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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正十分冷靜:「看來李家想進軍D市是真的了。」

  「想跟我們家爭市場?」文秀眯起眼,眼中的冷意仿佛冬日檐上滴落的冰雪。

  傅來英思索時指尖不自覺敲擊著桌面。他說:「既然李家邀請,我們自然要去。」

  程知禮聞言望了過去,只見對方目光平靜,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程知夏要結婚,傅來英卻沒有不舍或者難過。

  想著,他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麼。

  「那就去吧。」傅正拍板。

  於是,這事兒定下了。

  程知禮見他們敲定了,便起身說:「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屋睡了。」

  文秀聞言立即緊張地站起來:「怎麼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沒,就是犯困。」程知禮心中微暖。

  「那就好那就好。」文秀拍了拍胸口,笑道:「懷孕的人確實容易嗜睡。不過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了記得一定要說,可別瞞著!」

  「知道了,媽。」程知禮乖巧地應了。

  「我陪他回屋吧。」傅來英也站起身,抬手去摟程知禮。但,程知禮的腰卻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扭了一下,躲了開去。

  傅來英表情瞬間僵硬。

  程知禮自顧自地轉身走進臥室。

  傅來英沉著臉跟上,背影平添壓抑的怒氣。

  傅正和文秀面面相覷。

  這小兩口吵架了?

  另一邊。

  臥房內。

  程知禮正脫著衣服,傅來英便上前黑著臉問:「程知禮,你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程知禮沒看他,自顧自地解開襯衫。

  傅來英上前一步,臉色難看到極致:「這兩天你面對著我總是一言不發,還一直躲著我,這是為什麼?」

  程知禮挑眉,輕笑:「你想多了,是咱們都忙,所以沒時間溝通。你看,我現在不就在跟你說話嗎?」說著,他又打了個哈欠,裝作困頓的模樣:「不說了,真的困了,我躺會兒。」然後,他躺到床上,伸手去扯被子。

  傅來英壓上床,眯起眼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你真的困?」

  「不然呢?」程知禮平靜地反問。

  傅來英垂眼,沒有作答。片刻後,他忽然說:「我們這周還沒做。」

  程知禮一愣,迅速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下意識地,他皺起眉頭:「算了吧,今天不想做。」

  話音剛落,傅來英就飛快地問:「那天我親你,你是不是沒睡?」

  程知禮一滯,眨著眼一臉茫然地問:「什麼?」緊接著,他勾唇,露出熟悉的狐狸笑容:「傅總,原來你還偷親了我?」

  傅來英靜靜地看著他,沒出聲。

  程知禮依舊在笑,笑容在燈光下染上曖昧的光暈。

  傅來英低眉:「嗯,以後會正大光明地親。」說著,他傾身。

  程知禮登時想遮住嘴,但手臂剛動了一下,就被傅來英抓住。

  然後,一吻如期而至,甚至沒有預料的那般溫柔,反而充滿了暴戾、野蠻、以及瘋狂的占有欲。

  程知禮感覺自己被吻得幾乎要不能呼吸了。

  良久,傅來英才松嘴。

  程知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頰也因憋氣而染上好看的紅暈。

  傅來英瞳孔中仿佛有暴風雨醞釀,聲音喑啞冷凝:「你剛才想拒絕我?」

  程知禮輕笑一聲:「怎麼?允許傅總您拒絕我,卻不允許我拒絕你麼?」

  傅來英一愣。

  程知禮沒了笑臉:「知道親嘴的意義嗎?那是真正的情侶做的事。咱們又不是真的情侶,陪你上床已經是無可奈何了,憑什麼還讓你親我?」

  「你!」傅來英瞪大眼,眼睛充血。

  「怎麼?接受不了事實?你自己非要問,也別怪我說實話。好了,要做就做,不做就滾開讓我睡覺。」程知禮滿臉不耐和煩躁。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做得下去?

  傅來英黑著臉,猛地從床上跳下來,轉身「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程知禮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

  良久。

  「何、必!」萊因哈特一邊啃著雞爪,一邊搖頭。

  程知禮聞聲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意思?」

  「你猜?」萊因哈特笑眯眯地眨眼。

  程知禮沒吭聲。

  萊因哈特於是繼續說:「從程知夏手裡奪走傅來英的心,這不一直是你的目標嗎?怎麼當目標近在咫尺的時候,你又退縮了呢?你想知道原因嗎?」

  「不想知道。」程知禮嘴角抽了抽。

  「看來你自己清楚啊。」萊因哈特咯咯直笑。

  他這兩天吃瓜吃得很開心,可惜就是不能跟別人分享自己發現的這一片瓜田。

  程知禮閉上眼,假裝沒聽到對方的嘲笑聲。

  為什麼退縮?為什麼面對傅來英的吻會焦躁?

  很簡單,傅來英是上輩子間接害死過他的人啊!

  他不是聖母,也不願意輕易饒恕害過自己的人。

  幸好,傅來英目前對他不過是有點好感,只要冷處理一段時間,想必這夢幻泡沫般的好感也會在陽光下煙消雲散。

  程知禮嘆息一聲,在心中默默籌算著。

  *

  翌日。

  來鳳里。

  顧問鼎無視周遭喧囂嘈雜的興奮吶喊,狐疑地看著程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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