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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才是慎王妃真正的目的!
沒錯。
這正是姜覓的目的。
她就是要讓余太後自亂陣腳,然後失言。
「太後娘娘,這麼多人聽著呢,我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是你說沒有挖著寶藏,不管真的挖沒挖著,這些人確確實實是在挖寶藏,而非陛下說的前朝寶藏是子虛烏有之事!」
「太後娘娘,謝大人是冤枉的,還請您為他做主!」有人出列,跪在余太後面前。
這位夫人是姓賀,賀夫人是明書閣三大學士之一賀大人之妻,而賀大人又是謝太傅兒媳婦賀氏的嫡親兄長。
賀家人緣不錯,很快又有人幫著求情。
余太後這下真是氣著了,眼前是陣陣發黑。當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姜覓時,卻看到姜覓眼底的挑釁與得意。
她腦子裡「嗡」地一聲,無數怒火鋪天蓋地。
「來人哪,殺了她,殺了她!」
「太後娘娘,你是不是瘋了?」姜覓裝作害怕的樣子,出口的話卻是字字帶了毒。「我可是親口承認的聰敏純良之人,若不然你也不會把我指婚給慎王。這無憑無據的你就要殺我,到底是為什麼?你若真想要我的錢,我給你便是,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我實在是怕極了。」
「你…」
「太後娘娘,您請息怒!」承恩公夫人幾步上前,扶住余太後的同時小聲耳語。「太後娘娘,此時不是動氣之時。」
余太後忍了又忍,心口疼得越發厲害。
姜覓還在火上澆油,「太後娘娘,你如果殺我,那你就是真的瘋了。我可是一品親王妃,蕭氏祖訓有雲,凡我蕭氏後人,不得骨肉相殘,若有犯欺君謀逆之罪者,幽禁終身。所以即便我犯了殺頭的大罪,你也不能殺我啊。」
這油一澆上去,余太後的心火燒得更旺,眼前一黑真的暈了過去。
「慎王妃,你居然把太後娘娘給氣暈了。」承恩公夫人朝姜覓發難。
「你可別亂說,你不是扶著太後娘娘的嗎?她怎麼還暈了,不會是被你的口臭給熏暈了吧。我以前去你們家做客都沒好意思講,承恩公夫人你嘴裡的味道也太重了些,你該找個大夫看一看,免得又把別人給熏暈了。」
有人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承恩公夫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更是脹成朱肝色。她狠狠瞪了姜覓一眼,趕緊吩咐人過來扶餘太後回宮,又命人去請太醫。
太後都暈了,這齣戲只能戛然而止。
眾人紛紛出宮,一個比一個急不可耐。
姜覓突然被人叫住,回頭一看居然是柳仕原。
柳仕原一直在禁軍之中,也將姜覓和余太後對峙的情形悉數看在眼底。一段時日不見,他覺得姜覓越張狂。
只是……
看似無理取鬧不敬不尊,但卻替謝太傅正了明,也不知是歪打正著,還是故意混淆視聽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若是後者,那此女一定不蠢。
「你方才實在是不應該和太後娘娘那般說話。」
姜覓就納悶了,他們關係很好嗎?
這位柳大人居然在教自己做人。
若是她記得沒錯的話,之前柳大夫人看著好像是在幫著余太後和承恩公夫人,但句句都是在拱火。
這對母子還真是有意思。
「太後都想謀財害命了,我還能怎麼辦?」
「錢財身外之物,若是性命攸關,舍了也就舍了。」
「你說得倒輕巧,擱你頭上你也沒法好好說話。一張口就要六十萬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
「我並非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周旋一二,儘量和太後娘娘說些好話,定然不需要出六十萬兩之多。」
「沒有六十萬兩,那也少不了多少。他們是想拿我當肥羊宰殺,豈能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姜覓見他還要說什麼,立馬打斷他。「好了,我和你很熟嗎?幹嘛要聽你的話。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可是世人口中又蠢又壞之人。」
真是這樣嗎?
柳仕原越發懷疑。
若真是愚蠢之人,反倒蠢而不自知,還當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只有智者才會自謙,才會拿別人的詆毀來打趣玩笑。
「姜大姑娘,你何必如此自損自己。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強權之下更重要的是自保,切莫因一時之氣而害了自己。」
這下姜覓就更奇怪了。
她應該沒有失憶吧,若不然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和這位柳大人交情好到如此地步。所謂的交淺言深,難道這人也想利用自己?
余太後和陛下是他們要對付的人,柳家人也不是無辜之人。當年先太子的死,和柳大人的父親柳大學士脫不了干係。
「我要做什麼,我想做什麼,還要你來教。好好挖你的寶藏吧,說不定太後娘娘和陛下念你們徐家有功,再次重重封賞你們!」
丟下這句話,姜覓頭也不回地走了。
柳仕原看著她背影,面色不停變幻。
她走得極快,緊走一段路後追上那些夫人。那些夫人看似還是不願與她為伍,但也沒有避她如洪水猛獸,瞧著態度似乎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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