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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水不能讓健忘的人變成過目不忘。

  「忘了哪天走的,五六天,還是七八天,小王年前那幾天總不在店裡,找不到人,不知道忙什麼。」老王語氣還有些抱怨。

  他年前還想多賺點呢,扔了好多釘子,結果小王不見人影,倒是把他累個夠嗆,賺錢都不那麼開心了。

  「他是怎麼走的?走之前說什麼了嗎?」花昭都不知道怎麼問他才能說出有用的信息了。

  「怎麼走的?我看見他上了一輛麵包廠,也不知道是誰的,說什麼,說他年後回來,結果現在也沒回來,媽了個巴子的...」老王開始罵髒話,特別難聽那種。

  看他這樣子,小王在的時候他估計也沒好臉,他那屋的一塊玻璃破了,就用透明膠黏上,又胡了一層塑料布。

  「小王」要是有其他去處,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

  老王突然冒出一句:「他還偷了老子的錢!媽了個巴子的,8000多塊錢,要不是老子殺人的事被他知道了,被他威脅,老子早去報警了。」

  花昭.....

  簡白幾個.....

  這可真是意外,卻沒什麼驚喜。

  第2074章 關在籠子裡

  雖然現在時間很緊張,但是花昭還是問道:「你殺誰了?」

  「不認識,一個老頭。」

  「什麼時候的事情?」花昭問道。

  「3年前的一個冬天,臘月27。」這個老王倒是記得很清楚。

  殺一個不認識的老頭?

  「怎麼殺的?」花昭問道。

  「老子開車回老家,大晚上的,還是大冬天,他出來幹什麼?還穿得黑漆漆,走在路中間,簡直是找死,對面的車又開了遠光,老子沒看見他,就撞過去了。」老王道。

  老王的車也是一個小麵包,買的報廢的,便宜。

  平時總壞,正好練手了。

  白天也不敢開,就晚上開出去,遇到查的也沒事,他都是老熟人了,給點錢就放過去了....

  「我下車看看他,沒死透,這可不行,太麻煩了。」老王繼續道:「我就把他扔路邊,用雪埋起來了。」

  死了賠一次錢就完事了,沒死透他得被糾纏多少次,遇到個家人難纏的,他後半輩子就給別人賺錢了。

  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埋了。

  雖然是用雪,但是大冬天這裡零下二十多度,用雪埋一個受傷的人阻止他被別人發現,這就跟殺人無異。

  花昭突然問道:「你跟小王是怎麼認識的?」

  「就是第二天,這小子找到我,說他當時就在旁邊,看見了,威脅我收留他,這小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媽了個巴子的....」老王又是一頓罵。

  「那天你看見小王走的時候坐的什麼麵包廠?車牌號記得嗎?」花昭問道。

  「是個海獅50,沒掛牌。」老王道。

  他記性再不好,但是有個特點,見過的車印象就很深。

  那車是沒掛牌子,掛牌子了他肯定記得。

  「往哪個方向去了?」花昭問道。

  「西邊。」老王道。

  花昭對簡白道:「把他送回去吧,等我們忙完了再送他進去。」

  現在送不行,他這明顯不正常的狀態,會暴露她手裡的「坦白水」。

  這個藥威力太無敵了,被有心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當然她也不是很怕,最上層是知道的,並不想把她帶走去切片,只是需要她定期提供幾瓶而已。

  花昭轉頭看著西邊的方向,既然是坐車走了,離開這個小鎮她就不好找了。

  不過這也說明了對方不是一個人,不然他一個人,怎麼打得過5個人?

  就是大勤,功夫都比一般警察好。

  再加上齊飛鴻,聽說身手不錯。

  出去找,就是大海撈針。

  花昭嘆口氣,還是先把附近找一找吧。

  這些人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這個地方最好不能太熟悉,不然出去就被人認出來。

  也不能太陌生,太陌生的地方心裡沒有安全感。

  這個小王呆了兩三年的小鎮,對他來說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是不知道跟他攪在一起的人,是什麼人。

  「走。」花昭招呼幾個人。

  他們沒有開車。

  夜裡車燈和車響都是很容易暴露的東西,再加上鎮子不大,就是稍遠一些的地方,走走也就到了。

  一行人分成兩隊,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分別去查看幾個廢棄的工廠、民房。

  ......

  大勤被關在一個籠子裡,虛弱地轉頭看向籠子外被吊在繩子上的齊飛鴻,眼裡全是焦急和悔恨,還有絕望。

  只有眼底最深處,還有那麼一絲絲希望。

  她已經5天沒跟家裡聯繫了,姐姐會來找她的吧?快點來吧...齊飛鴻挺不了多久了。

  齊飛鴻衣服破爛,臉已經被打得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鮮血順著他的頭一滴一滴往下流,地上已經匯聚了一小灘血跡。

  而新鮮的血跡下面,是乾涸的一層一層的血跡。

  一攤連著一攤。

  齊飛鴻的旁邊,同樣吊著幾個男人。

  那幾個人已經不流血了,沒有血可流了,死透了。

  「頭,這個人很能抗啊!現在還沒死!」一個公鴨嗓子的年輕人喊道。

  這人可能只有十八九歲,一臉青春痘,疙疙瘩瘩,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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