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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堂堂一家之主,喻悠,居然被二弟要求伺候喝水?

  喝水?

  簡直大膽!

  他翻了個白眼,勉強給人一個面子:「秦子堯,水杯就在那,你自己一伸手就拿到了。」

  秦子堯嘴角抽抽,腳也抽抽,啪嘰就給了他一腳:這是水的事兒嗎?

  喻悠更不可能慣著他了,這叫什麼?這就叫赤裸裸的挑釁!

  他扭頭就是一個鏗鏘有力的當場告狀:「哥哥,你看看秦老二,他又瞪我,還踢我!」

  秦憶洲還沒說話,這邊秦若望卻先放下筷子,很是誠心的勸解開了:「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好不容易一塊吃頓飯,你就不要惹人不高興了。」

  秦老二:「???」

  秦老二想發火,秦老二忍下了。

  可秦老二還是被攆了,連帶著秦老三。

  「吃飽了可以離開。」秦憶洲神色肅冷,目光如刀。

  秦子堯縱使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和秦若望連夜跑出了小別墅。

  臨出門前,秦子堯腳步停了一下,表情複雜,轉過頭深沉的對喻悠道了句歉,還承諾說:「一碼歸一碼,雖然你不願意說,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喻悠捂住了脖子,一言難盡的看著兩人逃竄的背影,心裡居然有點微妙。

  說實話,除了破壞他的二人世界,恭賀喬遷之喜不帶禮物,對自己親大哥出言不遜,再加上陰陽怪氣他收買秦若望,秦子堯今天還是沒什麼過……

  我呸,明明過分的上天了!

  喻悠砰的關上門,扭頭喜滋滋的和秦憶洲吃飯去了。

  …

  考試之後喻悠就放假了,他擁有了更多的時間。

  在穿書前的假期里,他通常會悶在屋裡學習,畫畫,也會無所事事的躺著。

  或者獨自去某個地方寫生。

  一待就是一個假期。

  孤獨而悠閒。

  現在卻變的截然相反了。

  開始的幾天,秦憶洲一直在忙國內的事情,每天回來的時間很少,喻悠自己在家裡待著休息,但是半點兒都不能省心。

  秦子堯好像真的把上次那個吻痕事件放在了心裡,認為就是在酒吧里有人趁亂親了他。為了查出這個人,他讓人家酒吧關了門,讓老闆調出那天晚上的監控,翻過來覆過去的,一幀一幀的看。

  但很明顯,他肯定是看不出什麼的。

  於是這傢伙就怒了,他覺得是老闆包庇人,把監控給剪了,非要人給個說法。酒吧老闆煩不勝煩,語氣和動作就過分粗魯了,兩人就發生了肢體衝突。

  ……然後,秦子堯就直接一酒瓶子給人開了瓢,差點直接干進閻王殿。

  喻悠接通電話,聽清其中原委的時候,嚇得瓜子都掉了。他都沒顧得上換鞋,套了件外套就往醫院趕。

  等到了病房裡,再看到一條腿吊著石膏,英俊的臉上也青青紫紫的秦子堯時,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子堯哥。」喻悠喊了一聲。

  「……」秦子堯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後唰的睜開了眼睛,下一秒臉上的青青紫紫就移了位,痛的他聲調都變了,「我草,你來這幹什麼?」

  喻悠咬了下唇瓣,臉色也變的煞白煞白的,他覺得驚訝的同時,也有些內疚。

  他和秦憶洲戀愛不是需要藏著掖著的事情了,遲早都會人盡皆知的。而他那天明明可以直接說,卻因為要面子,就選擇了撒謊。

  如果那天說的是實話,也許秦子堯就不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了。

  「我來看你,還有,還有道歉。對不起,其實。」他坐到床邊,眼睛裡閃過遲疑和掙扎,「其實那天我撒謊了。」

  「我踏馬就知道!」秦子堯一聽這個就來勁了,他動了動身體想坐起來,卻不小心扯動了傷腿,立馬疼得齜牙咧嘴的。

  可他還是按住喻悠,咬著牙問:「那你說是誰幹的?」

  見狀,喻悠更加愧疚了,他吸了下鼻子,眸子裡都沁出一層水來,顯得可憐巴巴的。

  那張臉連著雪白的耳尖都在發燙,嘴唇張張合合,像被誰逼迫難開口,又不得不開口一樣。

  半晌後才下定決心,豁出去了似的說:「我脖子上的那些痕跡確實不是蚊子咬的,是,是大哥咬的。」

  秦子堯:「…………」

  話一出來,秦子堯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手也不動了,聲也不吱了,氣也不喘了,只有定定的瞧著喻悠,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珠子活像兩個玻璃球。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喻悠被看的不自在,都想跑了:「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喻悠。」秦子堯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住來的,冷冷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逼?」

  那,那不然呢?

  啊,不對不對,喻悠一呆,連忙搖頭說:「我沒有這麼想。」

  「那你他媽的說這種謊話敷衍我?!」秦子堯收回手,咣當就錘在了床上,震得床上的枕頭都跳了起來,哪裡像是斷了腿的人啊。

  喻悠被驚的抬眼。

  「你那脖子上的印子又深又紅,都他媽快發紫了!」秦子堯憤怒的說,「你就算說是狗咬的都比說是大哥咬的靠譜!」

  喻悠:「…………」

  「出去出去出去,趕緊給我出去。」秦子堯還在發火,扭頭就吼,「秦若望你也滾,看到你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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