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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街上,面對百姓們投來的各色各樣的眼神,他的背脊挺得更直。

  以目前來說,這件事情里並沒有哪方受益,但最「遭殃」的卻是就屬蔣大茂夫婦,他們的糕餅鋪子關了門,洪天卓聽說這兩口子從他被放出來的那日就收拾上家當趕緊跑路了。

  多半這是怕遭受到他的打擊報復,洪天卓對此只不過是心裡嗤笑一聲,壓根這種人也沒在他的面前排上號。

  就這樣一晃七八日過去了。

  這天洪天卓正陪著方瑾瑜在街上買紙筆,突然就看一隊身戴佩刀的衙差急匆匆地從街市上跑過,其中還有一名衙差手持著枷鎖。

  「這是又出什麼大事了?」

  「要抓什麼人啊?陣仗這麼大。」

  百姓們三三兩兩議論著,洪天卓和方瑾瑜對視一眼,都有預感事情不簡單。

  王全得了洪天卓的指令,讓他跟去看看衙差們要捉拿誰。

  這邊夫夫兩人買上東西後回家,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打探回來的王全在院中喊道:「卓哥,衙差去齊府把那個管事孫力抓走了!」

  「什麼罪名?」洪天卓問道。

  「沒聽見衙差怎麼說,他們進了齊府裡面還跟齊府的護院差點打起來,不過我聽孫力被衙差押走的時候,嘴裡一個勁喊著自己沒殺人。」

  洪天卓心中已瞭然,他轉頭看向方瑾瑜,語氣肯定道:「是他了。」

  「嗯。」方瑾瑜也是面色嚴肅,「我現在想來,這人跟你的身形相差不大。」

  王全聽不明白他們這打啞謎似的對話,問道:「卓哥,你們知道這個孫力殺人的事?」

  洪天卓淡淡冷笑了一聲,眼眸望著窗外微眯起來,「有膽冒充我殺人,那就也有膽讓劊子手砍他的腦袋吧。」

  王全驚訝道:「啊,是他!」

  第二日,府衙就審理了此案。

  這次的轟動程度更勝之前的「洪天卓殺人」,在江都城誰不知道孫力就是齊炳騰的人?齊炳騰作惡多端,從來他府上那些為虎作倀的家丁院奴們也沒有一個受到過懲處,而現如今百姓們終於看到齊府的倀鬼頭戴枷鎖上堂受審,自然是大快人心。

  王全和一眾百姓擠在大堂外,聽了程遠章審案的過程,正如洪天卓和方瑾瑜意料的一樣。孫力在那日天色未明時假冒洪天卓殺了宋大,還故意製造出假象讓蔣大茂夫婦誤信他就是洪天卓。

  而程遠章就是通過要走的洪天卓身上那件衣服找出的線索,孫力為了模仿到位,行兇時穿了一件和洪天卓一模一樣的外衫,因此成就了他最大的疏忽。

  洪天卓做衣裳的料子都是方瑾瑜選最好的,那批布料在江都城裡只有兩家鋪子有售。衙差們查到買走布料的有六戶人家,除去洪天卓這裡,程遠章就讓衙差們追查另外五家人。

  如此順藤摸瓜,找出了一個買過這種布料的女子正是孫力養的外宅。

  有看管牢房的女差人便裝成普通婦人,故意接近這名女子,多日下來從她口中套出了有用的信息。

  女子抱怨說給孫力做了身衣裳,明明都是按著他的意思買的布料和做的樣式,可他卻沒穿夠一日就脫下燒了。

  後來衙差就在這女人家的房子後面挖出了那件沒有完全燒成灰燼的衣裳,一片布料上面還有深褐色的血跡。

  「可惜啊,要是有DNA技術就能釘死他了。」

  「你說什麼技術?」

  洪天卓在家中和方瑾瑜疏理這件案情的時候,嘴快又冒出了一句現代話語,他簡單給方瑾瑜解釋完,方瑾瑜對這種技術嘖嘖稱奇。

  不過即使是在沒有DNA技術的古代,孫力殺害宋大也是鐵證如山,當堂他就招供了,都不用等程遠章給他用刑。

  方瑾瑜分析道:「他這麼痛快招供畫押,還咬定只是他自己與宋大結下了深仇,背後無人指使,我看一是齊炳騰提前誆騙他能從大牢中把他平安弄出來,二是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齊炳騰手中攥著,他絕不敢供出背後主謀之人。」

  「殺人償命,這他肯定是逃不過的,而且這次程大人也算是給齊炳騰的腦袋上鑿了一錘。」洪天卓心中痛快,哪怕現在只是拔掉了齊炳騰的一隻爪牙。

  這是他們滅了齊炳騰的好兆頭。

  「媳婦兒,陪我喝點?」

  徹底給洪天卓洗涮了冤屈方瑾瑜也高興,晚飯時兩人喝了四壺酒。

  雖然多半酒液都進了洪天卓的肚子,但因為方瑾瑜酒量低,慢慢酒勁上來後他看燈花成了雙影。

  「洪天卓,你老搖頭做什麼?」方瑾瑜抬手想要去摸洪天卓的臉,可他摸到卻是洪天卓耳邊的空氣。

  聽他還「苦惱」地自言自語:「欸,怎麼不是?」洪天卓喜歡得心都要融化。

  「瑾瑜,你擦胭脂真好看。」

  方瑾瑜拍掉在自己臉上揉搓的一隻大手,不滿道:「誰、誰擦胭脂了?呃。」他打了一個酒嗝,模樣更讓洪天卓覺得可愛。

  氣氛正好,情意正濃,方瑾瑜迷離的眸光和紅潤的臉頰都勾得洪天卓心癢身熱。

  兩人擁吻著躺到床上,洪天卓翻身把方瑾瑜壓在身下,兩手解著方瑾瑜的衣帶。他濕熱的吻劃到了方瑾瑜的脖子上,耳朵里聽到的黏膩膩的「哼」聲更撩得他體內野火升騰。

  衣衫褪盡,洪天卓如每一次一樣主導著情事,忽然他想起來有樣東西此時正好能用到,於是他起身拉開床尾處的一個小抽屜,拿出了一個陶瓷小圓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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