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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皇后對她不做評價,對這個繼女無視得很徹底。無論她同姜覓爭執不休,還是被余太後嫌棄不喜,一概裝作聽不到也看不到。
她一走,柳皇后便繼續之前的話題。
「母后,兒臣聽說徐夫人在世時曾和康城郡主提起過兒女結親一事,有人問了謝老夫人,謝老夫人說當時自己也在場,此事確實為真。」
康城郡主就是先太子妃。
姜覓聞言,立馬做出驚慌的表情。
「皇后娘娘…臣女從未聽過這事…就算是臣女的母親和先太子妃有過口頭玩笑,卻未曾過明路,又豈能當真。」
「婚姻大事非兒戲,既然提起過想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雖說你娘和康城郡主皆不在,但婚約一事卻不能不重視。」柳皇后像是為她打算一般,語氣無比的柔和。「你如今回到了徐家,上面連個正經的長輩都沒有,婚姻之事也無人替你操心。本宮與你母親是舊識,又得知你母親曾經的心思,自然是要為你做主的。」
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她可不信這位皇后娘娘還念著徐令嬌,更不信對方真的會為徐令嬌的女兒著想,不過是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無利不起早而已。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的親事臣女自己做主,臣女已經有心上人了…」
「胡鬧!」余太後低斥道:「婚姻大事哪有自己做主的,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哀家瞧著這門親事倒是極好,雋兒是個老實孩子,你嫁給他也不算委屈。」
蕭雋不是又呆又傻嗎?
什麼時候傻子也可以稱為老實孩子了。
這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為了算計別人連臉都不要了。還太後娘娘皇后娘娘呢,什麼後宮之主一國之母原來也不過爾爾。
「太後娘娘。」她「撲通」一聲跪下。「臣女…臣女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何能嫁給慎王殿下。」
「婚姻之事豈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縱然你心裡有人,也不能違背自己母親的意願,這事以後莫要再說。」
她心裡有人的藉口都擋不住這些人的算計,可見是鐵了心了。
「太後娘娘,臣女實在是做不到啊,一想到不能和心悅之人喜結連理,臣女的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塊。」
如此直白的話,直叫在場的人聽了鄙夷不已。還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蠢貨,這樣的話也是能張口就來的。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放在心裡就好,不必要到處嚷嚷著人盡皆知。哀家不管你心裡有誰,只要你日後能和慎王好好過日子,這些事情哀家都不會過問。」
什麼意思?
聽著像是暗示和慫恿自己以後可以出軌。
果然不是親祖母,霍霍起人來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蕭雋啊蕭雋,你這命何止是不好,簡直是捅了惡人窩了。這些人不止是要除掉你,哪怕你裝傻充愣也不放過你,非要塞一個又蠢又壞的女人給你,心心念念給你戴綠帽子。
姜覓裝作怔神的樣子,像是聽不明白余太後話里的意思。余太後瞧著她如此愚蠢之態,心中又喜又惱。喜是因為她蠢,惱也是因為她蠢。蠢貨好擺布好拿捏,但如果太蠢聽不懂人話,那日後恐怕也指望不上。
她將自己的愚蠢貫徹到底,還在死犟。
「太後娘娘,臣女是個藏不住心事的,臣女真的不想嫁給慎王殿下。皇后娘娘,你不是說你和臣女的母親是舊識,求你成全臣女,替臣女賜一樁美滿姻緣。」
余太後和柳皇后都傻眼了,見過蠢的,就沒見過這麼蠢的。這樣一個蠢貨還想有好姻緣,能被她們利用都是她的福氣。
「你簡直是放肆!」余太後氣得拍桌子。「我們蕭家的皇子皇孫們哪有你挑三揀四的道理,你居然敢嫌棄慎王!這門親事是你母親生前許下的,不是你說不認就不認的。哀家念你年幼無知不與你計較,你跪安吧!」
姜覓一臉茫然,面色卻是一片煞白,顯然是沒明白別人的意思又害怕到了極點,如此一來只把余太後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
柔嘉公主過來,說是要送她出去。
她忐忑不安地跟著柔嘉公主出去,出了永福宮之後急切地拉住對方的袖子,哀求道:「二公主,臣女知道你最是心善,你幫臣女和太後娘娘求個情。臣女真的不想嫁給一個傻子,臣女真的有心上人了…」
「姜覓,你別哭。本宮不是不幫你,而是這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你不能違背你母親的遺願,恕本宮不能幫你求情。」
姜覓一副急得快哭的樣子,六神無主直跺腳,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那怎麼辦?」「我不要嫁給一個傻子」的話。
柔嘉公主見時機差不多,像是為她考慮一般,勸道:「你說你有心悅之人,那本宮問你,那人可心悅於你,可會娶你?」
姜覓似是被她問住,一時無言。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的事本宮也知道一些。本宮知道素日裡你與晴雪多有齟齬,京中的那些姑娘們對你也是多有排擠。你如今回到了徐家,親事必定更加艱難,莫說是嫁給心悅之人,便是給自己謀一門還過得去的姻緣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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