。

  「行了,那我們走啦。」女生抬手和顧瑾鈺揮手,「下次要是能再見到,姐姐買糖給你吃。」

  在牙痛之後,顧瑾鈺的甜食被越清灀全面控制。在聽到眼前的大姐姐下次見面要給自己吃糖,顧瑾鈺的漂亮大眼睛頓時就亮了。

  「謝謝姐姐。」

  顧凌抱著顧瑾鈺回到了包廂,女生旁邊的幾個好朋友頓時嘰嘰喳喳的說開了。

  「你說的沒錯,真的好可愛啊!」

  「看你們之前還笑我,我就說鈺鈺超乖的。」

  「怎麼我弟弟就沒這麼可愛呢。」

  「你弟弟也很可愛啊,每天還把自己的小零食留給你。」

  顧瑾鈺被抱著回到包廂,臉紅紅地躲在顧凌臂膀上,越清灀還以為他生病了。

  「怎麼回事,沒有生病吧?」

  顧凌將剛剛碰到的事情說給越清灀,越清灀好笑的捏了捏顧瑾鈺的臉頰:「我們鈺鈺還會不好意思?」

  被越清灀調侃後,顧瑾鈺更不好意思了,鬧著要從顧凌身上下來,轉身撲到顧願身上。

  「哥哥。」顧瑾鈺憋紅了臉,「爸爸媽媽壞。」

  看著小孩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越清灀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

  第二期綜藝的拍攝時間很快到來,顧瑾鈺迷迷糊糊中被帶著上了節目組的車,又被抱著上了飛機,全程腳都沒怎麼落地。

  等他醒來的時候,飛機剛好落地。

  看著外面皚皚白雪,顧瑾鈺被裹成一個球,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脖子上也被戴上奶黃色的圍巾。

  他艱難地移動著小腿,沒走兩步,就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回頭一看了,距離起始地點沒差幾步。

  顧願穿的眉筆顧瑾鈺少多少,只不過他穿的是黑色的羽絨服。

  寧敏之看到他們,笑著說他們來站一起像黑白兩個湯圓。

  越清灀白了他一眼:「別說了,說哭了你來哄?」

  想起上次把顧瑾鈺逗哭,寧敏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說了。

  顧瑾鈺吭哧吭哧地挪動著,最後氣喘吁吁的和顧願互相扶著:「哥、哥哥,鈺鈺走不動啦。」

  顧願走路也很費勁,他糾結了片刻,轉身問越清灀:「越阿姨,我可以脫一件衣服嗎?」

  「不可以。」同樣穿的厚實羽絨服的越清灀攔住了他,「這裡冷,不可以脫衣服。」

  顧瑾鈺:「媽媽,鈺鈺也想——」

  「你也不可以。」越清灀說完,半蹲下身和顧瑾鈺對視,「脫完衣服會生病的,鈺鈺也不想打針吧?」

  聽到打針,顧瑾鈺害怕的縮了縮。

  「鈺鈺不要打針!」

  「那就不可以脫下外套。」越清灀將藏在袖口的手伸出來一截,幫顧瑾鈺和顧願將滑下來的圍巾扣緊了點,隨後又被過低的溫度凍得縮回袖子裡。

  寧敏之抱著寧檸,被凍得齜牙咧嘴。

  「老牛這是從哪找來的拍攝地點,這也太冷了。」

  顧願費力的從脖間厚實的圍巾里抬起頭,看著茫茫白色,突然扭頭拉住了越清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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