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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拋開容貌，宗邢有更加吸引人的地方，容貌對他來說只是附加品。
「那我對你說，你真的很好看。」
即使化妝化得丑了些，也只是從一個大帥哥變成了小帥哥。
宗邢的背很直，身材比例很好。
那股倨傲難以接近的氣質，是最讓人有所遐想的。
於是乎，沒走一會兒，就陸續有人上來問宗邢要聯繫方式。
宗邢眉頭一皺，將試探的目光拋過去，對方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
而有些人定力很好，能撐到宗邢開口說第一個字。
「滾。」
司星鶴：「........」
終於知道宗邢為何單身那麼久了。
「其實，你可以直接說，我不加別人的聯繫方式。」
宗邢似乎是沒懂：「這樣太麻煩了。我喜歡直接地解決問題。」
「你當時和我結婚也是為了解決問題嗎？」
司星鶴歪著頭問道。
宗邢一時語塞。
如果說是因為喜歡，那也太假了。
畢竟自己曾經說過，別帶有私人感情。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雖然現在這水潑到了自己心坎。
「你別為難我。」
聽到宗邢這求助，心也軟了：「我知道。」
「反正我現在......反正現在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感情。」
宗邢不知道這個答案，司星鶴會不會接受。
他像個在試卷上答題的學生，即使學藝不精，也將試題做得滿滿當當，祈求能有個卷面分。
或者，讓老師直接判他滿分。
「我知道啦。」
司星鶴不顧旁人的眼光，笑著上前去牽他的手。
「因為我也是。」
不管我們因為什麼結婚，這都是我們的開始。
這就是緣分。
***
變異alpha的家住在帝國邊緣地帶的一個村里，兩個人開車大約幾小時才到。
「當時軍部大量招人，許多家庭不是很富裕的，都願意把他們的孩子送來。」
宗邢給司星鶴解釋，他指了指周圍的村莊。
「上不了學，只好在我們這裡奔個前程。當然，也是需要經過選拔和訓練的。」
宗邢和司星鶴下車，順著水泥石子路往前走。
「軍部給他們的待遇都算不錯，至少能保證他們的家裡能安穩過日。」
司星鶴望著四周的房子，這裡大多都建了新房，雖然裝修樸素，但是住起來還是很舒服，又大又寬敞。不像在市中心，只能租一個小小的一室三廳。
有些人家裡還有院子，能自己種點蔬菜，養養花。
「就在前面。」
宗邢指了指。
往前看過去，一個兩層的建築，門口擺了躺椅。
「囡囡！別亂跑！——」
說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便從屋內跑了出來，大概3、4歲的年紀，不諳世事。
是她。
司星鶴一眼就認出了，是變異alpha的女兒。
比照片上又長大了一點。
「是爸爸！是爸爸回來了！！」
小女孩興高采烈地跑著，手舞足蹈，跑得離宗邢和司星鶴近了些，才怯生生地停下了腳步。
「不是爸爸。」
從屋內跟著跑過來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她手腳還算敏捷，但神態有些疲憊，嗓音也有些啞。
「囡囡，我說過了，你不要亂跑。」
看到兩人，老人家朝他們點點頭：「你們，來找人嗎？」
小女孩躲在老人身後，抱著腿，像是在觀察。
司星鶴呼吸一滯，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們是張子衡的戰友。」
宗邢開了口。
司星鶴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 怪不得，你們看起來很有氣質。」老人先是眼神暗了暗，隨後還是收拾好心情，對他們說：「進來吧，既然是戰友，都是子衡的朋友。」
小女孩仍舊怯生生，不敢說話。
司星鶴呼出一口氣。
這個女孩，一直等他的爸爸回來。
司星鶴蹲下來，和小女孩一樣高，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水果糖，放在掌心，遞向小女孩。
「去吧，哥哥在跟你打招呼。」
老婆婆拍拍小女孩的背，鼓勵她往前走。
小女孩看看司星鶴，又看看自己的外婆，沒忍住糖的誘惑，朝前走去。
當小女孩的小手，碰到司星鶴手掌心的一霎那，他差點快落淚了。
「哥哥，你不高興嗎？」
小女孩幼稚懵懂，似乎什麼都體會不到。
「沒有。」
司星鶴嗓子啞了，聲音也有點抖。
「不要哭，我爸爸說，哭了就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了。」
「嗯。」
「哥哥，我不要糖了，你別哭了。」
「好。」
司星鶴忍住了，他沒資格在他的家人面前落淚。
「進屋吧。」
老婆婆拉著小女孩在前面帶路。
這個房子兩層高，白牆黑瓦，樸素得很。
「家裡沒什麼吃的招待你們，你們就喝點水吧？」
老婆婆給他們泡了兩杯茶。
「謝謝。」
司星鶴和宗邢接過水，嘗了嘗，有股很重的霉味。
「你們別嫌棄，這是子衡最喜歡的茶，他一般都不怎麼著家，我們都給他存著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