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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什麼!很好玩嗎?不知道男人的哪些地方不能碰嗎?」

  陸與聞煞有介事地教育方雨,方雨雙手被他抓著,仍是笑眯眯的模樣,陸與聞斥道:「不許笑!嚴肅點!」方雨說:「我偏不,除非——」

  「除非什麼?」

  方雨掙脫陸與聞的大手,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猝不及防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除非你讓我親一下。」方雨親完,用額頭抵著陸與聞的額頭,低低地笑,聲音軟軟的說著遲來的徵詢的話。

  陸與聞心跳剎那間漏了半拍,被那奇妙難言的情緒占據了心頭。因為錯過了這一兩秒,他錯過了向方雨詰問追責的最好時機。

  最後陸與聞還是放過了方雨,沒能好好教訓他一頓。方雨勤快地疊被子、撣枕頭,不知從哪掏出一瓶花露水,灑了點均勻抹在竹蓆上。

  方雨解釋道:「灑一些花露水可以驅趕蟲子,我看你身上有點紅,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有嗎?」陸與聞立刻反手摸後頸和背部,難怪他感覺身上有點癢。

  助理提著一桶洗淨烘乾的衣服進來,方雨很自然地接過來,逐件疊好放進衣櫃裡。助理頗有些摸不著頭腦,接收到陸與聞的眼色,忙不迭溜了。

  陸與聞張了張嘴,認命地走去和方雨一起疊衣服,可他笨手笨腳的,一件衣服隨便疊兩下敷衍了事。方雨哭笑不得,奪走他手裡的短袖,用力甩幾下再沿衣服中線翻折。

  「當你的助理可太累了,又要跑腿又要幫你洗衣服,」方雨閒聊道,「他忙不過來你怎麼辦,繼續把髒衣服藏床底下?」

  陸與聞摸摸鼻子,「哪有藏,我隨手放那的,再說衣服又不用他洗,洗衣機洗的。」

  「你知道農家樂那洗衣房的洗衣機有多髒嗎?」方雨故意恐嚇,「上次我看到有人把內褲和臭襪子扔進去。」

  陸與聞駭然,「你別嚇我!那這桶衣服都別要了!」

  「別傻,這幾天你要裸奔嗎?」方雨打掉陸與聞搶衣服的手,側頭看著他,唇邊的笑狡黠且難以捉摸,「你求我啊,求我,我以後都給你洗衣服。」

  陸與聞正要開口,方雨又道:「或者你給我一點甜頭,我高興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你想要什麼?」陸與聞疑惑,著實搞不懂方雨的心思。

  方雨扭過頭去,抿唇笑道:「我想到再告訴你。」

  兩人收拾完去找導演和編劇,意外被打發出來,編劇說他和導演沒吵出個結果,就不誤人子弟了。

  陸與聞欲言又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方雨理解地笑笑,拉著陸與聞的手就要走。

  臨走前兩人領到了幾頁紙,是接下來要拍的幾場戲,陸與聞掃了一眼,改動很多,他看看導演,導演擺擺手,「去準備吧。」

  方雨提議再去一次山神廟,陸與聞嘴上說著又破又舊有什麼好去的,結果抬步就朝山神廟的方向走。

  上次掉落的瓦礫碎石仍在原地,陸與聞仔細觀察過,確認沒有增多,在他們沒來的這幾天廟頂瓦片沒有再次脫落。

  他放下心來,但兩人還是來到了神龕旁邊,方雨跪在蒲團上,拍打幹淨另一個蒲團,遞給陸與聞,「喏,劇本你先看,看完給我講講。」

  陸與聞一屁股坐下來,看完兩頁,到第三頁開始坐不住,渾身不自在,心裡暗暗唾罵編劇的重口味,目光忍不住瞟向方雨。

  方雨調整了坐姿,跪坐時身體微微前傾,手放在大腿上,陸與聞視線往下移,看見預想中的伶仃手腕。

  方雨頭一歪,向他露出懵懂的、稚氣的笑。

  這幾頁劇本講述的是董乾單方面的冷戰。向晴在挨了董乾的那一巴掌後,沒有就此對他不理不睬,一切都照舊。

  唯獨發生變化的是向晴和董乾外婆家的那條大黃狗親近起來,巧的是董乾扇出巴掌的當天晚上狗就回來了。

  董乾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狗回來了,為什麼向晴對一條狗的態度比對他的要好千倍萬倍。

  劇本每一個字在陸與聞眼裡有了具象的畫面——方雨手裡拿著生肉餵狗,狗舔過方雨的手腕,方雨笑彎了腰,他假意呵斥,實則跪坐在地上,揚起修長的脖頸,任由狗的舌頭來回舔弄。

  而在門外偷看的董乾嫉妒得發狂。

  陸與聞甚至沒注意到董乾的內心已趨於明朗,劇本冷冰冰的方塊字沒有哪個時刻像現在這麼觸動他,以往理解起來都很困難的內容,在這一刻仿佛與他產生連接,董乾複雜、矛盾、著迷、瘋狂的心緒直接注入他的骨髓。

  陸與聞忽然豎起膝蓋,企圖掩蓋愈益明顯的部位。

  方雨投來一眼,稍許遲疑後手一伸,揪了揪陸與聞的褲腿。陸與聞有點惱,連帶著語氣也不好,「幹嘛?」

  方雨的手指碰到陸與聞的蒲團,膝蓋向前挪了兩步,直到兩人的蒲團挨在一塊。方雨把手放回大腿上,善解人意的雙眸注視著陸與聞,那雙眼睛亮閃閃的,片刻後方雨問道:「要我幫忙嗎?」

  他挪了挪膝蓋,上身靠著陸與聞,下巴擱在肩膀上,再一次發出那讓人心頭劇顫的詢問,「要我幫忙嗎?就當給我點甜頭,好不好?」

  第18章 神像下,親密事

  「別開玩笑。」陸與聞撥開肩上熱乎乎的腦袋,方雨呼出的氣息猶如烙在他的皮膚上,燙得他渾身輕微的一激靈。他立馬站起來,從沒試過這麼難堪,簡直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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