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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證了臀間某物的變化,從蟄伏到蠢蠢欲動,可陸與聞無動於衷,他再怎麼渴望也做不到主動吞納。

  方雨舔了舔陸與聞的下巴,無法解身體裡的焦渴,他央求陸與聞:「抱我,抱一抱我。」

  陸與聞摟上他的腰,手臂如鐵杵紋絲不動,越箍越緊。方雨上身完全貼著陸與聞,胸腔的壓迫感令他有些難受,可他同時又說不出的高興。陸與聞收緊雙臂,幾乎要把他嵌入身體裡。

  他終是按捺不住,乞求陸與聞給他一個吻。

  陸與聞的吻只落在他的眼睛,方雨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圈驀然紅了,他問陸與聞:「你沒有答應我,你還是不接受我的提議,對不對?」

  陸與聞面色複雜,他看著方雨,開口前卻被車子哐當哐當的聲響打斷,又經過坑窪路面,就連後排右側的玻璃窗也發出異響。

  陸與聞索性閉上了嘴,護著方雨後背的手來到後頸和後腦勺,他囑咐道:「抱緊我,身體低一點,頭伏我肩上。」

  方雨聽話照做了,他的臉枕在陸與聞的肩膀,眼睛順勢閉上,在黑暗中感受陸與聞對待他的小心和謹慎。

  麵包車終於開出土路,駛到平穩路段,車身不再異響不斷,陸與聞揚聲對前方道:「榮叔,這車多久沒檢修了,開完這趟別再開了。」

  前方司機解釋是減震器出了問題,陸與聞嗯了一聲,又強調了一遍:「別開了,調家裡那台保姆車過來。」

  方雨抬起頭,陸與聞親親他的額頭,小聲道:「家裡的保姆車很寬敞舒服,等到了縣城拍攝條件沒那麼好,你就在車裡休息換衣服,到時候自覺一點知道嗎?」

  「你也要跟我一起。」方雨勾著陸與聞的脖頸,情態里藏不住的依戀,陸與聞嘴角抬了抬,「當然,我會跟你一起的,如果你答應我的提議。」

  「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陸與聞凝注著方雨,說話聲很輕,把要求講得如同綿綿情話,「我同意你說的,但我們一天一天的算,你給我講一件你的事,我答應在劇組和你當一天的情人。」

  方雨眼神有些許躲閃,陸與聞端量方雨的反應,他耐心地勸誘:「我跟你有十多年的空白,你在那十多年裡做了什麼我一概不知,我想補上和你有關的記憶。」

  「之前不問你,是因為我覺得你過得並不好,不想讓你記起那些不好的事。但為了我們今後長期穩定的關係,我必須要了解你。」

  方雨微微晃神,他訥訥地重複陸與聞的話,「長期穩定的關係嗎?」

  「對,」陸與聞直視他道,「我知道你要說分手,但我很確定我們分不開,我給你時間去想,我也答應你那個蠢斃了的提議,但條件是用十多年裡我不知道的事交換。」

  方雨目光閃爍,「如果我不願意呢?」

  「你沒有非得瞞著我的理由,」陸與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如果你覺得說出來很痛,就當是成全我的自私,我想知道,所以告訴我吧。」

  方雨和陸與聞對視,陸與聞的表情絲毫不動搖,方雨敗下陣來,他躲避陸與聞的視線,不讓他看見自己眼裡的淚光。

  最終方雨點了點頭,他壓下哭腔,輕聲問陸與聞:「你想聽我說什麼?」

  方雨記得自己轉了兩次機,也許三次,他不確定,唯一確定的是在路上耗費超過二十四小時,漂洋過海終於到了母親的家。

  繼父和母親住在一個名叫布魯姆菲爾德的小城鎮,他在候機時反覆默念這個稍顯拗口的名字,包括繼父和母親的名字。好笑的是,母親給他的是英文名,繼父則取了個中文名。

  方雨把自己這一趟稱之為逃亡,他在死神的鐮刀下僥倖逃脫,未來得及與愛人相見,便又匆匆踏上新的逃亡路程。

  那時他仍抱著他日能與愛人重逢的期盼,因此有無數個瞬間,他都慶幸活下來真好。

  當他昏昏沉沉的睡去,又在陌生的機艙中醒來;當他站在異國的土地上;當他在傭人的指引下走進帶大花園的獨棟別墅,他被濃烈的羞愧感包圍,與之格格不入的求生本能卻在夾縫中肆意生長。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活下來是對的,為了能回到陸與聞身邊,他必須要活著。

  可那之後的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後知後覺,原來他從一個夢魘逃到了另一個夢魘,這個噩夢籠罩他長達十年之久,時至今日回憶起來仍令他膽顫心寒。

  方雨長長的眼睫顫動著,明明在陸與聞懷裡,明明被抱得很緊,可他依舊感覺很冷。

  他求陸與聞抱他緊一點,只有他的體溫能驅逐他毫無緣由的寒冷,陸與聞哄他就像哄小孩似的,「要不要把褲子穿上?寒從腳下起,你這樣會著涼的。」

  方雨抓住每個機會向陸與聞作嬌,「你幫我穿。」

  陸與聞摸索到座椅上方雨的褲子,他吩咐方雨摟緊他來,再解開安全帶,借著大衣的遮掩,艱難地給方雨穿褲子。

  褲管一點一點往腿上撥,方雨配合地抬起臀部,陸與聞試圖把褲頭提上腰際,雙手不可避免地觸碰方雨豐腴的臀。

  方雨的喘氣聲若有似無,陸與聞終於將他的屁股送進褲子的裹束里,方雨沒法明說的是,其實他更想陸與聞玩弄他。

  陸與聞托著他的臀,似乎只為了掂量他有多少肉,偏偏還要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就這裡有點肉,全身哪哪都瘦,抱著不舒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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