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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著,你們也想跟著一起走?刑部大牢倒是寬敞的很,夠你們住!」

  一聽要下牢獄,外頭的人更是慌了:「官爺,我們願意繳納賦稅,這怎的還要拿人下牢的!」

  「曉得你們人手不少,今朝是應承了繳納,明日人要回來了可確保還是此番態度?」

  「便請你們主事的走,彼時什麼時候把賦糧納齊了再說。」

  桃榆見此連忙拉住紀揚宗,人要被帶走了,誰曉得會發生些什麼: 「說了繳便繳,你們怎麼能……」

  話還沒說完,士兵一把將桃榆攘開,他腳下不穩,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正好,一個不夠,把他也一併拿走。」

  桃榆被鉗制住手臂背扣,疼的他面色一白。

  忽而圍在外頭的人群一陣喧嚷,典史冷斥道:「我見你們是都反了!」

  話音剛落,幾個士兵便跪倒滾進了院子裡。

  「不知典史來請人吃茶,我是來的巧,不曉得能不能蹭上一盞。」

  典史見著狼狽滾進來的幾個士兵,正想罵娘,抬頭見著進來的段赤跟霍戍,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段債主,這麼有雅興怎還來了這頭,莫不是……」

  典史話還沒說完,只聽身側的士兵發出了一聲刺骨的慘叫,癱軟著身體倒在了身上。

  霍戍把挾制著桃榆的士兵直接擰斷了手,見同伴如此慘狀,另兩個扣著紀揚宗的士兵下意識的也鬆了手。

  紀揚宗見著他們回來了,緊繃著的人頓時都鬆懈了不少。

  桃榆看著扶住他的人,眉頭不由得凝起,有些委屈。

  縱然心中情緒多,但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將那些心緒化作了一句稀疏平常的:「回來了。」

  像是尋常的出了趟門,早出夕歸一樣。

  典史看著自己的人被霍戍那般一句招呼不打的直接擰在了地上,縱然是有些忌憚段赤,但這未免也太讓他下不來台面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正想著如何開口,倒是先聽到身後傳來森冷的聲音:「是現在滾還是我送你們走。」

  典史聽此,不免也炸了起來:「大膽刁民,竟敢如此藐視……哎喲,我他娘的。」

  話還沒說完,男子便被一腳從大院兒的屋檐台階上踹了下去。

  段赤垂眸看著地上的人:「劉典德,你我也不是頭次打交道了,趁人不備來村里拿人未免小人,自領著人回吧。」

  男子從地上爬起,頗有些惱羞成怒道:「我是領了縣太爺的命來的!段赤你們也別欺人太甚,朝廷的軍糧丟在了渝昌界內,是匪徒所為,你們瓦陽寨最是脫不了干係!」

  段赤冷聲道:「霍戍此行帶人南下為朝軍捐獻了糧食,此處的農戶的糧食已經繳於了朝廷,縣太爺要搜颳了二次?」

  「至於軍糧,我倒是也很想知道去了哪裡。」

  劉典德聞言臉色一白。

  本想是同州戰止,縣太爺估摸這些難民要回遷了,可想著讓他們白白來這邊豐產了一年,心中不免可惜。

  於是這才加大了兵力前來搜尋,又拿了附近村子的人威逼利誘方才得出這邊的位置來。

  礙於先前吃了不少虧,此次做了暗查,發現村中的漢子竟然不多,於是鑽此空子帶了大批人手前來,準備把管事的先拿走,等錢糧交齊了再讓他們贖人。

  眼見此番態勢,劉典德立馬就短了氣焰。

  「既是如此,那、那我便去回稟縣太爺一聲,告辭。」

  話畢,劉典德立馬帶著人撤離。

  出去方見著村里突然多出來了幾十個漢子,他心頭一寒,幸得是見著了段赤便滅了動粗短想法,否則還真不知能不能從此處走出去。

  官府的人氣勢洶洶的前來,此番又灰溜溜的撤了走。

  大伙兒都鬆了口氣,見著去了一個多月的漢子們回來,心裡懸著的石頭可算是放了下來。

  段赤見著天因今天並沒有在這邊,他也便沒多留,只是臨走時同霍戍道:「不必理會這些人,彼時不過秋後螞蚱。」

  霍戍也沒把他們放眼裡。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啊。」

  劫後餘生,大家都格外的高興。

  大伙兒團在大院兒里爭先恐後的問了些同州的情況,霍戍都耐著性子一一作了答覆。

  「既然現在都安定下來了,我們是不是能回去了!」

  「同州還在清掃,雖今已有軍隊先行入駐管理,不過難保地方上還有些漏網之魚,為安全起見,可等朝廷調派了新任知府到任以後再行回去。」

  大家聽了霍戍的話,也都點點頭,安然聽從他的安排。

  折騰了些時辰,大家才散去。

  霍戍也總算得到時間單獨與桃榆共處。

  外頭驚惶一場,小桃核兒在床上睡的卻正香,霍戍在床前瞧了好一會兒,正伸手想給小崽子掖掖被角,不想小桃核兒卻醒了。

  小崽兒眨巴著眼睛看了霍戍好幾眼,才伸出肉乎乎的手:「跌跌。」

  霍戍一笑,伸手把小崽子抱了起來。

  才睡醒的小傢伙渾身都暖和的很,貼著霍戍開心的不行。

  「難為小桃核兒記性還好,記得誰是爹爹。」

  桃榆笑了一聲。

  他正想給小桃核兒拿件小衣穿在外頭,一伸展,胳膊頓時便發出了一陣刺痛,使他不由得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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