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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昭來到醫院外，這裡有個小花園，裡面的大樹也種了多少年，有些智慧。
但是能量交換了多少個來回過去，她依然看不清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遠了，那天的事情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花昭頹然地坐在那裡。
大樹記不住，其他植物更記不住，這條路堵死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葉深站到了她的面前。
花昭眼睛一亮，迸射出希望的光。
「助產士找到了？」
葉深點點頭。
看到他凝重的表情，花昭的笑淡了下去，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她們不肯說？」
葉深看她一眼，有些不忍接下來的話，但是這事又沒有撒謊的餘地。
「她們死了。」葉深聲音很輕，似乎怕嚇到花昭。
「屍體在化糞池裡被發現，被肢解成了無數塊。」
如果不是他對兩人做過極其詳細的調查，知道她們身上的每一處與眾不同的特徵，就憑那堆碎肉，他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確定這是那兩個助產士。
花昭一愣，突然拼命乾嘔起來。
她並不害怕屍體，前世因為職業關係，她見過很多照片，各種死法，高清無碼，她也沒什麼感覺，反而會看得很認真。
今生她還親手殺過人。
屍體並不可怕，化糞池也沒什麼噁心的。
她乾嘔是急的。
對方竟然如此殘忍地殺人滅口！
那會怎麼對待她的孩子？
「那裡，只，只發現了，她們嗎...」花昭極小聲地問道。
似乎聲音大一點，就會聽到她不想聽的事情。
這回葉深的表情好一些：「放心，只發現了她們。」
他仔細檢查過，裡面沒有新生兒組織。
花昭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力地癱倒。
葉深趕緊接住她。
葉名從醫院裡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他們，大步走過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葉深說了他這邊的調查結果。
葉名也鬆口氣。
「你這邊怎麼樣？」葉深問道。
「算是查到一個好消息。」葉名說道：「那天還有一個凌晨出生的嬰兒夭折了，據說也是這兩人接生的。
「但是調查下來，卻有一個護士說，本來該她處理屍體的，但是那兩人卻好心地要代勞，她就沒見過那個新生兒的屍體。」
「我懷疑，那個孩子並沒有夭折，而是...」淘氣包。
這是他們給老四起的小名。
這樣的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騙到一個嬰兒，減少知情人，減少一份暴露的風險。
「當然也有可能淘氣包的父母知情，不然孩子騙來得也太容易了。」葉名說道。
淘氣包丑，愛哭，營養不良，但是還算健康，5斤在此時來說也不輕了。
醫生說死了就死了？
父母不去看一眼確認一下嗎？
但凡他們確認了，就會發現他還活著。
哪怕他當時被注射了麻藥，不哭不動，但是膚色也正常吧？體溫也正常吧？
他們就沒摸一下，或者多看兩眼嗎？
「我已經找到他父母的聯繫方式，這就把人....」葉名說道。
「一起去見吧。」花昭說道：「突然出現，也許能看到更真實的情況。」
葉名看看她。
她還在坐月子，從上到下包得嚴實。
她臉色也很不好，氣息也亂。
她最好還是回家休息。
但是這種時候，說什麼她肯定都不會聽。
那個還沒蒙面的老四.....葉名想一下都心痛地無法呼吸。
「走吧，一起去。」
幾人上車，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京城的郊區，停在一個家屬院外。
這是一個供銷社的家屬院。
院子很大，房子卻不多，只有一排二層樓看樣子是家屬樓。
葉深一行人從車上下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你們找誰？買東西去那邊。」從院子裡走出來的一個老頭給他們指了指前院供銷社的方向。
「我們找劉敏，她住在這裡嗎？」葉名問道。
「找劉敏的？」老頭好奇地看他們一眼，劉敏還有這麼風光的親戚朋友呢？
「劉敏家住在二樓最西。」老頭八卦道：「你們是知道她生了孩子來看的？我勸你們最好別去，去了說話也注意點，劉敏生那孩子下來就沒了，她們家現在不待客。」
...
第971章 這不是我兒子
花昭一行人登上有些破舊的小樓，還沒走到最西就聽見那裡傳來吵架聲。
一個女人大聲地訓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生你們這一堆賠錢貨有什麼用？光吃飯不幹活！我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好不容易生個兒子還沒留住，嗚嗚嗚...」
「你也是光知道哭！喪門星一個！」一個老太太罵道：「生不出兒子來你還有臉哭？趕緊給我閉嘴做飯去！難道還要老娘做飯伺候你們這一堆賠錢貨嗎？」
「誰說我生不出兒子了？啊？！我明明生出來了！是懷孕的時候沒吃好沒喝好，你還天天讓我幹活，把我兒子累死了！你賠我兒子！」
然後是噼里啪啦的聲音。
顯然打起來了。
花昭就看見最西頭的房間裡立刻躥出4個小身影，木呆呆地站在門口，縮在欄杆旁邊，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