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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洪天卓回家,李康跟在他身邊耍貧嘴,「卓哥,我娘帶著我妹子這幾日回鄉下看我姥姥去了,家裡沒人管我飯,我都好幾頓吃不飽了,你看讓你家那大嬸子再多做嘿嘿嘿……」

  「想來吃飯沒人攔著你。」

  「卓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李康做感動模樣,他伸頭湊近洪天卓,壓低了聲音,「後面……」

  「我知道。」洪天卓打斷李康,兩人稍稍放慢了腳步,停在一個街邊的攤子旁。洪天卓拿起了一張面具,看著是要往臉上貼,但猛然他一扭頭,視線精準對上了幾丈外跟了他們一條街的人。

  「卓哥。」李康也看到了那個人鬼鬼祟祟慌忙躲到了樹後面,「要不要我去……」

  「不用。」洪天卓沒放下面具,給了小販幾文錢,他和李康繼續往前走,「那小子最不是個東西,他不會無緣無故在我身周圍露臉。」

  「我就說我去把他揪過來,問他想幹嘛。」

  洪天卓微微搖頭,「別打草驚蛇。」

  剛才在他們身後跟蹤的人是許久不見的麻臉,洪天卓最清楚這傢伙滿肚子的壞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問李康,「上次我見這小子和張廣義有接觸,後來讓你們盯著張廣義,他有沒有反常舉動?」

  李康琢磨了一下,「沒有,馬慶跟張廣義走的近,沒聽他說張廣義有哪不對勁的,哦對了,昨晚看守渡頭的人里就有張廣義!」

  洪天卓和李康對視,齊府的兩條死狗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地盤,看來是不用追查了。

  「卓哥,用不用把張廣義先弄起來?」李康有些氣憤,這是出叛徒了!

  洪天卓還是那句話,「別打草驚蛇,咱們現在知道了暗處誰和外面人勾結,如果把他弄起來,到時候他們再從幫里收買一個,那咱們可就不好找出是誰了。」

  「嗯,還是卓哥你想的周全,你放心,誰被收買了,也不會是我李康。」

  洪天卓拍了拍這位得力愛將的肩,目光發沉地望向了遠處。

  「怎麼了?卓哥。」

  「我預感要有大事發生了。」

  不知怎麼的,李康也跟著感覺心頭一緊,大事啊,不會是要人命的那種吧?

  洪天卓想自己的預感一向很準,但為了不給方瑾瑜的心上再添擔憂,他回去後就換上了一副輕鬆模樣。

  撿兒接過洪天卓遞來的花臉面具,高興地戴上後朝著後院跑,聽他嘴裡喊的是「方琴師,爹回來了」,洪天卓就知道了方瑾瑜在碰琴。

  書房裡,方瑾瑜正把擦拭過的琴放進柜子,撿兒跑來戴著面具嚇唬他。

  「這回你又有的玩兒了。」方瑾瑜笑了笑說。

  洪天卓在院子裡洗完臉和手進來,剛抱住方瑾瑜要親一口,哪知懷中愛人一手推上了他,蹙著眉頭問:「你身上哪來的脂粉味?你抱過女子了?」

  後一句問出口,方瑾瑜的臉色都變了,如果不是貼住身,怎麼洪天卓身上能沾了這麼濃的香味?

  「冤枉啊!我、我、我、我抱什么女人?」

  方瑾瑜說著話,有酸味從心口直往上冒,「那你是又跟誰喝花酒就去了?不然哪沾的這麼香?」他聲音又放低了,別彆扭扭說道:「還挺好聞的。」

  「媳婦兒你這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啊?」洪天卓不確定是哪一種,要是生氣了他得趕緊哄,要是吃醋了,他想美得放聲大笑。

  「你說呢?」方瑾瑜板著臉,不說答案。

  洪天卓只好先當自家媳婦是生氣了,他把人摟上,語氣堅定,「絕對我就這樣抱過你一個人。」同時他也奇怪,他沒幹什麼呀,身上哪來的脂粉氣?說有臭汗味還差不多。

  「啊!是她!」電光火石間,洪天卓的腦海里閃現了那個女掌柜的身影。

  「客官不如回去問問你家娘子,我調製的香粉味道如何。」

  洪天卓心裡「靠」了一聲,這會兒可算知道女掌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笑分明就是提前看好戲的意思!

  她是幹嘛來的?這麼害他啊?

  「誰?」方瑾瑜問。

  洪天卓把他去脂粉鋪子裡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提到他是察覺有人暗中觀察他。

  「會是什麼人呢?你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嗎?」方瑾瑜也一時半刻思索不出來。

  「沒有,就給我感覺應該是挺有氣度的一個人。」洪天卓把方瑾瑜皺著的眉頭按展,「別想了,也不一定就是反派人物。」

  「你還有心思說笑。」

  「不然呢?」洪天卓點了點方瑾瑜的鼻尖,「我現在最想弄清楚的是你剛才到底跟我生氣呢還是吃醋。」

  方瑾瑜輕咬了一下對方撫在他唇邊的指尖,大方承認:「就是吃醋了,不行嗎?」

  洪天卓簡直太愛看他這股傲氣的小表情了,吧唧一口親上去,「你天天吃醋我才高興呢。」

  晚飯後,兩人坐在亭子裡看天邊的殘陽,方瑾瑜說道:「齊府的那兩條狗我見過,是他家老夫人養的,平日裡寶貝得厲害。」

  洪天卓有些驚訝,這事他還沒說呢,媳婦就知道了,他下意識往身周圍瞅了瞅,「你在我身邊埋眼線了?誰啊?」

  方瑾瑜輕笑出聲,眼神里閃過一抹俏皮之色,「這我可不能告訴你。」

  「好啊,別讓我知道是哪個小子,盯著我給你打小報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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