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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東西無法寄出返還到她手上,才得知楚稚家已經搬走了。

  她應該怎麼聯繫她的女兒?

  她拿著微薄積蓄來到了城市,去探尋楚稚的蹤跡,然後得知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消息。

  楚稚在幾年前就死了。

  死得很慘,被人強&mdot;|奸、□□,然後從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了下去,摔得血肉模糊。

  楚稚家的人拿了犯罪方的一大筆錢,原諒了對方。

  楚稚就這樣被人遺忘。

  她就說,楚稚,她的女兒,她這麼愛她,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不聯繫她這個母親呢?

  她覺得很後悔、很痛苦、很失敗。

  她的女兒,她不應該讓她離開,她不應該像傻子一樣這麼多年不去找她。

  小稚是不是很恨她,她不是一個好母親,沒能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小稚還那么小,那麼怕痛,她一定很痛苦,很害怕。她一定希望媽媽能在她身邊,她需要幫助。

  她是一個失敗透頂的母親,她很痛苦。

  她恨透那些傷害楚稚的畜生,卻囿於處境無法得知他們的真正信息,想報仇卻迷茫無助。

  周妙找到了她,她時常來墓地看望男友,順帶看望當年那個死在她面前的女孩,她發現了這個跪在楚稚墓前痛苦的中年女人。

  因為一個目的,她們走到了一起。

  他們籌謀多年,為的就是讓江星樂這個畜生下地獄。

  這次的行動里,有很多人在參與,他們可能不是計劃的執行者,確實計劃的推動者,他們躲在暗處,冷眼瞧著,然後等來勝利的訊息。

  其實這件事對周妙來說做得很簡單,她等待著江星樂的落單空隙,進入房間,然後用當年那把水果刀殺了他。

  割喉的時候,江星樂在掙扎,他睜開了眼睛,死死盯著周妙,嘴裡卻發不出聲音,狼狽不堪,感受著身上血液的流失與死亡的降臨。

  周妙冷眼瞧著,然後伏低身子將唇湊近江星樂的耳旁,“我很後悔,這樣的死亡還是太便宜你了。你這輩子作惡多端,在你手裡失去性命的人太多了,但你必須記住一個人的名字。因為他,所以你死在了我手裡。他叫李想,木子李的李,夢想的想。”

  再之後,在景豪酒店當清潔工的張姨進入房間,周妙和她擦身離開。

  水果刀由周妙帶走,傳給了其他人,最後在警察進入酒店時就帶離酒店進行了銷毀。張姨則是留下利用身上現有工具將周妙來過的痕跡消除。

  她看著床上的血屍,並不恐懼也並不驚喜,只覺得很累,想回到老家躺在曾經小稚居住過的房間沉沉睡去。

  她實在太累了。

  這個畜生的死亡並不能給她心靈帶來半分慰藉,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小稚能活著,安穩地陪在她身邊。

  江星樂死後,面對這位撞見案發現場的清潔工阿姨,警察都認為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絕對無法完成割喉一個成年男人的行為,並且她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受了血腥現場的刺激。

  “也就是說,你們這個復仇犯罪團伙,並不是只有張姨對吧。你負責割喉,張姨清理現場並做偽證,誰負責了下毒呢?你們應該會考慮到,你一個女生根本不能單獨殺江星樂。而且為什麼那麼巧,他們三個不僅替你們負罪還銷毀了證據。”

  “這些年來,為了殺江星樂我一直在接受體能訓練。總之,事實就是我殺了他。監控里不是很清楚嗎?”

  “你不肯說。鶴長亭是你們的幫凶嗎?”

  “不是。事實上,他只是一枚棋子。張姨在追查楚稚的事上發現了他的利用價值,於是就利用他來開啟那天的混亂局面。”

  “他是個好人。”

  “你們既然已經決定利用他們來替你們擋刀,為什麼又突然決定來自首?”

  “事實上,我和張姨最開始決定作為這件事的執行者時,我們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畢竟他們不是把那天的事都說得一清二楚了嗎?刪掉的監控終會重現的,這是逃不掉的。我們只不過是又偷到了幾天的時間來整理最後的人生,比如去我男朋友墓前喝幾杯小酒。他當年其實想當刑警查案子,但被分到了郊區當民警,我不想當一個潛逃的罪犯讓他失望。”

  “但我真的不後悔。”

  在這個復仇計劃里,周妙隱去了兩撥人。

  一個是陳九月,張姨追查當年楚稚的事,竟然發現了那個真兇也曾被懲處過,有人幫過楚稚。

  她找到了陳九月,一個監獄裡的殺人犯。她通過探監和他見面,發現男人長相併不兇殘,甚至是很年輕。她拿出楚稚的泛黃舊照片、新聞報紙等向男人說明了此次前來的緣由:請你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說給我聽,再幫楚稚一次。

  男人神色冷淡,他拿起照片掃了幾眼,然後直直地盯著婦女的眼睛,蒼老、疲憊、痛苦與懇求。

  “說實話,我對你們的事並不感興趣。不過,就當我心情好,或者做些好人好事,我可以幫你。去找一個人,鶴長亭,他應該也很想幫你們。”

  陳九月神通廣大,他幫助周妙她們找到許多有著同樣目的的受害人,並且向他們提供了江星樂的詳細資料。

  有一天,張姨終於查清楚了鶴長亭當年對楚稚的幫助,並得到了許多楚稚留下的東西,她決定去找鶴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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