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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嘴裡,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熊,花小玉說得時候咬牙切齒、情真意切,一副恨不得掐死他們的表情。
「你一路上只見到了打你的男孩,沒有見到他旁邊有大人嗎?」花昭問道。
大家都靜靜地等著答案。
小勤想了想,搖搖頭:「就看到幾個路過的不認識的人。」
放學時間也是收工時間,偶爾會有人經過。
很好,花昭點頭,這就有目擊證人了。他們不一定看見花銀打人,但是只要看見花銀就行。
小勤這么小,怎麼會撒謊呢?
該問得都問出來了,花昭就不說話了。
人群也很安靜,大家也被這個信息刺激了。
「花銀說到底也是個孩子呢,不能這麼壞吧?」有人小聲交談著。
「那可說不準,他可是花山的孫子,老子革命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生在那種家庭,他肯定也好不了!長大了肯定跟他爺爺跟他爹一樣,是個惡霸!」
很多人都點頭,這個口號太響了,也是所有人的認知。
「不知道是大人指使的,還是他自己要這麼幹?」
這時候又有人陰陽怪氣道:「花銀到底是個孩子呢~」孩子懂個屁!大人要是沒有那壞心眼,他就知道出去跟誰使壞?他怎麼不打別人家孩子呢?專門朝小勤下手!
這是報復花昭呢。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這事不好辦了。」有人說道。
又有人道:「到底是個孩子呢。」
他們再不懂法,也知道11歲的孩子判不了刑。就算是他幹得也不能把他怎麼著。
花昭一路沉默著,回到了靠山屯。
她沒有回家,拉著母親抱著小勤直接往花山家去。
大家互視一眼,也就跟在她們身後一起去了。
要是能藉機再打花山家人一頓,把他們打怕了,就更好了。
每個人路過自己家門口的時候,還進屋拿了傢伙事出來。
趙良材看見了,也沒攔著。
到了花山家,花昭為首,一群人直接進了院子。
「花銀在家嗎?」花昭喊道。
這麼一大群人,氣勢洶洶,夜色裡帶著手電帶著鐵鍬,跟花真牛出事那天何其相像,一家人縮在屋裡愣是沒敢出來。
花昭卻是知道花銀現在正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她直接來到他家窗下,一把就把窗戶拽下來了,露出裡面的花銀。
眾人......
「幹什麼幹什麼?欺負到我們家炕頭上來了!你想咋滴?還有沒有王法了?!」二牛媳婦拎著勺子站在屋裡,通過掉了的窗戶跟花昭大吼。
他們家還沒吃飯,其他人都在花山那屋等吃飯,她和另一個妯娌在做飯。現在聽到動靜,也只有她過來嗆聲。
花昭的手電卻對準花銀,問道小勤:「是不是他?」
雖然花銀已經縮到被窩裡了,但是縮之前小勤已經看清了:「就是他!就是他搶我頭繩,還打我!」
二牛媳婦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是為了個頭繩,還有孩子打架,這算個屁事?
「咋滴?小孩子打架你來報仇啊?」她叉腰大喊:「你小時候少打架了?村里誰你沒揍過?人家家長找你報仇了?」
人群里有些人臉色尷尬,他們家孩子確實挨過花昭揍,他們也沒去找花強,不敢,那可是花強。
再說,之前有人找過,後來花昭揍得更狠了,就沒人敢去了,打不起就躲得起吧。
花昭沒理她,手電又照在炕頭上,那裡放著一條小孩的棉褲,可以看出,膝蓋以下,都是濕的。
「這棉褲是誰的?怎麼濕了?」花昭問道。
二牛媳婦剛剛為這條棉褲發過火,現在還生氣呢,她也不管場合對不對,拿著勺子就捶被窩裡的花銀:「還不是這熊孩子出去野,把棉褲都弄濕了!天天淨給我找活干!...咦?他這棉褲是跟...」
她看著張桂蘭懷裡的小勤,並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是跟這死丫頭打架打濕的啊!你賠我棉褲!」二牛媳婦眼睛亮晶晶,理直氣壯道。
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第266章 是誰指使你的?
「你兒子確實打我妹妹了,他把人打暈,然後扔在了河邊的蘆葦盪里,這是要殺人啊!」花昭喊道。
二牛媳婦這才驚了,她再傻也知道打架和殺人是不一樣的,可不能讓花昭張嘴就給定了罪!
「你才殺人呢!我兒子什麼時候打她了?誰看見了?你有證據?再說,她死了嗎?這不是好好的?小眼睛瞪得賊溜圓,哪裡要死了!」二牛媳婦直接不認帳了。
「我兒子這棉褲是我自己澆水弄濕的!」
眾人都怒了,七嘴八舌罵她。
花昭探身,伸手就把炕上的被子拽開,露出裡面的花銀。
「花銀,你今天有沒有去學校?有沒有搶小勤的頭繩?」花昭問道。
她臉色冰冷,聲音嚴肅,如果是前世,估計可以靠多年的律師氣勢鎮住11歲的孩子,但是現在的顏值和聲音太拖後腿了....再加上花銀根本不敢抬頭看她,一點沒鎮住。
「我好幾天沒去學校了!也不認識什麼大勤小勤,誰搶她的破頭繩?稀罕!」花銀梗著脖子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花昭說道:「你去過學校,從小勤手裡搶過頭繩,總有人看見的,你把她往河邊引,也有人經過看見,你現在撒謊,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