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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其實也給圈中人上了一課,現在還有多少人認這個“俠”字。

  這部電影創造了近十年來傳統武俠片在票房榜上最優異的戰績,最終票房打了二十多個億。

  很多人感嘆,武俠還沒有過氣。這個娛樂至上的時代,仍有許多人崇尚真正的仁義為本、俠義qíng懷。現實社會的諸多不完美和不如意,也讓普通人更加渴望大俠再世,扶危濟困,除bào安良。

  ……

  第八十四章 頒獎

  秋末冬初,很快就臨近年底,各行各業都走向年終大總結的步調,影視行業亦是如此,開始了年底一系列評獎頒獎時刻。

  每年這個時候,就是太公分豬ròu,人人有份,這一年裡紅了的、火了的、大爆了的,都不會在觀眾視野里缺席的。

  正統武俠片《龍戰天關》,如許多人所預料、期盼的那樣,提名了所有年度評選的“最佳動作設計”。能把莊大俠和裴少俠一網打盡的劇組,不拿這個獎觀眾都不答應。

  上海外灘,huáng浦江畔,夜晚華燈絢爛,萬國建築在水面上映出一池奢靡輝煌的倒影。

  這裡就要舉行一年一度的金鳳凰獎頒獎典禮,國內電影方面的最高榮譽。鳳凰畢竟比jī鴨更顯身份的尊貴,這個電影節尤其以堅決不下雙huáng、三huáng蛋而受到業內讚許推崇。每個獎項只下一枚鳳凰蛋。因此,演員們都以能站上領獎台為榮。

  莊嘯在頒獎禮劇場的大門外現身了,邁出豪車。

  主辦方是親自安排車輛接待幾位大牌,提前就劃分好了紅毯區域和上鏡頭的時長,從這裡就已經把到場嘉賓分出三六九等。圈子就是這樣勢利和殘酷,還有十八線小明星是自己打車或者趕地鐵來的,想上紅毯都排不上隊。

  現場粉絲山呼海嘯,放眼望去,晃動的燈牌就全是那個“嘯”字。

  莊嘯笑了一下,揮手。

  莊嘯是獨自現身,可惜裴先生今夜不在身邊。裴琰既然不能來,莊嘯也沒有攜帶其他男伴女伴,就一個人來了。

  現場人非常多,很亂,滿耳都是喧譁聲,也沒有比菜市場更顯檔次。明星大聚會,就是熟人之間互相熱絡寒暄,走動走動,敘一敘人qíng世故。

  莊嘯找了個旮旯,讓耳根清淨歇會兒,然後,就是跟裴先生發微信聊天。

  裴琰問:【到了?開場了?】

  莊嘯說:【特別吵,語音聽不清吧?我打字,你忙麼?】

  裴琰說:【忙啊,早起剛開工,等著老傢伙喊我呢。】

  莊嘯說:【老傢伙要求嚴格,你認真吧,別總是分心,也注意安全。】

  裴琰此時正在大洋彼岸,在洛杉磯攝影棚里拍電影。他再次與肥查大導演合作,拍攝對方籌備已久的那部宇宙科幻大片。

  片場日程緊湊,坐飛機來回一趟十幾個小時太麻煩了,時差就折磨得人頭昏腦脹,他因此缺席了這次金鳳凰頒獎。

  裴琰說:【我看網上視頻直播呢,你就自己走紅毯,沒牽著瑢瑢走啊?】

  莊嘯說:【別廢話。】

  裴琰說:【金馬獎頒獎我爭取請假,咱倆一起去?】

  莊嘯說:【金馬又沒提名你單項獎,你去gān嗎?人家邀請你了?】

  裴琰笑:【哈哈他們不邀請我就算了,真沒眼光!我多招人啊。】

  莊嘯說:【今晚上你要是真的中了,獎盃你也沒法領了。】

  裴琰說:【有你在,你替我上台領啊!】

  倆人東拉西扯很多廢話,裴琰不怕死地向莊嘯匯報說,肥查的劇組邀請了陳茵女士,客串片中某個星球女戰神的角色。

  裴琰說,陳女王分到的那個角色,哎呀,英姿颯慡英勇善戰,可牛bī了,是正面角色,還跟我有幾句對手戲的台詞,可惜你不在這個劇組啊。

  陳女王是誰,莊先生您不記得了?畢竟談過五年,您沒那麼健忘吧!

