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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遠遠沒有結束。
只見白一淡定地將刀入鞘,收了回去。
突然,對著孔珂說了句抱歉。
孔珂心中浮上股不詳的預感。
他聽見白一莫名其妙地數了三聲:「三,二,一。」
然後,一陣輕微的布料碎裂聲響起。
孔珂突兀地感受到一股涼風,怎麼感覺整個人突然變冷了?
他僵硬地低頭看去,發現……
自己的上衣,以一個非常規律、均勻的花紋和速度,正緩緩裂開。
三秒過後,每一片規律、均勻的面料全部紛紛揚揚地從他身上掉了下去。
他現在是……上本身完全未著寸縷的!
???
!!!
靠!
白一是有什麼毛病啊???
不是說好了他是白一的偶像嗎?
陛下是騙人的???
如果知道了他心聲,白一一定會解釋:是偶像啊,但放眼全場,只有偶像最「親切」,最好「欺負」了……
(bushi)。
孔珂感受到其餘所有人死死焊在自己上半身的視線,羞憤地血氣上涌。
他時時刻刻都端著的如松如柏、如竹如月的君子風範,在這一刻,在這幾個人面前,蕩然無存。
而且,大概,永遠都沒了!!!
這對於一個酷愛「裝逼」的人而言,實在是一個「酷刑」。
其實全程只有淡淡的兩秒。
孔珂只是愣神了一秒,就反應極快、也顧不得「禮貌」地轉過身取了楚懷毅掛在架子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別,別看了!」他羞憤地聲音都在顫抖。
清冷而有質感的嗓音好像受了莫大的欺負。
其餘人默默地收回視線,想笑但沒笑出聲。
也不是特別能集中注意力笑。
因為,他們的視線全都聚集在滿地紛紛揚揚的面料上,然後不約而同地向白一看去,滿是震撼。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白一抬起了手臂,以一種非常輕描淡寫的姿態指向了楚懷毅辦公桌的桌面:「看那個杯子。」
杯子?
熟悉的「三,二,一……」之後——
!!!
杯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碎成了一桌的粉屑。
這,TM的真的不是「傳說中的種花功夫」嗎?
一時間,石秘書甚至都懷疑起了自己自詡經歷過大風大浪、見過世面的心態。
但他好歹是控制住了表情,隻眼里流露出幾分驚嘆。
楚懷毅也向來自詡在商海沉浮了一輩子,人生過了大半,除了兒子,還有什麼事能搞他心態?
但……
靠,真的沒有辦法維持淡定的表情啊!
要知道,他擺在桌子上的那個陶瓷杯,雖然是陶瓷,但是據說了採用了特種工藝,根本摔不碎!
號稱比不鏽鋼更牢固、耐用、堅硬。
結果,前面白一的刀只是在上面「跳了會兒舞」,就碎成了粉屑?
他的面上充滿了驚疑不定。
他再去看站在楚深和身側的呂容風,為什麼看起來,比他這個楚氏集團的董事長更像這個地盤的主人?
毫不意外,處變不驚。
面上含著淡淡的笑意,似乎胸有成竹。
明明是禮貌的姿態,但透著股讓他心慌的「張揚」。
靠,他才是那個最沒見過世面、心態最差的嗎?
足足過了三分鐘,石秘書緩過神來,面上重新掛起了笑意。
只是這次,更為真誠、而熱絡。
過了這麼久,他才回答了方才白一的提問:「當然,白一先生願意的話,等會兒就可以跟著我走了。」
「只是接下來的半個月內,不得聯繫外人。」
這也是他特意過來,還當著楚懷毅、楚深和等人的面說出來意的原因。
「深和也跟我一起走吧。」他笑眯眯地突然開口。
因為,Y國皇子在電話里微不足道地帶過了楚深和的名字,說自己在ins上關注的博主發了種花功夫的傳人的武術視頻。
作為Y國皇子關注的博主,來都來了,就一起帶走吧。
作為備用。
萬一Y國皇子心情好,想見一見這個在ins上的網紅呢?
楚深和:「……」
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這個待遇。
但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原諒他實在生不起什麼特別緊張的情緒。
他朝聽到這句話後就呼吸陡然一窒隨即變得無比急促的楚懷毅看了一眼。
無視了楚懷毅充滿暗示的眼神,和即將開口想說什麼的動作。
從善如流地應下了:「好。」
只有在一旁一直默默沒說話,顯得很淡定的呂容風。
突然,嘴角抽了抽。
面色說不出的怪。
為什麼,感覺,陛下得到的差事……
怎麼那麼像他以前在大宣接待別國來使時,明明沒有禮部侍郎的事兒,但他也會把人叫上呢?
這,不應該是衛光啟的活兒?
石秘書再次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他還沒說原因呢?
楚深和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非常自然地說:「相信組織對我們普通人只有關懷與愛護。」
石秘書眼神緩和了些。
好吧,那麼,還剩下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