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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舒服麼?”

  “寶寶……以後我就叫你寶寶啦?”

  邢瑢哄著他的大男孩。

  小薩抓著chuáng單,在他掌心不斷顫抖,長發汗濕,胸口都紅了。那眼神著實很委屈的,也陷入一股無法抑制的青chūn衝動……

  邢瑢把兩腿揉在對方胯上,撫慰著,律動著,熱烈瘋狂地親吻,纏成分不開的姿勢。一夜溫暖,仿佛過了今夜就沒有明天了。

  天明,機場分別,再次天各一方。

  小薩回劇組繼續拍戲,邢瑢要回北京去了。

  兩人各走一個通道,在帽檐下眉目傳qíng,只在安檢兩條隊伍接壤的地方,悄悄蹭一蹭手背。

  邢瑢目送小薩排隊上了飛機。

  他點著手機屏,點開薩日勝的微信,對方在他的聯繫列表里暱稱就是“寶寶”。

  他輕輕一滑,點開信息頁,幾乎就要觸到屏幕上“刪除”的按鍵。

  那一下好像要割裂自己的心,刀就攥在手裡,刀尖不知對得是誰的心口。是自己心口,也是對方的心口,手指就點不下去了,對人間的美好終歸還是不捨得放手。

  第八十七章 甦醒

  年關在即,多事之冬。這一個年過得非常熱鬧,各種意料之外的事接踵而至。

  莊嘯出席了台北的金馬獎頒獎儀式,又是獨自一人兒亮相紅地毯,把裴先生拋在家裡陪岳丈大人看網絡直播。

  倆人就在直播過程中以簡訊閒扯八卦。裴琰一直在逗莊嘯,你穿格子西裝超帥啊,以前沒見你穿過,到了海峽對岸你就làng起來了!哎,你頭髮又長長了,這次你剪還不是不剪?

  莊嘯回他:【你說剪不剪?你想看我哪樣的?】

  裴琰其實就想回復對方,你頭髮哪樣都好,長發短髮皆宜,你特別迷人,特別美麗。

  他回道:【我就想看你趴下給我上。你給上麼?】

  這句話發出去,就知道又死定了。

  莊嘯就發給他一個字母“C”。

  他嘯哥平時不罵人,難得賞他這個字母,就表示公獅子炸毛了。敢摸獅子屁股的,轉頭又咬你一口。

  頒獎禮上,莊嘯有一段上台作為嘉賓與主持人互動的環節,這是頭一回去金馬獎,就吃了下馬威。主持人不依不饒逗了他半天,還追著問,“聽說莊先生近期拍攝了一部中華民國時期諜戰題材的電影,您還特意選擇飾演片中的國軍軍官是嗎?”

  莊嘯點頭,是,我挑的角色。

  主持人氣都沒喘緊接著就問:“這是否意味著您本人對我們國軍擁有更特殊的重視和qíng懷呢?”

  裴琰看著屏幕直播:“靠。”

  這就是給嘉賓挖坑的。娛樂圈裡一個頒獎禮,偏要問這種擦邊踩線的問題,bī著藝人回答,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角色更複雜,我就是挑了個更複雜的、忠jian難辨的角色。”莊嘯在台上瞟著主持人,也沒喘氣,“再說了,我搭檔裴先生演繹的是個共軍角色,我就覺著我對共軍懷有更特殊的重視和qíng懷。”

  裴琰後脊樑滾過一道很ròu麻的知覺,這是他嘯哥說出來的話?

