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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月點頭。

  徐醒:「一來一回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 晚點再過來用飯。」

  山月露出笑容:「好的哥哥。」

  左右無事, 梁衡便也跟著退了下去。

  書房裡, 賀肆洮撐著下巴看向徐醒:「你在想什麼?」

  徐醒回頭看他,笑著搖頭:「沒,就是想要不要趁早把山月丫頭的婚事也辦了。」

  賀肆洮:「現在為時尚早,山月江湖閱歷少,到現在也就見過程溪一個同齡中比較出類拔萃的男子,春心萌動情有可原,等她多見識過幾個,可能就平靜了。」

  徐醒倒是沒想到這點,他學著賀肆洮平日裡那樣眉梢一挑,道:「有點道理,聽你的。」

  賀肆洮笑著逗他:「沒道理就不聽了?」

  徐醒理所當然:「那是自然。」

  如果是以前的徐醒,肯定會說只要是門主的話他都聽,但現在兩人關係不一樣了,他的反應自然也不一樣了。

  賀肆洮也察覺到了這點變化,他似笑非笑看著徐醒,卻沒說什麼,只是點頭,語氣溫柔包容:「嗯,那我儘量講理。」

  ……

  查山月遇襲一事對越璽來說並不難,只是就算他儘量查得隱秘,幕後之人還是察覺到了。

  碧落山

  「越師叔,吟水教白衡掌門求見。」

  弟子來報。

  越璽正整理著這次調查中發現的線索,聞言放下手裡的東西,看向來報的弟子。

  「把人請去議事堂。」越璽道。

  弟子:「是。」

  碧落山的議事堂,很多時候是武林盟的議事廳,因此被請來此處,白衡並沒有什麼不適。

  弟子奉了茶,他邊喝著茶水,邊等著。

  然而這一等,便直等到了日落西山。

  「越執事,日理萬機啊。」白衡冷冷諷道。

  弟子陪著在議事堂里待了一天,實在不知師叔為何冷落這位白掌門,只能歉聲道:「近日確實江湖事雜,師叔日日忙碌,我再去替您問一聲。」

  白衡忍氣,笑道:「去吧。」

  這一次,越璽終於跟著弟子一起過來了。

  白衡坐了半天冷板凳,心情不悅,見到他,自然也熱絡不起來。

  「越執事很忙啊。」

  因為何定瀟的關係,越璽在武林盟中領了個執事的虛職,平日裡無事,但武林盟中人見到他都習慣喚一聲越執事。

  越璽笑著在白衡對面落座:「不忙,比起白掌門,越某可是閒多了。」

  白衡擰眉,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聽越璽這麼說,似乎是查出了什麼。

  「白某手下不過一個小小的吟水教,忙倒也說不上忙。」白衡斂了怒容,笑著道。

  越璽懶得和他虛與委蛇:「白掌門特意來見越某,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白衡:「越執事想必還記得,先皇曾經命我為朝廷特使,在武林盟中行事便代表了聖意。」

  越璽直白道:「先皇甍了,新皇並未有新的旨意。」

  一朝天子一朝臣,沒人在乎白衡特使不特使的。

  白衡:「但白某所行皆是為聖上著想。」

  越璽選擇撕破白衡試圖遮掩的東西:「哦?皇兄命你去刺殺長唐門的人了?」

  白衡臉色一白:「我秉承的是先皇遺命。」

  越璽冷漠地看著他。

  但下一刻,白衡說的話終於讓他臉色一變。

  「也奉了新皇旨意。」白衡補充道。

  「新皇旨意?」越璽直起身來,「聖旨在哪?」

  白衡:「是占林公公傳的口諭。」

  越璽:「占林前不久染疾病逝,人已經埋了。」

  死無對證。

  白衡猛地抬頭:「那皇上……」

  越璽:「是皇上讓碧落山來查此事。」

  短短几句話,就讓白衡徹底白了臉。

  到此,他再蠢也明白了,新皇這是把他當棄子了。

  或許先前新皇想讓他刺激長唐門,讓長唐門能夠做出些什麼讓朝廷當做把柄拿捏的疏漏,只是在草率試探後碰壁,便乾脆利落地把他們這些棋子放棄,撇清自己干係。

  更甚者若是他們當初成功了,新皇也可以說與他無干,而是他白衡為一己之私,假借旨意謀取私利,便將矛盾轉移到了吟水教和長唐門之間,更甚者,是武林盟同長唐門之間。

  「呵。事實便是如此。」白衡閉了閉眼,「其他的便隨你武林盟如何處置吧。」

  說著,白衡便摔袖離開了議事堂。

  越璽也沒攔他,自行起身回月落閣書房,見何定瀟。

  「師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越璽將自己花了一下午寫好的陳情書交給何定瀟。

  何定瀟接過,一目十行看完。

  「將吟水教從武林盟除名?」何定瀟念出聲來。

  越璽:「是,白衡雖然受了新皇蠱惑,但到底不分輕重,沒有考慮江湖太平局勢,我認為吟水教不適合繼續待在武林盟。」

  何定瀟沉吟片刻:「好,便按你的想法處理,你擬信將此事通告其餘門派,若無人有異議,便將吟水教除名。」

  見他支持自己處理的方式,越璽眼前一亮:「是!」

  雖然極少處理這些事情,但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包括後來待在何定瀟身邊耳濡目染,越璽的行動乾淨利落,且無絲毫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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