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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憶洲抿了下唇,說:「該去睡覺了。」

  起身時卻被更用力的摟住了脖子,他垂眼,見到喻悠眼睛瞪得溜圓,被氣醒了似的,說話時都有條理許多:「為什麼轉移話題?」

  「直視我,回答我的問題。」沒得到回答,喻悠看上去有點慌亂,卻還故作鎮定著,甚至拋出了誘餌,「如果你說會,我就答應做你男朋友。」

  「……」

  相對於結婚,這確實可算得上誘餌了。

  秦憶洲靜靜看著喻悠,良久後才低下頭貼了上去。

  他實在是有些凶,不論是嘴上的力道,還是腰間的力道都很重。

  喻悠被他按著,眼睛裡慢慢匯聚了水光,顫顫的,只輕輕一抖,水珠就從眼角流出來,遙遙的綴在了下巴上。

  雪白的臉龐因此被染上了粉色,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濃,越來越濃,紅的像是要流出來一樣。

  喻悠有些承受不住的把手抵在秦憶洲的胸膛上,哼哼著發出「我疼。」的聲音。

  只是秦憶洲沒有如往常一樣退開,急迫的吻仍密不透風的壓下來,惡狠狠地研磨著,像是要把那塊肉吞吃進肚一樣。

  喻悠拽住秦憶洲的衣角,有些顫抖的感受著腰間重重的摩擦,和脖頸里熾熱的呼吸。

  他散亂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耳垂上,那裡和平常很不同,紅的像是要滴血了。

  喻悠喘著氣,好奇的湊過去舔了一下,又重重的咬了一口。

  下一秒身上的人就停止了動作,身體僵硬著,隨後竟猛的起來,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喻悠瞬間眼前一片漆黑,懷抱里冷不丁空下來,都感覺到冷了,他不滿的蹬了蹬腿,說看不到哥哥了。

  「別動。」秦憶洲胸膛起伏著,閉著眼睛喘氣,濕漉漉的親吻並不解渴,反而在喉嚨里投入了熾熱的碳塊,灼燒的整個人都乾澀到疼痛。

  喻悠的皮膚又白又薄,還是很容易留印的體質,稍微親的用力一點,上面就落滿了牙印和紅痕。

  他看著喻悠唇瓣紅腫,仰著脖子呼吸,起起伏伏的模樣,胸膛中越發的沉重而急促。

  但他不打算繼續下去了,於是把人抱回屋裡,強行按住試圖掙脫的喻悠,替人蓋好被子:「睡吧。」

  喻悠並不買帳,還在嗚嗚的抗爭,像抱怨又像撒嬌的說:「不,我不,你還沒回答我呢。」

  看起來得不到回答是不會消停了。

  秦憶洲嘆口氣,說:「會,我們會結婚的。」

  聲音雖然又啞又低,模糊不清,但也總歸是回答了。喻悠勉強滿意,決定不再折騰了,手老老實實的放在小腹閉上了眼睛,但很快又想起什麼似的忽的睜開了。

  「我還沒洗澡呢,不可以睡覺。」

  ……他這模樣洗的了澡嗎?秦憶洲按住人不讓動,哄騙道:「洗過了。」

  哪裡知道喻悠醉了也不好忽悠,他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很努力的回想著:「我沒洗。

  嗯,我沒印象。」

  很快他就恍然大悟:「是哥哥幫我洗的嗎?」

  秦憶洲愣了一下,視線又落回那敞開的領子裡,一下子就暗了不少,嗓音艱澀的說:「嗯,我幫你洗的。」

  喻悠眨眨眼,有些害羞的往下縮,把半張臉都藏進了被子裡,小聲的說:「那就好。」還很有禮貌的道了句謝謝。

  秦憶洲點頭,伸手熄滅了燈,喻悠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他的,他走不開,就也躺好,繼而側頭去看身旁的人。

  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的環境,所以看的並不真切,但在某一程度上,又很真切。

  秦憶洲的呼吸還沒平復,心卻感到安穩極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喻悠的模樣已不用刻意去看了,無論他睜著眼,還是閉著眼,腦子裡都能輕而易舉的出現那張臉。

  秦憶洲回想著喻悠的問題和自己答應的話,心中毫無睡意,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失眠,也不是最後一次。

  卻是最特別的。

  他靜靜的品味著結婚這兩個字,覺得實在是有點意思。

  天邊將明的時候,睡意才緩慢的襲來,秦憶洲閉著眼睛,在快要睡去的時候,就聽到一道壓得極低的氣音:「哥哥,你睡著了嗎?」

  原來沒睡著的不止一個人。

  他沒有睜眼,但仍然可以感受到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起來,趴在他耳邊輕輕地呼吸著。

  還去摸他咬過的耳垂。

  「大佬居然答應了我的求婚。」喻悠小聲喃喃了一句,輕輕趴在他的胸膛上,像是在感受著他的心跳,好久後才心滿意足的說,「哥哥,晚安。」

  隨後保持著這個姿勢,呼吸又慢慢的平穩下來。

  這次是真的睡著了。

  秦憶洲沒有回應,只閉著眼睛摟住懷裡人的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

  喻悠醒來的時候是有點驚訝的,在他的印象中,秦憶洲生物鐘是雷打不動的,他從不賴床,而且極其自律,在什麼時間就一定要做什麼事。

  幾乎說得上是一絲不苟。

  此時這個點兒他應該在工作了呀。喻悠被揉了腦袋,睡眼惺忪的看著秦憶洲起身,進洗手間,再出來。

  「頭痛嗎?」秦憶洲看他一眼,囑咐說快去洗漱,他去煮醒酒湯。

  喻悠呆呆的嗯了一聲,目送著秦憶洲走出門去後,才抱著被子出神:不是,秦憶洲看上去怎麼這麼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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