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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那個桃子，何渠琛動作停頓了一會兒。
想著這個桃子最後還是要進何榆的肚子，他索性又放了回去：「你們兩個聊了一晚上，姐夫有沒有給你透露點今年模聯的內部消息？」
「什麼模聯？」何榆把最後一點桃子肉啃掉，一頭霧水。
她和傅雲實一直都在辯論隊默默燃燒生命，不管是在南華中學，還是A大，都是如此。
反倒是何渠琛在B市中學生模擬聯合國大會比較出名，她一直有所耳聞。
「今年全國大學生模聯大會，好像請姐夫去主席團了。」何渠琛站起身，把水果刀放在碟子上。
「請他？」何榆差點沒把桃核咽下去，「請他為什麼不請我？」
以前都是打辯論的，都沒什麼模聯經驗。
怎麼，還瞧不起一辯啊？
挑眉睨著何榆，何渠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囂張的氣焰漸漸弱下去。
等到何榆快要轉身就走時，他才笑道：「我以前在模聯的朋友今年負責辦這個全國的交流會，她拜託我聯繫的姐夫。」
「可可嗎？」何榆抿嘴。
這個小姑娘她也知道，以前和何渠琛從小長大，維持著純潔的革命友誼。
她一度以為這兩個會成，卻沒想到這不是兩個青梅竹馬的故事，而是三個兒時玩伴的故事。
她悲慘的弟弟，就是那個三個人的故事，他卻不配擁有姓名的憨憨。
但倒也沒有那麼的悲催，兩個人都有喜歡的人，甚至這個叫做可可的女孩子和何渠琛的小學妹還相處的不錯。
「嗯，」何渠琛沒有否認，「你去嗎？明天上午在B大，正好姐夫開車把咱們兩個都帶過去。」
「明天？他今天送我回來的時候，問過我明天有沒有時間。」何榆一個激靈，追著他到洗手間門口。
洗手間的門開著，何渠琛一邊洗手一邊道：「我明天跟著N大的隊伍參加，鍾意申請了現場志願者。你不去看看？」
「去。」何榆立刻挺直腰板點點頭。
仿佛有點不好意思的，她又乾巴巴地添了一句：「我是去見我弟媳的。」
傅雲實這五大三粗長手長腳的，有什麼好看的？
不如去看漂亮小姑娘。
明明知道何榆心裡在想什麼，但何渠琛此刻卻難得沒有嘲笑她。
他的視線撇過她手指上的銀戒，轉身把手擦乾：「很襯你的膚色。」
「是嗎？」女人的虛榮心總是不可避免地發作。
借著衛生間白亮的燈光，她把手五指併攏，放在光線下面再度細細地端詳。
嘖嘖，她這膚色，這纖細的手指，怎麼看怎麼好看。
正端詳著，她的頭頂一沉。
還帶著些潮濕的手輕按上她的腦袋，當初少年的聲音，已經成長得變為低沉。
「以後傅雲實要是敢欺負你，就給他一腳踹出家門。」他從她身側擦肩而過，身上是和她一樣的淡淡沐浴露薄荷香。
頭頂的重量被撤走，連同著聲音也漸漸變小：「不就是個戒指嗎，我們老何家又不是買不起。」
當年只會懟她對著幹的小屁孩，現在卻把她當做妹妹一樣，護在身後。
何榆眼底的溫柔和笑意逐漸漾開，她撤回一隻腳，轉過身去衝著何渠琛的背影挑眉：「誒，你連電費都懶得付，還買的起戒指？」
她總是要在達到頂峰的時候，笑著潑一盆冷水。
滿意地聽見何渠琛大力把門關上的聲音，何榆聳聳肩，手卻不自覺地捏上眉心。
知道啦，小鬼。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姐姐都有你這個後盾。
-
何榆在公衛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自我感動了半天之後，才轉身回到客廳。
客廳里的兩人正在一起看最新一期的綜藝，她走過去，也抱著個抱枕一起跟著看。
「你弟不交電費，是因為電卡丟了。今天找了一天，明天再去重新補辦一張。」GG時間，何媽媽嗑著瓜子，瞥了一眼何榆，為何渠琛平反道。
「哦。」本意也不是真的取笑何渠琛，何榆點點頭，手上依舊忙著給傅雲實發消息。
又嘎吱嘎吱磕了幾個瓜子，何媽媽才拍拍手上的瓜子屑：「琛琛可比你有錢多了，你天天那點研究生獎學金和實驗室給的補助，都不夠你自己吃飯的。」
突然被扎心，到目前還是一個啃老族的何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她抬起眼，視線掃過茶几，狗腿地笑道：「這碗洗了嗎？」
熟練地解讀媽媽的話，熟練得讓人心疼。
「琛琛去年在學校突然被一個導演看中，聊了很久，暑假拍了一部網劇。因為這個片酬，琛琛已經不找家裡要學費和生活費了。」何媽媽打量著自家閨女，越看越嘆氣。
手伸向碗的動作一頓，去年大四在國外交換的何榆懵住：「片酬很多嗎？」
她弟弟什麼時候變成了個偶像小生？
何爸爸皺皺鼻子，眉眼裡滿是「你看看人家家的孩子，再看看你」：「是比平時上班多不少。」
「啊，我懂了。」何榆把手中的盤子和碗放下。
在兩位長輩的目光下，她淡定地轉頭，沖何渠琛房間的方向喊道：「琛琛，你有什麼要洗的衣服嗎？姐姐幫你洗。」
聽到沒有動靜，她又加了一句：「辦卡可以五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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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個桃子最後還是要進何榆的肚子，他索性又放了回去：「你們兩個聊了一晚上，姐夫有沒有給你透露點今年模聯的內部消息？」