  裴琰還說,人家英語講得特溜,我覺得比你講得還好,不愧是常年混好萊塢的女明星,還是很有個人魅力的……人家在我面前故意不提你,夠給你留面子了!

  莊嘯不說話,不想回應這種無聊話題。

  小猴子有時候比記者還難纏,真他媽煩。

  做人難免都有刨根問底探究他人隱私的心態,裴琰也不能免俗,就是忍不住想問。他是徹頭徹尾一個大俗人,從不偽裝清高,不是蓮花,他是霸王花。

  莊嘯在電話里哼了一聲:“你想問什麼?你就直說。”

  裴琰說:“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過去多少年了?”莊嘯說,“別沒事老是提醒我。”

  “我想知道你以前到底xing冷淡了多少年?是不是遇見我才治好了你的毛……病……呢……”裴琰說。

  “我沒冷淡。”莊嘯說。

  “沒冷淡,你就是有點悶騷哈?”裴琰說。

  莊嘯用很輕的聲音威脅:“閉嘴。”

  裴琰毫無畏懼,不依不饒地:“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對我qíng有獨鍾?是不是覺著我最好了?”

  莊嘯嚴肅地回答:“是,你最好。”

  裴英俊先生您拍完戲趕緊回來吧,就您遠赴大洋彼岸這幾個星期,老爺子那兒都想你了,惦記你了,開口問了好幾次,小光頭怎麼不過來陪老子下棋啊。

  前台的頒獎盛會已經開始,莊嘯先是在貴賓席寫有他名牌的位置坐了一會兒。然後,工作人員過來招呼他,讓他去後台候場了。他同時也是主辦方邀請的頒獎嘉賓。

  本來主辦方還想讓他唱兩首歌,莊嘯婉拒了,只頒獎,不唱歌。他破天荒地開嗓為《與敵同眠》錄了片尾cha曲。唱歌就是玩兒票,偶爾為之,玩兒多了在觀眾眼裡也沒有期待度了。

  後台也很亂,人來人往,寒暄聲都非常誇張。每一個獎項結果一出來,眾人看著大屏幕一陣七嘴八舌品頭論足,有夸的,有chuī捧的,也有含酸帶刺夾槍帶棒的。

  到場人士更都是大牌中的大牌,都湊在後台的貴賓室等候區。嘉煌的章總竟然也來了,身著軍綠色長大衣,打扮酷帥地從走廊經過,見著莊嘯不親不熱不qíng不願地點個頭——本來關係也不親熱。

  莊嘯對章總也點點頭,主動伸出手,握手。章紹池輕拍他後背一下:“頭牌啊,阿嘯?”

  “我算什麼頭牌。”莊嘯說。

  “聽說跟那位姓嚴的老總關係不錯,比跟我們親多了吧?”章紹池打量莊嘯就酸了一句,“我們都攀不上你!”

  “我跟嚴總都是胡同里的出身,沒文化的,”莊嘯說,“是我攀不上您。”

  隨後,莊嘯在這場頒獎禮的後台,頭一回見到了嘉煌原來的老總。身旁有人小聲八卦,那位就是章紹池從前在大院裡的“gān哥哥”,姓徐,名叫徐綺躍。

  大院子弟,各有各的風騷派頭,都不是池中凡物。

  那人一身黑色風衣,領子豎起來幾乎擋住臉,被好幾個諂笑著的人前呼後擁,一瞧就是個人物。章紹池在走廊這邊一抬頭,眼畔就笑出紋路,一路笑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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