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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地站著,除了「別哭」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只好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字。
「魏思琪,」江汛聲音嘶啞,「我們不是已經完了嗎?」
第7章 烽火戲諸侯
魏思琪等同於漂亮,這個等式不論是她自己還是周圍其他人,都是認可的。
她自信,她驕傲,對於很多事物,她都相信自己能夠掌控,除了江汛。
人眼所能看到的,只能是表面。
人們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魏思琪對這句話深以為然,很多人單靠外表就以為她是溫柔小意的解語花,其實她很清楚,自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霸王花。
而江汛,在深入了解後,她很清楚,就是一朵紙花——開得絢爛卻脆弱不堪的假象。
江汛在籃球場勇截籃球救下魏思琪後,第二天中午的午休魏思琪就拎了一瓶藥酒上六棟408了。
六棟408是個鬧騰的宿舍。
魏思琪在樓梯間就能聽到女孩子們的笑聲:「汛哥兒,快來,看你了。」
她快走兩步,見到408門口放了張椅子,江汛正站在上面,手裡拿著一條春聯,幾個女孩子圍著她:
「左邊左邊,不要歪了。」
「右邊,一點點一點點,不要太多。」
魏思琪站在下面看著江汛在一群女孩子七嘴八舌的指揮下勉強貼好對聯,那是副高考勵志對聯,大紅色的紙上面墨色的字龍飛鳳舞。
江汛貼好春聯下來才看到魏思琪站在下面,對她笑道:「你怎麼來了?」
魏思琪晃了晃手中的藥酒,「來看看你怎麼樣,總是有些擔心。」
「沒事,」江汛爽朗一笑,指著門口,「來看看我們貼的對聯。」
魏思琪抬眼一看,上面寫著:
臥薪嘗膽,拼寒窗三載,懷才八斗登龍榜;
逐鹿爭雄,信人生百年,擊水三千躍龍門。
魏思琪:「不錯,你寫的?」
江汛:「不是,我沒這本事。」她指了指一個女孩子,戴著黑框眼鏡,「易心寫的。」
魏思琪點頭一笑:「你好,我認得你。」年級第一,長年霸占排行榜。
易心也笑道:「我也認得你,昨天晚上才剛見面。」
魏思琪好奇道:「你們叫江汛『汛哥兒』?」
易心點點頭:「是啊,」她指著對聯,「貼這個虧得有江汛,她比較高。」
一米七的江汛在女生之中簡直鶴立雞群。
魏思琪抿唇一笑:「這個稱呼有意思,汛哥兒——」她最後拖長語氣,叫出了幾分甜膩的味道。
江汛驀然抖了一下:「別別,太不好意思了。」
有個美女嬌滴滴的叫著哥哥,江汛突然有些理解電視劇那些登徒子了。
換她也想接著調戲下去。
魏思琪:「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想著請你吃東西感謝下呢。」
「不用了,你太客氣了。」江汛連連擺手。
易心在旁邊附和:「是啊,那球還是江汛打的呢,還想著要你不要計較呢。」
魏思琪掃了掃易心一眼,眼底有些意味不明,「那好吧,你們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待魏思琪走後,易心才悄悄拉著江汛:「汛哥兒,你以前見過魏思琪?」
「沒有啊,怎麼了?」
易心垂下眼,「沒什麼,那種人,你不要多認識。」
江汛一愣,「你怎麼?」
在江汛印象中,這個年級第一的舍友一向是謙和有禮的,從不在人背後說什麼閒話。
「我不喜歡她。」易心簡潔明了,「她給我的感覺也不像什麼好人,藝術班出來的,你知道的。」
藝術班在大多數人的眼裡就是一群不務正業的,江汛沒想到易心也會有這麼大的成見。
「學藝術的都很辛苦的。」江汛委婉地說。
易心:「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歡她,只是魏思琪,她家裡......算了,我看她好像對你很有興趣的樣子,你避著她就是了。」
江汛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易心最後再下結論:「這種人,無利不起早,她要接近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認識幾天和認識幾年的朋友,誰更值得信任?
江汛有些糾結,我知道易心沒有惡意,可是魏思琪也不像懷有歹意的人。
這天下午放學後,江汛留在班裡多做幾道題,她打算等食堂的高峰期過了再去掃尾,雖然好吃的菜不會剩下很多,但是阿姨手不會抖得厲害,可以吃的比較多。食堂菜麼,味道差不多,就不追求了。
等到江汛做完題,班裡已經沒幾個人了。
她收拾了東西慢悠悠地下樓去食堂。
這個時間段沒幾個人在閒逛,太陽還未完全落山,落日的餘暉鋪在地上,灑落一地金子。
校道兩旁中滿了玉蘭樹,微風一吹,香氣襲來。
「嘿,好巧。」有人拍了拍江汛的肩膀。
江汛轉過頭,發現是魏思琪,她只比江汛矮一點,拍起來毫不費力。
「好巧。」江汛乾巴巴地說,易心的話好似在耳邊迴響。
魏思琪手裡拿著兩瓶酸奶,笑眯眯地遞給江汛:「喏,給你,算是感謝吧。」
「誒,」江汛接過來,「你不喝嗎?」
「我有啦。」魏思琪搖了搖另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