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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潔突然覺得委屈,她看著地上的血跡道:「可是我流了那麼多血...」
醫生也看了一眼地上。
血其實大部分都藏在了許潔頭髮里,又擦在了她身上,其實地上並沒有多少。
「頭上血管豐富,破了皮就會流很多血,不要大驚小怪!回去多喝點紅糖水就好了。」醫生說完收拾好急救箱就要走。
花昭卻堅持地問道:「醫生,她剛才撞到了頭,聽說挺使勁,您再仔細檢查一下,會不會有腦出血?」
聽她這麼說,醫生忍氣停了下來,問道:「什麼時候撞的?」
花昭看向葉名。
「一個小時之前了。」葉名說道。
醫生拿出手電檢查了一下許潔的瞳孔,又問了她幾個問題,把她叫起來走了幾步,做了幾個小測試。
然後說道:「你放心吧,她好得很!」
說完背上包就走。
「等等!」花昭又叫道。
「又怎麼了?」女醫生不耐煩地回頭,他們很忙的!
「她還要去醫院做個別的檢查,順便跟你們的車去吧。」
「好好的人去醫院做什麼檢查?浪費國家資源!」
現在人自由流動了,醫院就滿了。
但凡有條件的,都跑去幾大城市看病來了,京城首當其衝,忙得不得了。
這個問題花昭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道史旦:「這種熱鬧,你們幾個大老爺們還要去湊嗎?要不要臉?」
史旦的臉真的有點黑了。
但是今天的熱鬧,他們卻是湊定了。
等了幾年,終於等到今天這個機會,他們怎麼能錯過?
今天,一定要利用這個女人,把葉名拽下來!
就算不能讓他進去,不能把他一擼到底,也要他身上出現瑕疵,讓他停在現在這個位置,再不能寸進!
「我們是證人,清清白白的證人,我們得去見證事情始末,省得你們偷偷威脅被害人。」史旦站了起來。
「好好好,您請,請就近見證!」花昭退後兩步,讓出許潔身旁的位置。
史旦沒有多想,走了過去。
醫生看看他們,沒有多問,終於出了房間。
被醫生那麼說了,許潔也不好意思裝死了,既然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就不裝了吧。
關鍵是,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了,就連頭上和手上的傷口,都只剩下輕微的不適,而不是劇痛了。
花昭的手裡真的有好東西。
不到萬不得已,她真不想得罪她。
這人關鍵時刻能救命!
但是現在,她們只能以後慢慢修復關係了。
許潔給自己打氣,有那位大佬做靠山,她一定能順利嫁給葉名的。
到時候花昭就是她的妯娌,她再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肯定能哄得她跟自己當好姐妹。
許潔在走神,她身後的史旦也是如此。
出事之後葉名幾乎沒開口說話,不知道在憋什麼大招,他得想想還有什麼漏洞,怎麼彌補,怎麼應對。
突然,他感覺腳下一絆,踢在了一塊石頭上,人就向前栽去。
他前面一米外就是許潔。
許潔被砸得踉蹌了一下。
但是這點力度並不足以讓兩人栽倒。
不過就在兩人想站直的時候,史旦的腳底突然狠狠刺痛一下。
他頓時疼得大叫,條件反射地抓緊許潔。
而許潔也感覺兩腳像被什麼東西黏在地上了似的根本動彈不了。
兩人這次重心不穩,疊在一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許潔在下,史旦在上。
許潔後腦勺著地,「當」地一聲,聽得其他人腦袋都疼了。
醫生最急,頓時跑過來分開兩人查看。
史旦沒什麼事。
許潔卻是昏迷了,怎麼叫也叫不醒。
鮮血又從她腦袋流出,流了一地。
她的臉色比花昭初見時候還不好,一副要不行了的樣子。
「完了,史旦,你殺人了。」花昭站在後面驚叫道。
史旦卻從她聲音里聽出了幸災樂禍和不懷好意。
他看看地上要死的許潔,又看看花昭,驚恐道:「不,不是我!是你!是你陷害我!」
「你瘋了嗎?」花昭站在人群後攤手道。
她剛才給史旦讓了地方,那跟史旦一夥的人就都站到了他身後,而花昭和葉名走在了最後。
花昭離史旦好幾米遠。
「想找人背鍋,也找個合理的,比如說你身後的人,我離你這麼遠,怎麼陷害的你?」花昭說道。
一句話讓史旦周圍一空,哪裡有人敢挨著他?
「史旦,你把許潔壓死了。」花昭又道。
「不不不,就是你!你這明明是在報復剛才葉名的事!」史旦嚷道:「我剛才腿突然疼了一下,一定是你乾的!」
「哦,你腿抽筋,把許潔壓死了。」花昭道。
更合理了呢~
「不是的!那不是抽筋!還有,是這地不平!不然我不會摔那一下!」史旦眼睛一亮道:「對,你們飯店地不平,你得負責!」
花昭笑了:「大家來看看,我這地哪裡不平?」
眾人都看向腳下。
青石鋪的地面,古樸又大氣。
而且鋪得嚴絲合縫,那縫隙小的都塞不進一張紙,說不平,真是睜眼說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