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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好幾奔四十的張亮也沒結婚,在這裡的日子太逍遙了,他有種當大王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前簇後擁一呼百應的生活。
而回國發展,這個譜是絕對擺不了的,所以這麼多年他除了逢年過節偶爾回老家,平時都在這裡。
他在這裡沒老婆,但是有女朋友。
女朋友溫柔小意,什麼都順著他,日子過得簡直像神仙,他樂不思蜀了。
但是,這裡到底不是家啊。
想起老家父母托人給他帶得信,張亮的臉又苦了起來。
父母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了,大哥二哥兩家生得又都是女孩,又不讓再生,老張家傳宗接代的任務都壓在他身上了,催他回家結婚呢。
煩死了。
幾天之後,張亮見到花昭,寒暄沒幾句就開始訴苦。
他自己也挺奇怪的,他跟花昭也不總見面,他一年只過來見她一次。
但是從來沒有陌生的感覺。
他見自己兄弟姐妹都覺得陌生得不親了,見了花昭,不用說上三句話,兩個人就熟悉得仿佛昨天剛剛一起喝過酒,而且天天喝酒沒分開過的那種感覺。
太親切自然了。
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為花昭待他一如之前,從來沒有猜疑、隔閡,只有信任。
太感動了。
花昭沒空理髮呆走神的張亮,她忙著選毛料呢。
第1532章 大冤種
張亮這次帶來2火車皮的毛料。
才88年,翡翠還沒有爆火,主要是市場還不大,普通老百姓還沒錢,買不起。
有錢人又不買普通貨,而不管什麼東西,「普通」的永遠都是最多的。
所以現在的升值範圍,在花昭看來完全正常。
10倍也正常?
這個要綜合看,最近10年來經歷了幾次物價暴漲、通貨膨脹,普通物價也漲了很多。
以前一分錢一根的冰棍,現在都漲到5分了。
1毛錢一斤的豬肉,更是漲到了1塊錢。
毛料不跟著漲,就是跌了。
等到以後,翡翠價格會漲幾百倍,那時候才叫漲。
花昭忙忙碌碌,挑出了十幾個箱子放在自己身邊。
為了方便運輸,毛料都是放在箱子裡固定好的,沒有因為它是石頭就隨便堆車廂里運過來。
劇烈磕碰,石頭也會碎。
都是錢啊!
沒有切開的毛料,值錢的很。
「打眼一瞅,就這些順眼,我就留這些了,其他拿出去賣。」花昭說道。
這兩車皮里,最極品的都在這十幾個箱子裡了。
其他裡面也有料,也能賭漲,但是性價比不如她挑出來的。
「再多留一些吧,我看那個、那個,還有那個表現也不錯,也許會大漲。」張亮指著幾個寫著編號的箱子道。
「萬一漲了,賣給別人,虧得慌啊。」張亮說道。
花昭搖頭:「既然是賣毛料,做毛料生意,就不要怕別人賭漲,而是要盼著別人賭漲,來你這買毛料,十賭無贏,誰還來?
「只有經常有人賭漲,才會有人來,來得人多了,你才能賣上高價。」花昭說道。
「道理我都懂,但是看著很可能開出極品翡翠的毛料賣低價,我心疼啊。」張亮道。
花昭搖頭:「你這心態就做不了毛料商人了,毛料商人切記自己下場賭石,坐莊的,下去賭,就輸了。」
賣毛料,就得當自己是賣瓜的,賣一個,掙一個錢,掙得都是辛苦錢。
管好了自己,在毛料持續漲價的情況下,就穩賺不賠。
但是一旦自己下去賭了,就說不好了。
自己切開十塊,全賭夸,這2火車皮的利潤可能都搭進去了。
再切幾個,就賠得沒法翻身了。
多少毛料商都死在這上頭。
「道理我都懂,都懂。」張亮一邊點頭一邊咧嘴,這種故事他聽了好幾年了,聽得耳朵出繭子。
「老闆,你放心,我忍得住,練出來了。」張亮道。
這麼多年,他看到過多少好毛料?他無數次想自己切開看看猜得準不準,但是都忍住了。
這些都是給花昭買的,他不能動。
「能忍住就好。」花昭道。
「那老闆,我以後就是個毛料商了?」張亮問道。
「兼職,偶爾賣一點,回回血。」花昭道:「我山洞都裝不下了,是時候賣點了。」
張亮賣得錢都換成毛料被她存起來了,她沒見到回頭錢。
而她每周提供一次的貨,有些是從海里「撈」的,有些卻是正常渠道購買的。
這幾年也花了很多錢,是時候回本了。
先處理一批普通貨。
「對了,我跟金家有仇,前幾天....」花昭給張亮講起她這次為什麼要參加這次的賭石大會。
她之前不知道這個會,也不是奔著這個來的。
張亮聽完一拍手:「這幫孫子,人肯定就是他們指使的!不然他們怎麼可能白出5000萬?傻子才做這種事!」
「也不算白出,拉到我這種大客戶,金家不知道吃多少回扣呢。」花昭道:「而且我賭贏的明料還得優先賣給他們。」
金家是地頭蛇,聯合其他幾個毛料商做下手腳,把表現好的毛料都標個高價。
懂行的其他人不會買,花昭這個半懂不懂的外行,又是白撿了5000萬,花起來不心疼,很可能就會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