「什麼模聯？」何榆把最後一點桃子肉啃掉，一頭霧水。
她和傅雲實一直都在辯論隊默默燃燒生命，不管是在南華中學，還是A大，都是如此。
反倒是何渠琛在B市中學生模擬聯合國大會比較出名，她一直有所耳聞。
「今年全國大學生模聯大會，好像請姐夫去主席團了。」何渠琛站起身，把水果刀放在碟子上。
「請他？」何榆差點沒把桃核咽下去，「請他為什麼不請我？」
以前都是打辯論的，都沒什麼模聯經驗。
怎麼，還瞧不起一辯啊？
挑眉睨著何榆，何渠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囂張的氣焰漸漸弱下去。
等到何榆快要轉身就走時，他才笑道：「我以前在模聯的朋友今年負責辦這個全國的交流會，她拜託我聯繫的姐夫。」
「可可嗎？」何榆抿嘴。
這個小姑娘她也知道，以前和何渠琛從小長大，維持著純潔的革命友誼。
她一度以為這兩個會成，卻沒想到這不是兩個青梅竹馬的故事，而是三個兒時玩伴的故事。
她悲慘的弟弟，就是那個三個人的故事，他卻不配擁有姓名的憨憨。
但倒也沒有那麼的悲催，兩個人都有喜歡的人，甚至這個叫做可可的女孩子和何渠琛的小學妹還相處的不錯。
「嗯，」何渠琛沒有否認，「你去嗎？明天上午在B大，正好姐夫開車把咱們兩個都帶過去。」
「明天？他今天送我回來的時候，問過我明天有沒有時間。」何榆一個激靈，追著他到洗手間門口。
洗手間的門開著，何渠琛一邊洗手一邊道：「我明天跟著N大的隊伍參加，鍾意申請了現場志願者。你不去看看？」
「去。」何榆立刻挺直腰板點點頭。
仿佛有點不好意思的，她又乾巴巴地添了一句：「我是去見我弟媳的。」
傅雲實這五大三粗長手長腳的，有什麼好看的？
不如去看漂亮小姑娘。
明明知道何榆心裡在想什麼，但何渠琛此刻卻難得沒有嘲笑她。
他的視線撇過她手指上的銀戒，轉身把手擦乾：「很襯你的膚色。」
「是嗎？」女人的虛榮心總是不可避免地發作。
借著衛生間白亮的燈光，她把手五指併攏，放在光線下面再度細細地端詳。
嘖嘖，她這膚色，這纖細的手指，怎麼看怎麼好看。
正端詳著，她的頭頂一沉。
還帶著些潮濕的手輕按上她的腦袋，當初少年的聲音，已經成長得變為低沉。
「以後傅雲實要是敢欺負你，就給他一腳踹出家門。」他從她身側擦肩而過，身上是和她一樣的淡淡沐浴露薄荷香。
頭頂的重量被撤走，連同著聲音也漸漸變小：「不就是個戒指嗎，我們老何家又不是買不起。」
當年只會懟她對著幹的小屁孩，現在卻把她當做妹妹一樣，護在身後。
何榆眼底的溫柔和笑意逐漸漾開，她撤回一隻腳，轉過身去衝著何渠琛的背影挑眉：「誒，你連電費都懶得付，還買的起戒指？」
她總是要在達到頂峰的時候，笑著潑一盆冷水。
滿意地聽見何渠琛大力把門關上的聲音，何榆聳聳肩，手卻不自覺地捏上眉心。
知道啦，小鬼。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姐姐都有你這個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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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榆在公衛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自我感動了半天之後，才轉身回到客廳。
客廳里的兩人正在一起看最新一期的綜藝，她走過去，也抱著個抱枕一起跟著看。
「你弟不交電費，是因為電卡丟了。今天找了一天，明天再去重新補辦一張。」GG時間，何媽媽嗑著瓜子，瞥了一眼何榆，為何渠琛平反道。
「哦。」本意也不是真的取笑何渠琛，何榆點點頭，手上依舊忙著給傅雲實發消息。
又嘎吱嘎吱磕了幾個瓜子，何媽媽才拍拍手上的瓜子屑：「琛琛可比你有錢多了，你天天那點研究生獎學金和實驗室給的補助，都不夠你自己吃飯的。」
突然被扎心，到目前還是一個啃老族的何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她抬起眼，視線掃過茶几，狗腿地笑道：「這碗洗了嗎？」
熟練地解讀媽媽的話，熟練得讓人心疼。
「琛琛去年在學校突然被一個導演看中，聊了很久，暑假拍了一部網劇。因為這個片酬，琛琛已經不找家裡要學費和生活費了。」何媽媽打量著自家閨女，越看越嘆氣。
手伸向碗的動作一頓，去年大四在國外交換的何榆懵住：「片酬很多嗎？」
她弟弟什麼時候變成了個偶像小生？
何爸爸皺皺鼻子，眉眼裡滿是「你看看人家家的孩子，再看看你」：「是比平時上班多不少。」
「啊，我懂了。」何榆把手中的盤子和碗放下。
在兩位長輩的目光下，她淡定地轉頭，沖何渠琛房間的方向喊道：「琛琛，你有什麼要洗的衣服嗎？姐姐幫你洗。」
聽到沒有動靜，她又加了一句：「辦卡可以五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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