  台下反應了幾秒鐘,很多人就開始chuī口哨鼓掌起鬨了。莊嘯但凡在公眾場合提到裴先生,永遠是備受關注的看點。

  主持人不遺餘力地煽風點火,又舊事重提莊裴CP那張著名的“繫鞋帶”曖昧照。主持人當場就跑到莊嘯身前,假裝單膝跪地就要給莊先生繫鞋帶。全場爆發一陣鬨笑。

  莊嘯面不改色撤步躲開,偏不讓對方摸到他的鞋,說“裴先生已經給我系了個死扣,解不開了,不用再勞動您下跪了”。

  那場面非常搞笑,也是為了娛樂效果和收視率。

  裴琰很想吐槽這主持人,卻又莫名地緊張發汗,不錯眼地盯著屏幕看。莊嘯在台上神qíng淡定,但每一句話都像在放pào。這不管不顧的架勢,像是要出櫃了……

  他跟莊嘯這一局牌,本來就是早已上聽,隨便放一個火星都可能在公眾面前點pào,他倆這副牌就推倒“和了”。

  ……

  《龍戰天關》拿了當年末金馬獎的最佳動作設計和最佳視覺效果。儘管並非莊嘯的個人獎項,也是風風光光走了一趟,在寶島溜了一圈兒粉。

  裴琰是頭一回陪他岳丈在家中過夜,就在莊嘯給他爸重新租住的那套房子裡。

  這房子是gān淨鮮亮多了,物業管理也比較嚴格負責。從前那個樓道里,晾著衣服堆滿垃圾雜物,臭不可聞,還擺著莊大爺的酒瓶八卦陣,跟個地雷陣似的,外人都無法靠近。如今,這八卦陣也沒法擺在樓道里,會被物業毫不客氣地掃走,莊大爺於是把他的寶貝瓶子都擺進屋裡。

  擺在屋裡好啊——玩兒啊!

  所以,裴琰就不會覺著他大爺這些毛病煩人或者礙他眼,他覺著挺好玩兒的。

  這一老一少,在屋裡玩兒用彈子打酒瓶的遊戲,樂不可支。以莊嘯的話來講,你跟我爸爸你們兩個,在撒酒瘋兒這個行當上真是棋逢對手,我怎麼當初就看上你了啊。

  裴琰瞧出他大爺如今也喝得少了,吃飯吃得多了,覺著自己灌心靈jī湯以德服人已經初見成效,內心挺有成就感的。

  “您這兒沒有彈球,咱倆就用硬幣打!”他給莊大爺示意,“就是這樣的硬幣,25美分的,嘯哥給我的。這硬幣對於我們倆,還有紀念意義呢。”

  牆邊擺了一溜酒瓶子,瓶身編上號碼,1234。倆人像小孩兒一樣半蹲半跪在地上,從十米開外,用兩個指頭彈出一枚硬幣,彈到酒瓶子上,說1就必須打到1號瓶,指哪打哪,看誰彈得最准,要分出輸贏的。

  “誰輸了誰去炸饅頭片兒哈。”裴琰說。

  “你去吧,你輸!你小子肯定輸!”他大爺很牛氣地說。

  “大爺您不能再往前蹭了……您還帶耍賴的啊?!……不像話啊,您給我回來!”裴琰吼著。

  “我去……您還真彈得挺準的……”他拍著腦門叫喚。

  莊大爺功夫不減當年,有內力的,手和眼很準,彈硬幣竟然贏了姑爺。

  裴琰乖乖地系上圍裙進了廚房,給他大爺炸饅頭片去了。

  “要那個,那個,芝麻醬和白糖的,倆都要。”莊大爺探頭吩咐著。

  “行行行,知道了,真會吃!”裴琰嘟囔。

  ……

  裴琰睡在他大爺的客廳沙發上過夜,忍不住就回想莊嘯動身去台北的前一天晚上,兩人徹夜纏綿。他嘯哥最近有點粗bào,在chuáng上特別黏他……

  莊嘯是把他摁在牆邊,面對面看著他,掀起他一條腿,架到肩膀上了。

  裴琰緊靠著牆,一下一下地被頂上去,肩膀和後背不斷撞在堅硬的牆上,又疼又慡,特別刺激。莊嘯咬他的肩,吸吮他的胸口,故意啃他的rǔ尖,bī他叫chuáng。莊嘯從下往上楔入他的身體衝撞著,炙熱的呼吸噴進他的耳朵,問他“喜歡嗎”“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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