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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流轉,噗嗤笑了:「不如我去問問沈老三願不願娶我?若他考上了個秀才,倒是附和你這些要求的。如此一來,我正好和我最好的姐妹做了妯娌。親上加親了呢。」
「胡鬧!嫁他幹什麼?嫁去跟他一起啃粽子去嗎?
且不說他小你多少,他就算與你同庚,或比你年長,就那桀驁不馴的諢性子,遲早給你尥蹶子!」
顏傾城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的。
閆景山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
顏傾城忽而止住了笑容,抬抬手:「我聽你的話,抱我去床榻,我困了。」
閆景山攥了攥拳,躊躇著,他避開了她的目光:「兩步路而已。」
「累了!」她嬌滴滴的聲音:「才說要待我好的,這都不依我麼?」
他終於走過去,彎身,將她橫身抱起。
柔若無骨的手臂環過他的脖頸。
她極富媚態。
他朝著床榻走去。
「先別放我下去。」她放鬆而慵懶的說。
她閉上眼,耳畔在他的鬢邊蹭了蹭。
他們從未有過這樣的肌膚之親。
「告訴你一個秘密。」朱唇輕啟,她聲音微弱:「我貪圖那長工和你長得像。」
第230章 良人
閆景山站定,不動如山。
他思緒紛亂,懷裡的顏傾城香氣襲人。
她的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塊輕紗帕子。
夾著帕子掃過他的鼻尖。
他竭力壓下自己的妄念:「你不必哄我,更不必因我救你,你便以身相許。」
「嘁。」地一聲,顏傾城白了他一眼,卻半點生氣都沒有。
軟軟的指尖輕挑的滑過他的唇:
「你這嘴啊,總是說不中聽的話。」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書呆子。」她幾乎像個攝人心魄的妖精。
她光明正大的矯揉造作:
「今夜,不說大哥哥,只說閆景山。」
燈影搖晃,她魅艷畢現,帕子掃動著閆景山的鼻尖,她語調輕揚,倨傲的昂著下巴:
「閆景山一直是我硬朗朗的靠山,是我雄赳赳的底氣。
誰開罪了我,我便用這三個字,壓死那群登徒子。」
她臉上輕挑的笑意凝住了,微微蹙眉,凝目望著閆景山:
「我無法想像,如果有一天,我回身去看時,這座大山不見了。
我想,那時,我必定山崩地裂。
我也許會發瘋,發狂,甚至去屠了天下的狗男女呢。」
她緊了緊閆景山的脖頸,忽而笑了,笑裡藏刀:
「我過得不好,誰也別想好過。」
顏傾城:「所以,我不能允許你不在,我更難以設想你娶別的女人,哪怕是妾,都不行。
你只得是我顏傾城的。」
閆景山眼中凝著一抹錯愕,他就這樣抱著她,眼前的輕紗一度遮住他的眼,他的世界變得朦朧了,輕粉色的朦朧。
光怪陸離的景象。
「你此話當真?」他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她。
她狡猾的一笑,忽而不接茬兒了,他把她寵壞了,她在閆景山的面前永遠趾高氣昂的,縱連此刻,她也不肯放下身段兒。
他定定的說:「若你此話當真,我許你十里紅妝,讓你風光大嫁我閆景山!」
「我不在意那些虛的。那都是風光給外人瞧的,我又不認識他們,憑什麼花錢給他們瞧?
供他們茶餘飯後竊竊議論,憑什麼呢?
我顏傾城無親無故,只有一個姐妹,她不介意我風光與否,她只介意我是否過得順遂。
她不曾有過一場風光無限的婚禮,瞧我十里紅妝聲勢浩大的嫁了,她做何感受?
她相公愛她疼她,也定要心裡難過感到虧欠了。」
閆景山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她居然認真的,在回答他關於他們的婚事。
他想說什麼,可她用軟到極致的手,流轉著他的鼻尖,流轉過他的唇,流轉過他的頸。
這隻手,打亂了他所有的理智。
顏傾城在他的耳廓,輕聲細語:
「閆景山,我今夜就要你。」
話音未落,她揚起一抹笑意,得意洋洋的在他的耳廓吹了一下。
短促的氣息,卻驟然吹亂了閆景山所有紛雜的念頭。
輕促的氣息,也點燃了一把炙熱的火。
他血肉之軀,怎敵這萬種風情。
他的欲望,盡數被她勾出。
他移目看向她,帶著一抹罕見的威儀。
以往文質彬彬的人,一反常態的流轉過一抹肅殺:
「是我要你!」
欲望戰勝了理智,閆景山話音未落,迎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他們交織著,纏在一起。
柔軟的玉璧,修長的腿,如青藤繞樹。
衣衫墜落在地上,他們也雙雙墜落在床榻。
瘋狂跳動的心臟,在心底沉澱多年的情愫,一路摧枯拉朽的化為洶湧澎湃的江濤,閆景山瘋了似的欺身而上。
卻不合時宜的靜下,他喘著粗氣,壓著她的腕子,他竭力遏制著什麼,他找她再次確認:
「你確定你玩夠了麼?你確定你肯收心了麼?你確定你肯跟我過麼?」
她躺在榻上,精雕細琢的臉,丹唇的胭脂暈花了一些,更顯得她迷離而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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